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晨簡直服了徐福。徐福還試圖向阿拉解釋呢,阿拉揮手,手下全都押著他們。 本指望船上的人能做些什麼,荊晨壓著情緒,用清楚的不滿提醒徐福:“你往後看一看。” 徐福轉頭一看,船上都已經被土著身影霸占了,都是人。 其餘船員包括孩童們、李茹雲,全都被押下來。 這些土著興奮得不得了, 往返船上,不斷向阿拉匯報, 阿拉頻頻點頭,可謂是大收獲,漆黑的眼眸如無底的深淵,到了現在,看向來人,這才露出了壓著的凝重極為警惕的麵色。 徐福感覺自己的魂都要沒了,指著地上畫的秦土試圖製止。 荊晨無奈嘆氣,還沒明白過來嗎,這有什麼用。 阿拉指了指大秦,指了指自己。 徐福表達自己必須得離開, 阿拉眼睛有些深沉的炙熱,還有似乎是戲謔的眼神看著他們,顯然是絕對拒絕。 船員們哪裡想到會有這遭遇,到別人土地上,東西都被搶走,沒準不久就被殺了。 很多東西都被搬上岸,如吃的穿的, 大秦東西讓他們沉浸在新奇的海洋之中,感受到難以想象的沖擊, 這些高興到了極點的土著還試穿著船上的衣服,見都沒見過,滿臉上都是占為己有的喜悅, 李茹雲安慰孩子們不要害怕。 荊晨盯著徐福,沒看到多麼慌張,說:“你現在感覺怎樣?說不定你要被砍頭了。”他話說的有怪罪和幽怨的意味。 徐福看了看船,說:“你不要擅自做主,目前隻要我們沒有攻擊的意思,保持溫和的印象,我這船上都是寶貝,需要我們才能開啟。” 荊晨遲疑了下,說:“你想教他們耕種等類的知識,怪不得鎮定不慌。可禁室裡那些人怎麼辦?” 不一會兒,那十個人都被帶了出來,見到這地,頓時如訴般向阿拉等滔滔不絕說話,那委屈的表情讓人感覺像是在滿口胡謅。 徐福對阿拉卻是恭敬的態度,鎮定地用指頭在地上畫出了於海上被襲擊的過程。阿拉對手下一揮杖,直接讓他心瞬間就涼了。 不過下一刻卻是這十個人被按住,當場都被割喉了。 孩童們哪見得這種場麵,徐福自己是臉色發白得像死魚的肚皮。 然後那阿拉命手下拿一些鐵鍬來,扔給了他們。 自然是讓他們挖坑。 荊晨等隻能照做。當挖好後,陽光熾熱,還遠沒到傍晚。 徐福累得渾身都汗濕透了,捂著老腰,心中叫爹喊娘,方思考過了,這阿拉不是一般人,是個老奸巨滑的,這是要向誰說,人是他們殺的,也是他們埋的嗎。 待屍體都埋好,荊晨鬆了一口氣,還好隻是埋這十人。 有一些船員受不了,突然逃跑。土著都有高度的提防,直接給攔住了,並做了個逃跑就會殺掉的意思動作。 接下來,荊晨等都被帶往東方向去,沿著北麵不遠的河流邊走。這條河流似乎是東西筆直貫穿,未見有拐彎。 一路上,河北河南,都有這土地居民百姓看見他們。 荊晨一直冷靜思考。他會觀察居民,發現少數穿獸衣,多數穿未知麵料衣服,整體穿上,這能反應出很多東西。大秦的麵料比這裡高級多了,這點肯定有用。 走了很久,荊晨有意很累,拖著步,慢到李茹雲旁邊,安慰道:“我就說了這裡不是仙山,相信我,盡管放心,我會救你們的。” 李茹雲用力的點了點頭。她緊張到抓緊住他的手不放。 不過話說,那阿拉騎上了一頭大象,往東遠遠沒了蹤影,現沒機會啊。 現在,徐福已經知道那山不是仙山,隻想得到補給,還有這裡對海上的了解和足跡,繼續去尋仙藥。隻是,這土地有多大,尚且未知,搞好關係,顯然是必要的。 隨著向東行進,可見南麵也有高山,那太遠了,不妨礙看出山巒成群、山頂是雪白的。 河邊有許多村鎮,荊晨等一路穿過不少。 建築風格為木質與石質,路邊、屋邊都有圖騰擺放,和栩栩如生的小雕像,伴著火盆,多見祈禱的居民, 荊晨等在村裡、村外看見了熟悉的動物,居民們和動物生活的很融洽,有驅趕,追逐,喂養,圈著,駕騎,宰殺,戲耍, 不過也有老虎襲擊動物的場麵。 要不是被霸占搶奪,真能讓人覺得來到這裡是一趟值得的旅遊了。 大家看到這裡的民風和生活,可沒有任何心情賞欣,基本已都是心裡排斥的,不知道即將又要被怎麼對待。 天黑時,東麵出現一座比之前經過的村鎮要大數倍不止的城。 進後,城內都已熟睡,屋舍成片,荊晨留意著圖騰,很快都到了宮殿一樣的地方內,很是寬闊,讓人有一點秦宮的感覺, 徐福就這裡覺得是好事情, 待眾人進一步深入後,都是驚愕然不知所措。建築不但開始恢宏且鑲嵌著各種顏色的寶石,有的竟然連瓦片都是水晶做的,由於地麵許多金火盆燒著,都在閃著亮光。 