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巧絕脫身之智策(1 / 1)

東帆 舉杯明 4612 字 2024-03-17

過去的真撻王宮已成阿拉王宮。所在山頂上王宮前,海盜兵與阿拉兵肅穆侍立。   阿拉手握黃金權杖,威嚴怒目。旁邊達普森麵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們都盯著勞什與波多番。   倆人臉色白得像海裡死魚的魚肚皮,縱然曾經其官長,在此刻戰戰兢兢。   兩三月以來,造的大船小船,那麼多,全被搶走了,他倆逃不掉關係!   搶船的人,都是亞特蘭人。   阿拉推斷出,造船處活下來的海盜稱數量估計到千了的那股人數,必是真撻所屬!   根本來不及支援,因為無人知道會有這檔子事發生。   那麼那些搶船人數,曾經就是以百姓身份藏自居了。   阿拉萬沒想到真撻留了自己這麼一手,被一個已死之人、自己打敗的老對手,捅到心臟裡了。   這麼多人數得到了船,離開亞特蘭,會往哪裡去,必然是西方餘島對弗加倫的聯抗了。   荊晨、賽肯和達西已經從西海岸基寨動身去向弗加倫匯合,而且船被搶,海盜已經有第一時間派船去通知了。   怒視著兩位斐拉人,阿拉王和達普森恨不得現在就剁了兩人。   監督造船海盜們與阿拉兵大多被殺,本地支援都趕不上,這是一場預謀的計劃!悄然進行!   海王弗加倫一旦完蛋,阿拉王也將跟著不利,一根繩上的捆綁。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要不是斐拉這倆被炒魷魚的自以為聰明的兩貨強讓荊晨與達普森等去什麼木屋,能至於這步田地嗎?   事實船仍然會被搶走,隻是有領頭管事的在,可能也就不至於過程那麼迅速。   想到後果種種,勞什和波多番都成白人了。當了多少年威風的斐拉官長,命運忽然從什麼時候起一落千丈地直奔失去所有與死亡。   達普森還記得勞什說砍掉一根手指頭,波多番說你們絕對會感激我倆的,這他娘就是他倆說的感激。   他倆臉色蒼白,在別人地盤搞事,弄得這麼個結果,縱然再曾經再威風,也驚嚇得瑟瑟發抖,怕命不保要丟了。   這不是官職復原與否或前途的事了。   他倆回到造船當時,達普森命海盜兵按住,他倆辯解自己沒有參與搶船這事行動。   可是就是這麼巧,領頭管事都不在。可以說是預謀的行動有觀察者,看時機行動,那麼不關他倆事,   可是,要是他倆不盯著荊晨,也不至於這樣吧。   他倆慌不擇亂、有種直覺地推給荊晨,可又說不上來什麼。   荊晨給過他倆吃喝厚待,他倆還咬他,在海盜們並阿拉王眼裡,他倆已經是沒皮沒臉該殺。   兩隻不識好心的白眼惡狼,何止蠢貓和笨狗。氣怒攻心的海盜們不得不罵,逮著他倆狂罵,唾沫星子都要淹死他倆了。   他倆無地自容,整人都絕望了,第二次對人生感到無盡的驚惶無助。   這事跟荊晨有什麼關係?就算他是海王指派的監督,但完全是勞什和波多番把人威脅走。   其實勞什覺得不對勁,肯定有什麼不對,可頭腦像是什麼籠罩著,說不上來。   當下此刻,一直盯著他倆的阿拉忽道:“我不殺你倆。”   而達普森也是這個意思。   他倆驚喜。   “送你倆回斐拉,讓你們自己的王國評判,”阿拉道,“但首先你二人各當砍下自己一根手指,是自己砍,還是我們幫你?”   說後,幾名士兵將他倆押住。   亞特蘭向西去的海盜大船上,荊晨反復確認自己是免責的。   他巧妙利用了勞什二人為自己脫責,又致使達普森等不在造船處,船順理成章被化百姓的真撻兵搶走,可謂極其成功地完成了與希羽約定的計劃。   