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木屋,荊晨特別去找徐福。 得知他並沒有去搜索船醫,徐福說:“你想拖延到什麼時候?” “我不會食言,也不是拖延,”荊晨說,“你知我監督造船之責,目前隻是沒機會去辦,但有個策略,我想一說,你聽了會受用的。” “我倒想聽聽。”徐福也以此看看真是他策劃了瑯琊臺刺殺行動嗎。 “弗加倫與島聯兵對抗,如果劣勢,對亞特蘭不利,對屈服於阿拉的你,也是不利。所以如果有這麼一天,弗加倫必然想征用亞特蘭人去戰鬥,所以隻要阿拉暗裡溝通其他海王,比如傑森遜,倚仗便可拒絕向弗加倫提供兵力。” “甚至有可能將弗加倫驅逐出亞特蘭。”徐福順著策略說,聽起來就好像已經料想過似的。 “非得選一個海王,哪個在這片土地上好?是戰爭殺戮的弗加倫嗎?肯定不是。” “策略不錯!但你覺得提出一個策略,就能抵消我要你做的事嗎?”徐福說,“我早就想到了。而且阿拉也想得到。” 荊晨微微皺眉。 “船工一直不肯出力,你來了後,又見我麵,後船工終同意了出力。我可是廢了很大力氣才說得過去。”徐福道。 “我不會拖延。”說後,荊晨離開了。 回到造船處。 事工到今天已是尾聲了。 一艘艘船,有大有小,整齊排列在岸邊。 這兩三月以來,餘島聯抗,有希羽從荊晨口裡得知弗加倫不予正麵遣兵攻占島,從而有了提防,並沒有被陰到。 為免海盜困惑,聯兵需要做出不知情的樣子,以周旋好。給海盜的感覺是,海盜大敗、必然行事謹慎的這種看法應對。 有老海王在希羽背後坐鎮,就保持得很好。 所以聯兵對海盜,也是悍撻與弗加倫的交鋒。 達普森正和監工指著船言話。 荊晨過來後不多久,勞什與波多番就神色不善過來了。 他倆興奮激動,滿麵春光燦爛,嘴巴都裂出大嘴的笑容了,兩人大嘴齊張著,正好像咬著一隻肥耗子。 人一見他倆這個德行,就該知道又要搞事了。 那逮人的眼神,總讓人浮想到捕捉到目標的野貓、追嗅到目標的獵狗。 比起久前,身材從皮包骨頭是恢復好了。 而且勞什聽聞到荊晨事跡,每天都鍛煉,盯著他鍛煉,還有老同僚波多番也是。 “又發現什麼了嗎?”荊晨淡定地說。 “是的,這次你跑不掉了。”勞什說完,就向達普森舉報:“我看到他一大早去北邊一處木屋,裡麵有他跟他人接觸痕跡!肯定是跟那個小混賬!我聽亞特蘭人說那木屋就是那小混賬的!” 達普森調整了一下站姿看著勞什倆,是觀賞的眼神看著,把他倆當成了某種明明不大聰明卻總想蹦跳的物,看他倆那認真的樣,道:“那你看到了真撻之子了嗎?” “沒有。”波多番說。 於是海盜們都笑了。賽肯也在,對有些事都覺得自己有底氣了。 勞什被笑話得急了,海盜們的笑還有看不起,都是直白的,一個被辭了的官長,為前途著急得發瘋的沒用廢物。 “所以你倆還想飛起來。”達普森道。 “我看不如幫他倆插對翅膀好了。”賽肯道。 “我們說的句句是真,”勞什信誓旦旦咬牙切齒,接著對荊晨道:“我看到你烤肉!你一大早吃過了,為什麼烤肉吃?” 荊晨不理會,轉身就走開。 看勞什欲追,達普森步擋在中間問其一個問題:“你知道如何告訴一個丟了飯碗、三十多歲沒結婚都還不知道原因的人是什麼原因嗎?” “你去那裡看就明白了!”勞什知是嘲諷自己,“你若不去會後悔的!” 達普森轉身向海盜們道:“這就是原因,特別自信自己眼裡看到的,從不動腦子,也許忘帶了,或者…根本就沒有。” 海盜們哈哈大笑。 荊晨走開後,有意往空地站,無防備的背露給身後。