第五章 皇後張嫣(1 / 1)

客印月聽著這話,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但瞧著皇帝一臉疲倦樣,她也不敢來硬的。   “皇上安心休養,奴婢這就去熬一碗安神養身的湯藥。”   客印月隻得無奈退下,臨走之時,還朝著朱由校再次拋了媚眼。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朱由校搖了搖頭,細細回想著客印月得勢的原因。   萬歷皇帝在位之時,極為寵信鄭貴妃,想要冊封其為皇後,動了廢太子之心,因此引出了國本之爭。   最終,群臣通力合作,連番上位和萬歷皇帝打了幾十年的擂臺,終究還是保住了朱常洛的太子之位。   朱常洛登基之後,年號泰昌,雖延續的時間隻有幾個月,卻又引來了李選侍這個禍害。   泰昌皇帝死後,鄭貴妃和李選侍勾搭在了一起,欲要挾天子以令諸侯,整出了移宮案。   當時,還是太子的天啟皇帝被幽居於深宮之中,惶惶不可終日。   那時的客印月風姿更盛,稍使手段就勾引到了未嘗人事的天啟。   這女人不知廉恥,床上功夫極佳,哪是良善人家出身的皇後張嫣能比的?   兩個女人相爭,自然是更能討男人歡心的客印月勝出。   可她又是怎麼掌握宮中大權的呢?   畢竟皇後可是紫禁城中名正言順的女主人。   “算了,去見見皇後吧!”   朱由校拋開腦海中雜亂思緒,起身離開龍椅。   方正化聞言,立刻精神一震,連忙在前領路。   盧九德則又慢了一分,隻能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   有明一朝,皇後一般居於永壽宮,其屬於內廷六宮之一,離皇極殿也是極近。   不消半刻鐘,三人就已抵達。   沿途太監宮女早已得到了皇帝病愈的消息,因此也沒有大驚小怪,喊出鬧鬼詐屍這樣的笑話。   唯有永壽宮門口的宮女看著皇帝駕臨,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好像自大婚以後,就沒有主動來過這裡。   朱由校看著牌匾上的三個大字,不由得搖頭苦笑。   原身天啟皇帝曾生育三個兒子,但都不是皇後張嫣所出,可想而知張嫣是多麼的不受寵。   記憶中,張嫣不受寵的原因,主要是因為其身材太過單薄了,而天啟皇帝卻又喜歡豐乳肥臀,以至於都沒有寵信。   “恭迎陛下......”   宮女太監連番跪倒,房間內的張嫣也聽見了響動。   “皇上來了?”   張嫣的語氣充滿著不可置信,“皇上怎麼來了?皇上不是......”   “皇後娘娘,皇上聖駕已在宮外,還請盡快梳妝打扮!”貼身宮女蓉兒連忙提醒道。   “對!快將本宮的首飾盒拿來!快來人啊!快侍候本宮更衣!不......本宮自己來。”   興奮之下,張嫣沒了主意,像個沒頭蒼蠅似的,在房間內亂竄。   ......   皇宮內某個角落,一群太監護衛著一間不起眼的房屋戒備森嚴。   屋內,權傾朝野的大太監魏忠賢,正端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剛離開皇極殿的客印月也悄然來到了此處。   “魏郎,奴家聽說皇上去了永壽宮,該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客印月輕移蓮步,猶如之前在皇極殿一樣,一臉媚態的坐到了魏忠賢身邊。   魏忠賢忽然睜開雙眼,目露精光道:“能出什麼意外?整個皇宮都在咱們的掌控中。”   “說得也是,是奴家多慮了。”   客印月轉念想到自己安插在永壽宮的人手,頓時放下心來。   “現在皇帝要追查寶船翻覆之事,我卻沒有一絲頭緒,難辦啊!”魏忠賢道。   客印月嬌笑道:“這有什麼難辦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信王差人乾的好事,若不是皇上之前病重,奴家都想叫你去將信王抄家了。”   “就怕弄出證據,證明是信王乾的,皇上也不下旨處罰,畢竟兄弟情深啊!”魏忠賢輕揉著額頭,回想著今天在皇極殿發生的一幕幕。   按照常理來說,信王今天不死也得脫一層皮,可最終卻僅僅隻得了禁足的處罰。   “不處罰就不處罰唄,隻要皇上在一天,咱們的權勢就不會旁落。”客印月不以為意道。   “唉!就怕皇帝這身體是回光返照啊!”   魏忠賢嘆息後,又問道:“你去見了皇帝,感覺他的身體如何?”   “好得不得了!那話兒比之前可大了不少,想來是龍精虎猛,能將奴家弄得雙腳發軟。”   客印月一邊說著,一邊還用雙手比劃著大小。   “嗬嗬!”   魏忠賢有點不開心了。   客印月頓時也發覺自己說錯話了,急忙補充道:“你的手指也很厲害,每次都能讓奴家走不動路。不要煩那些事了,鄭貴妃一直想讓福王回京登基,大不了咱們擁立福王。”   “哪有那麼容易?算了,不說這些煩心事了,咱們先快活一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魏忠賢聞言麵色大悅,伸出右手,一把就將客印月的衣裙掀了起來。   ......   信王府,正堂內一片狼藉,四處散落著打爛的座椅、以及破碎的花瓶瓷器。   朱由檢頭發散亂,躺倒在太師椅上,滿臉都是怒氣。   到手的皇位飛了,任誰都會發怒。   隻是他現在的模樣,和傳言中那個溫良謙恭、禮賢下士的信王,真扯不上一點關係。   “該死!真該死!怎麼可能死而復生?本王明明親眼見到皇帝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朱由檢不斷捶打著太師椅扶手,雙目充血,怒氣勃發,仿佛一頭即將擇人而噬的猛虎。   剛進門的王承恩見著這一幕,臉上閃過一絲擔憂,走近之後才低聲道:“王爺,韓先生來了。”   “韓先生來了?快請他進來。”朱由檢像是聽到了救星來了,慌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才抬腳,就踩到了之前摔碎的花瓶碎片上。   王承恩連忙道:“王爺,此處不是會客之地,是否應該到書房會見韓先生?”   “對!去書房,快讓韓先生去書房,本王洗漱一番立刻趕過去。”   朱由檢當即命人端來熱水,洗了把臉,將散亂的頭發重新紮好後,才邁步向著書房而去。   兩人口中的韓先生,乃是天啟四年的內閣首輔韓爌,當年因閹黨彈劾而辭職歸隱。   天啟五年,又有言官受魏忠賢指示彈劾韓爌,並將其除名,剝奪官職。   現在的韓爌乃是白身,出現在信王府也不會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