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沈賓之是哪1位?(1 / 1)

戚繼光一聽瞭望塔上示警的呼喊,頓時兩眼放光。   “難道又有不開眼的倭寇來他這個登州衛找死?”   沈夢陽也差不不到哪去。   跟著戚繼光這個表態這些天的練武,再加上幾次的真刀真槍的實戰。   他手上那把刀早已饑渴耐耐。   現在在他們兩個人的眼裡,殺倭寇,立不立功無所謂,隻要能殺倭寇就行。   男人有時候就這樣,一旦適應了戰場的環境,很快會對這種殺戮上癮。   就像現代人一旦迷上了健身,就欲罷不能。   沈夢陽猜測,男人之所以對擼鐵上癮,估計就是運動使人腎上腺素飆升,進而分泌內啡肽。   估計估計就是這東西使男人著迷。   兩人一聽有敵襲,拿著刀,騎著馬就開始往海邊莽上。   衛所的軍卒一見兩位上官都帶頭往前沖,都嗷嗷叫地跟著沖向海邊。   跟著戚繼光身後往海邊沖的沈夢陽此時發現,他現在需要一個戰場利器。   那就是望遠鏡,雖然一言不和就往前莽,確實很爽,很痛快。   但終究是太過冒險,若是有一臺望遠鏡,提前探明情況,再沖也不遲。   後麵還得想辦法找個穩定的根據地,先把玻璃造出來,弄個凹凸鏡,給軍中都配個望遠鏡,有了這個玩意,起碼勘察敵情很好用。   有了玻璃,那鏡子還會遠嗎?   鏡子今後也許能成為大明的奢侈品,這也一條不錯的財路。   但是這些都需要穩固的地盤才能生產,否則容易成為他人嫁衣。   環顧整個大明版圖,沈夢陽覺得東南方向那個大島不錯。   當戚繼光和沈夢陽兩人騎著馬來到海邊的時候,卻發現不對。   那艘船似乎並不是倭寇的海盜船,因為船上似乎打著官牌。   嗯,船上打著官牌,這個一般是江河船才有的操作,特別是漕運上最明顯,北上京師的船基本都打著官衙牌,以此告誡沿途船隻注意避讓。   大明的規矩就是官員先行,官大的先行!   所以漕運上的船都是要把官衙牌豎起來,也好讓對麵船隻及時避讓,以免壞了規矩。   “元敬,好像不對啊,這個不像是倭寇的海盜船啊。”沈夢陽騎馬來到戚繼光身邊疑惑地問道。   戚繼光點了點頭,開口道:“確實是不像倭寇海盜船,船上的人,我剛剛看了幾眼,服飾和我大明人一模一樣。”   正在沈夢陽和戚繼光兩人朝著船上眺望時,船隻徑直朝著水寨碼頭開來。   “賓之,繼光,莫要沖動,自己人!”正在這時,後麵突然傳來一個氣喘籲籲的聲音。   沈夢陽和戚繼光轉頭看去,想不到竟然是田東牟。   隻見田東牟騎著一匹瘦馬,向著沈夢陽這邊狂奔而來,生怕一個來不及,造成不可挽回的錯誤。   “田叔,你說的自己人,是什麼情況?”沈夢陽朝著田東牟問道。   “此船應該是王夢楚家的商船。”田東牟見兩人沒有對商船動手,連忙鬆了口氣。   “王夢楚家的商船,她家的商船怎麼來到此處?”戚繼光疑惑地問道。   還不是王家丫頭因為太久未回家,所以才安排了快馬回家報信,她家人聽說突然跑到了登州府,有些著急,特別是她那大姐,原本是不打算來登州的。   連忙休書一封過來,說走海路來登州。   剛剛王家丫頭聽到海邊有船隻出沒,怕引起誤會,才找到我來跟你們說一下。   沈夢陽朝著戚繼光麵麵相覷。   “賓之,王姑娘什麼時候跟他們家寫信了,這個你不知道嗎?”戚繼光開口問道。   “額,王姑娘要寫信,這我哪知道?”沈夢陽有些無語道。   “你們倆不是私定終身了嗎?”戚繼光瞪大了眼睛看著沈夢陽,問道。   啥叫私定終身,這戚繼光的腦回路真是,一言難盡。   標準直男思維,難怪今後幾十年夫妻關係都一直不太融洽。   想到此,沈夢陽覺得有必要教一教戚繼光戀愛技巧。   別等到老了,他老婆又卷了財產跟他分道揚鑣。   每次看到戚繼光晚年淒慘生涯,沈夢陽都替他不值,堂堂一蓋世英雄,名垂千古之人,竟然老婆都棄他而去。   讓他抓藥的錢都沒有,是何等淒慘。   既然來到大明一遭,這種慘事,沈夢陽是萬萬不能讓其再重演。   “元敬,你可不要瞎說啊,平白無故汙人清白,今後王姑娘還怎麼嫁人?”沈夢陽連忙否認道。   “你,賓之,這事我得說說你了,王姑娘都陪著你在營寨住了一個多月,你該不會是想始亂終棄吧?”戚繼光一副看著沈夢陽,猶如看渣男的眼神。   “咳咳,元敬,你這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我和王姑娘清清白白,又何來始亂終棄一說。”沈夢陽不由得無語道。   沈夢陽總感覺跟戚繼光沒對上腦電波,兩人說的話,聽著都很直白明了,但似乎都沒有明白彼此的意思。   “賓之,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種人,雖然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確實不應該將精力花費在女人身上,但是你這種對女人不負責的態度,作為朋友,可要說說你啊。”