於是就被勞什和波多番給按住了。他其實當然聽到了腳步聲。 兩人將他按住,小刀架在他脖子上,說了一兩句抱歉的不客氣話,繩子利索把他雙手捆起來,然後向達普森喊道:“你們必須去見證!否則我對他不客氣!” 達普森隻好放下手頭事,被迫跟著這對固執的難兄難弟去木屋那裡,這簡直令他頭疼,道:“你知道你倆在乾什麼蠢事嗎?” 在路上,賽肯和達西也隨著。 “如果我倆說錯了,我倆就剁掉自己一隻手指頭。”勞什一萬個膽保證道。波多番跟著說:“你們絕對會感激我倆的。” 當木屋在前方出現後,一群阿拉兵在那兒。 “你又忽悠了一些阿拉兵。”荊晨淡定地說。 隨著眾接近,發現阿拉兵都一無所獲的樣子。 主要人物都迅速進入木屋裡,勞什慷慨激詞自己所發現的證據,把人拉到證據麵前,就怕人都是瞎子一樣。 荊晨隻是淡淡地說:“我去山洞,你便打擾屬於我自己的小安寧,讓我沒家的感覺,你倆現在又來!在屋裡有家的感覺,我看這裡沒人住,斧頭都生繡了,把這作我家人思念,回家當然要一起吃飯了,你餓到生啃嗎?陪家人吃飯,不吃熟的吃生的?” 勞什二人被說得登時成啞巴,就如全力高速的奔跑途中麵前突遇天降大山阻住,荊晨坐在山頂俯視著。 “玩夠了嗎。”達普森冷冷道。 “你倆腦袋加起來跟一個也沒區別吧。”賽肯道。 “不對!”勞什道,“熟肉呢?” “喂海獅了。”荊晨示意看向屋邊池子。 屋外池裡,海獅的頭露出水麵看著他們,一雙清秀的大眼睛眨巴著呆萌的目光,漆黑的鼻孔帶著稀疏零星的長須,兩個耳朵小揪揪的,看起來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你看看是不是你倆兄弟。”賽肯開玩笑道。 “你叫海獅,我搶了母海獅嗎?”荊晨對勞什說,然後吩咐海盜兵:“去看看是雌是雄。” 幾個海盜兵下池不一會兒抓住,然後回話:“是母的。” 看著勞什二人呆滯,達普森氣道:“走吧。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還愣著做什麼。你得給我們一個合理解釋了。總不能我們下一次再跟你倆亂跑吧。” 兩人不死心,波多番道:“桌碗邊有水滴!一定是有人喝灑的!” “一定?”荊晨嘆道,“所以你倆就靠猜。後來都我自己坐過去喝了,傷感在心頭,好像家人真在而喝了一樣,其實又哪裡真的當成家人在這,我失心瘋了?” 波多番對勞什二人氣哼了一聲,就走了。吩咐手下兵道:“把那母海獅給我帶走送給他倆。他倆不要他倆自己就不要。” 荊晨也走了。賽肯和達西互對視一眼,跟著離開。 勞什二人無力地一屁股坐在大板凳上,迷茫得看著四周,不料勞什是坐在凳邊,板凳另一頭翹起來,坐地上了。 他倆出來跟在荊晨等大後方走,都已認為自己錯了,不該前後這種方式,不然是斷送自己哪怕一絲可能性的前途,就徹底沒希望了。 在眾回基寨的路上,碰到造船處十萬火急趕來的一位海盜兵,幾乎是連爬帶滾到了他們麵前:“不好了!船都被搶走了!我們海盜死傷慘重!” “你說什麼!”達普森臉色巨變,把麵前這海盜兵踹開,火速趕去。 荊晨心中暗喜,大功告成。 待他和賽肯與達西趕回去,果然一地屍首,都是海盜的,監督造船人力的海盜,死了一大半。 達普森呆在原地成雕像了。 賽肯和達西雖然錯愕也發呆,荊晨感覺沒有自己想象中反應那麼劇烈,有種不到心深處的樣。 勞什二人跟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