誰都不知道來到怎樣的一個地方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徐福都感覺這裡就是仙地了。 最終到了尊高高的雕像麵前,這是夜晚,看不清模樣。 不過徐福發現雕像上麵有文字。 荊晨也注意到了。文字有與故土七國很相似的特點。他看向徐福。 徐福對他說:“我不認識這些字,不屬於七國,也不在我所知之內,但可以肯定,這是象形類文字。” 荊晨不解:“象形文字?表示什麼?” 徐福說:“不表示什麼。也許這裡存在什麼翻譯人士,天下不可能存在大秦或七國影響不到的地方。” 眾人被帶到這裡後,那位阿拉再次出現,此刻衣著已換,不過飾品均還是沒變。 徐福試圖交流。 但阿拉並不做回應,隻是命令人手把他們關起來,暫時離開了。 這裡已經準備好有足夠的籠子,他們都被關進去,手腳被繩子牢捆。這裡的人嚴嚴看守,手握石棒! 大家隻能乖乖照做,不情願的,都被沒輕沒重地揍一棒!再不然就要被狠狠打一頓! 看押的人,手裡還繩拴有獵狗,一些還是隻鼻上有深疤的黑獵狗!別看吐著舌頭,絕對狠著呢! 荊晨跟李茹雲關在一個籠子,離徐福很近。大火盆四麵擺立,劈啪做響的燃火,將他們膽戰心驚的麵容映照得很清晰。 走了那麼久,現在終於是能歇息了,可肚子還是餓著的。 看守者們幾十人,如此之多,不禁讓人驚恐萬狀地想天亮後將會發生什麼。 比起大人,孩童們是最懼怕的。向他們勇猛無雙的英雄求救。 但很多船員都估計,大家不會有性命之憂。 荊晨肯定這個想法,說道,這地居民看見他們的不在少數,怎麼可能殺掉他們,不然不就是殘暴嗎?此於統治者是不利的。 這些話,確實在某種程度上安定了人們的緊張的心情,可是眼下被關籠子裡,這種對待方式,就好像被當成動物或獵物,甚至物件一樣。 “李媽媽…我好餓……”孩童們早都被嚇得無聲地哭了。 “不怕,不怕,我們不會被餓死的。”李茹雲摟住孩子,安慰他們。 徐福是領頭,此刻在埋頭思索,並不覺眼下遭遇讓他很尷尬。荊晨問他:“你準備怎麼辦?” “等著。”徐福說,“我有鑄造劍的知識,大秦的兵器比他們強多了,這裡的人不可能殺我。” “你在出海前就已經自備了吧。你有辦法讓他們不殺你,可我們呢?”荊晨緊張地說道,覺得徐福作為一位大人,對自己船上的人真不負責任。 “你現在可不要想著跑掉。”徐福警告。 這時有幾人走過來,嘴裡嚷嚷,一聽就是在讓他們閉嘴,石棒敲擊地麵,震得呯呯做響,不難想象,意思是再交頭接耳,腦袋要被砸癟。 嚷嚷完後,李茹雲向他們央求:“請請你們讓孩子們吃飯吧。” 這些看守者們隨之怒罵起來,從聲嚴厲色就知道了。 李茹雲知道這些人聽不懂,於是指了指孩子們的肚子,做了個進食的動作。 可這並沒有得到允許。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荊晨目睹著,心覺奇怪,怎麼可能餓著幾百人呢,要殺要剮,還要等到明天嗎?把人囚禁在這裡,到底是要做什麼? 在李茹雲多連央求下,看守者們忽從不耐煩的怒罵到滿臉邪笑地盯著她, 撫摸她抓著籠欄的手。 她被驚嚇得整個人往裡縮,但是手腕被抓住了,被瞬間大力拽回籠欄邊。 她想掙脫開來,臉頰擠得變形,驚恐的掙紮在野蠻麵前毫無反抗可言,荊晨按耐不住想動手,那麼多的看守者們嬉笑,樂於她驚慌掙紮的反應,然後將籠子被打開,想把她拉出來。 荊晨快步出去,一腳將抓著她手的胳膊踢折了,其他幾個反應過來時,他躍起來,雙腳分踢,擊中兩人脖側,將他們踢得栽倒在地,疼得直打滾。 看守者們怒叫,甚至鬆開拴著獵狗的繩。 荊晨輕易上到籠上,踩著一個個籠頂向墻跑去,眨眼間躍至墻上。旺盛的火光下,那些看守者所擲的東西,全都沒中。 他們大吼大叫著圍追堵截。 昨晚的夜色就夠明亮,今夜也是,荊晨能看清附近過道情況,在墻上逃跑不是辦法,速度沒地麵上人快,他下到墻另一麵,向拐彎處跑。 到了拐彎處,還沒看到人影,能聽見錯綜復雜的腳步聲,他往右邊跑,並不選擇向外的方向,當反其道而行之。 果然到了右邊道上拐彎處,他們的動靜聲都隻是越來越遠,接著跑了沒多遠,踏進一處院內, 前腳底剛觸進,脖頸就感覺到鋒利的刀尖,一隻堅硬的拳頭威猛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