他清楚,二人不至於死,因為搶船事件可以發生在夜晚,隻不過阿拉麵臨的壓力很大。   他為了自己免責,事才發生在白天。   斐拉海岸邊,來自亞特蘭的船,士兵將勞什和波多番押下來,就這麼押向城堡,一點也不給臉麵,斐拉民指指點點。   他倆恨不得能有地縫鉆進去。   士兵們將人交給斐拉王國。   之後他倆從城堡出來了,都隻穿著褲衩,海警服已經被沒收了,雙眼充滿了死灰色。   早就不是海警了,還穿海警服去亞特蘭,他倆這行徑導致被公開辭退、永絕不用,成了王國有史以來第一個公告被辭退了的家夥,   甚至被斐拉除名,不能在這土地生活了。   勞什死灰色的雙眼裡各浮現荊晨、希羽,充溢起恨意。   從城堡默然無言走到民房街道,兩人停步,隻得各回各家、分開了。   不一會兒,他倆就扭打起來。   互相責怪,互相推責,左勾拳,右巴掌,肘擊,踹腳,薅頭發,挖鼻孔,掏襠,揪耳朵,殺豬般的叫,彼此氣恨……   待他倆鼻青臉腫不成人樣才發現正被不少人圍觀著。   圍觀人群對他倆指指點點,笑意使得人人嘴巴都裂到了耳根。   他倆就鬆手了,帶著羞愧無顏爬起來,低頭倉惶跑回各自家裡去了,就像兩隻耗子過街一樣。   勞什頹回到家裡,就拿了根堅固的繩子,抬頭看向懸梁。   他就這麼看著。   不一會兒身後一個老頭,他老爹過來了,瘸著老腿,拄著拐杖,道:“吾老伴啊你回來啦?”   勞什灰心喪氣,一聽到年邁老父的聲音,便眼起淚光,沒有轉身,裝作沒什麼道:“老爹,我是你兒。老媽已經死了十幾年了。”   “哦,原來是勞什啊,”他老爹神誌不清,“我兒,這幾月去哪裡了?”   聽老爹是關心的語氣,勞什又不想死了,可是被斐拉除名,意味著不能在這土地居住生活了,想繼續住下去,除非租房,往後還有什麼指望?他又想死了。   “鍋裡還有些肉,餓了就去吃點吧,”年邁的老爹蒼老的聲音,咳嗽了幾聲,佝僂著身子,“這幾月沒看見你,我以為你死在外麵了。”   勞什聽得不由心裡酸苦,正是人生絕望的時候,老爹的關切讓此刻的他暖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一切…還有什麼指望,既然決定了,那得把老爹支開。   還沒轉身,便聽耳邊老爹過來肩旁奇怪地問:“你拿繩子乾什麼?”語氣聲音陡然一變,就好像換了個人。   “沒…沒什麼。”   “你想殺我?!”   “不!不是!”   “你眼紅冒淚光,還說不是要殺你爹?”   “我沒有這意思!”   “逆子!看我不打死你!”勞什老爹舉起拐杖就要棒打。   “爹!我絕對不是這麼想的!”勞什不躲,大呼小叫,仿佛解釋清楚父對自己誤會是最大的事,“你常打我,我都讓你打,你忘了嗎?我是你的好兒!”   “那你拿繩子要乾嘛!”   “我去殺隻牛給你吃。”   聞言,勞什老爹這才放下了拐杖,勞什心苦,明明老爹神誌不清,可一到打自己的時候,跟清醒一樣。不想老爹又道:“不對!你眼紅冒淚光,你是要自殺!”   “不!”勞什臉一僵,“不是的!”   “你這沒用的廢物!”勞什老爹罵道,“我養你幾十年!你還尋死!你敢尋死!看我不把你打個半死!”   “我沒有!”勞什說謊,“我是去殺隻牛給你吃的!”   “把屁股撅起來!”勞什老爹手裡拐杖敲在桌子上說。   “爹!”勞什一萬個不情願。   本來他尋死,被老爹亂攪和多尷尬,感到人生無盡的悲催。   勞什牙齦一咬,轉過身,撅起屁股。   來自親爹的拐杖往便屁股上打。   勞什眼淚花花——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