戚繼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說道。   “想那王姑娘怎麼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子,雖然是出自商戶,但你也不應該如此輕視於她。”戚繼光苦口婆心道。   沈夢陽連忙擺擺手,開口道:“打住,元敬,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被這麼一說,我都成了當世陳世美了,王姑娘可是清清白白之身,我跟她真沒有任何越軌之舉。”   “賓之,這一點我就要好好說說你,你還不如繼光這個榆木腦袋,那王姑娘一路追著你在營寨待了一個多月,其意顯而易見,你可不能做那負心漢啊。”一旁的田東牟也跟著側擊道。   嗯?這個田東牟也如此說他,難道是自己的問題?   按道理他和王夢楚真的發乎情止乎禮啊,根本沒有任何越矩的行為,也就是平日裡說說話,王夢楚再指點指點他書法,僅此而已。   真沒有涉及其他,當然兩個人這些日相處,倒是非常融洽。   在沈夢陽看來,兩個人的關係真沒到談婚論嫁那一步,最多算是朋友。   嗯,很好的朋友,僅此而已。   這些在戚繼光和田東牟兩個地地道道的大明人眼裡,怎麼就成了愛情了呢?   “田叔,王姑娘來營寨,不是因為營寨最安全嗎,再說此去浙江餘姚路途遙遠,還不是得指望我們護送她回家嗎?”沈夢陽不確定道。   “哼,你這話糊弄自己呢,王家生意遍布大明,他們的布行就是在登州府都開有分店,還需要你來護送?”田東牟滿臉鄙夷道。   在他看來,沈夢陽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也不知道王家姑娘看上了沈夢陽哪一點,竟然如此死心塌地。   一個姑娘家,竟然跟著沈夢陽來營寨硬是住了一個多月,如此艱苦環境,她一個千金大姑娘,一聲不吭都抗拉過來。   沈夢陽這一輩子若是娶了王家姑娘,估計幾輩子再也吃穿不愁。   這麼好的一段姻緣,這個沈賓之竟然還不想承認,簡直是招人恨。   若不是他那外甥已經有婚配,他都要鼓勵外甥去追求這個王家姑娘,有了王家姑娘的財力,想來外甥的仕途定然暢通無阻。   登州府的知府盧寧不就是因為娶了王家大姐,才迅速飛黃騰達的嗎?   被田東牟這麼一說,沈夢陽感覺好像是這麼回事,若是王夢楚真對他無意,也不會跟著來營寨,營寨這生活條件可算不上好。   但沈夢陽思前想後,總感覺哪不對勁。   不過此時不是沈夢陽糾結的時候,之前船上突然被人抬下一頂軟轎,接著就見跟著軟轎,排成一條長路的隊伍,朝著沈夢陽幾人走來。   看著那古色古香的軟轎,還有明顯是大明服飾的隊伍,戚繼光和沈夢陽都放鬆了起來。   看來還真是大明的船隻,並不是什麼倭寇。   當軟轎來到幾人附近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隻見從轎子裡突然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此處可是登州衛衛所?”   戚繼光連忙上前行禮,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接著開口問道:“正是登州衛衛所,不知貴人來自何處,按照大明律,商船不得隨意出入海?”   轎中女子似乎天生就有一種貴氣,完全不理會戚繼光的詢問,接著開口道:“既然是登州衛,不知那沈夢陽沈賓之,在何處?”   聽到轎中女子的問話,戚繼光又瞪大了眼睛看著沈夢陽,又是一個女人?   沈賓之,這是走桃花運啦?   “不知貴人需要尋沈賓之何事,在下添為登州衛指揮僉事,有權過問衛所一切大小事?”戚繼光不卑不亢,問道。   他雖然看出此女子非富即貴,這麼大的排場,還能在大海平安航向,想想定然是能力巨大之輩。   但安全起見,萬一是找沈賓之來尋仇的呢,還是謹慎一些好。   轎中的女子聽到戚繼光的話,微微為之一頓,接著挑開轎簾。   從挑開的簾布一角,沈夢陽看到了一個美婦,跟王夢楚長得有幾分相似,可能是年紀稍大的緣故。   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熟潤美艷,珠光寶氣,艷彩奪目。   隻見此美婦抬頭開始審視起戚繼光來。   “果然如夢楚所言,好大一隻。”   聽了女子的評價,戚繼光的臉頓時成了絳紫色。   啥叫好大一隻啊,他這叫身體強健好嗎,不像沈賓之,身體單薄得跟紙片一般,怎麼能殺倭逐韃靼?   “既然戚指揮在此,想來那個沈賓之定然在附近。”美婦說完接著轉頭開始打量起沈夢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