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疼得親弟弟的幽怨竄出來,但他並沒有生氣,反而又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他看著姐姐菲娜,回答:“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犯了,我是為了救你,迫不得已嘛……” 弟沒說完,姐鬆手接唰的一聲跑向荊晨,臉上洋溢著感激之情。當來到荊晨麵前時,一對眼睛裡跳動著粉紅色的愛心,閃爍著迷人光芒。她真誠地說:“謝謝你救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才好。” 荊晨停步望著菲娜,微笑著回話:“不用客氣,救你正如我方所說。能夠幫助你倆是我願意做的事情。” 此時的菲娜,心中充滿了感激和喜悅,她覺得這個世界是如此美好。 荊晨繼續向主船走去,菲娜眼睛裡粉紅色的愛心如牽般都跟著跑出來了,變得比她兩眼還大,熱烈的目光持續地看著他背,一時間癡癡出神。 離得稍遠了,她趕緊跟上去,在後麵跟著走,癡癡的眼神持續地看著他。 荊晨轉身,道:“你自由了,你們倆該去哪裡就去哪裡,可以離開了。” 菲娜臉紅得像貼了兩朵花瓣。 加藤過來,叫姐姐走,結果沒有反應。又拉姐姐走,但拉不動。便又叫了幾聲,著急起來喚了幾聲,都是沒反應。 加藤覺奇怪,摸了摸臉上黑斑,忽對耳大聲喊——姐姐! 周邊人都看了起來。 菲娜臉色一變,牙齦憤咬,來氣道:“你鬼喊鬼叫什麼!你是見鬼了還是當姐我耳背了!” 加藤拉姐的手,小聲道:“你乾嘛盯著人家看,還那樣的看,走啦!” 菲娜甩開,滿臉地鄙視:“你懂什麼?你懂個魚!” 荊晨繼續往主船走。 菲娜緊急地跟了過來。“我叫菲娜!你叫什麼名字?不知你英齡幾許?噢對了!我二十二歲了!”她雖臉紅,但是聲量很大,好像同時把什麼排斥開呢。 “姐姐,他叫荊晨,而且你問人家年齡乾什麼。”加藤跟過來,聲音小,是感覺丟人,拉動姐姐,“快走啦。” 荊晨沒停步,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就這樣對目,菲娜藍眼睛的瞳孔裡粉紅色愛心又跑出來了,甩開弟弟的手,連連說道:“我覺得你跟我差不了多大吧。本來我在該死的戲團裡暗無天日,在那該死的水缸裡當那該死的美人魚,人人用該死的眼神觀賞。你救了我,本女我…”說到這,似乎覺得本女暴露了自己的什麼秉性,眨眼快思,柔聲道:“我無以為報,願跟著你。” 荊晨淡淡地說:“不用。” 加藤又拉著菲娜:“姐姐,你想什麼呢。”而且印象裡姐姐什麼時候這麼溫柔了,雖然溫柔起來不像溫柔,似乎八竿子也打不著。 菲娜忽悲著道:“弟弟,我們無處可去了。” 加藤愕了一下,忽跟著哀了起來。 菲娜聲情並茂地訴處境:“我倆無家可歸不是嗎,雖然戲團抓走我,好歹每天養活我。我們從小流浪,還能往哪裡去。到處都有人欺負,走得了這裡,還會遇別的欺負的。” 到了主船邊,荊晨道:“海盜不接受非海盜,而且加入海盜是有嚴格要求的。覺得日子苦,你可以找個人家嫁了。” 菲娜兩眼放光的興奮:“我就是海盜!我是海盜女!很有名的!” 荊晨訝然不信:“沒聽說過。” 他從下船板上船,明確表示不要再跟著了。 菲娜跟上:“不信你問問,肯定有人知道的。”她轉到他麵前,一定要使他的眼睛好好看著自己的麵容似的。 荊晨不理睬,準備吩咐海盜攔走。 菲娜央求地說:“我就是打劫了那個戲團主人,導致他的動物幾乎跑光了,後被抓走當人魚,不信你問問那些戲團人。” 荊晨看向加藤,加藤點了點頭。這讓他想到先前救菲娜,她麵對海盜的刀,確實毫無懼色。 菲娜快過去摸了摸弟弟的黃褐色頭發,苦道:“不過,那時候我實在是為了我這可憐的弟弟,能有安穩的以後,能不忍饑挨餓。”大聲地求道:“讓我加入海盜吧。” 不知道過往什麼樣的經歷,陷入了無處可去的困境,他倆無依無靠,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彼此。 他們尋找著生活的希望,在這個艱難的時刻,他們遇到了荊晨。 菲娜和加藤姐弟緊緊相依,無家可歸,他們無助地望著荊晨,眼神中滿是期盼。 荊晨看著這兩個孩子,心頭一陣酸苦,湧上一股同情之情,無奈地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決定接納他們,並說清楚:“由於加藤曾經幫助過海王,你倆可以到船上吃飽肚子,往後若餓了,也可以來求助。但是,當不當弗加倫海王海盜,不是我說了算,我不建議你加入,當然你非要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也無所謂。” 盡管他明白,這可能將給他帶來更多瑣事和質疑,但他還是選擇了這麼做。 菲娜一萬個欣喜:“你是本盜女見過最明智的人,你太識貨了,你絕對不會後悔這麼對我的。” 說完使喚弟弟加藤感恩戴德。 與此同時,水手長傑羅氣勢洶洶地走過來,指著荊晨責問道:“你怎麼能擅自主張救人?這是違反規矩的行為!” 不少海盜目光注了過來。 荊晨語氣堅定地回答:“傑羅,這位小偷在死亡島的時候曾幫助過海王,他是有功,而且,菲娜自稱是有名的海盜女,救她有助於止舌,免得有人說幫了海王的人,他和他的姐姐卻無人幫。” 傑羅瞪大了眼睛,不滿地責駁:“那你也得先請示我或請示老船長同意才行!” 就在這時,老船長布裡從下船板走了上來,拍了拍荊晨的肩膀,了解事情的經過,深思熟慮後,表示支持:“我了解你的行事眼光,既然你認為這樣做是可行的,那就照你意思辦吧。” 對布裡的支持,荊晨堅定地表示:“謝謝船長的信任。我會盡力。” 在布裡的同意下,荊晨的決定都得到船員們的認可,水手長傑羅也不能再指責他。 傑羅雖然仍有些不滿,但眾怒難犯,無奈接受了這個事實。 然而,傑羅的兇巴巴嚴厲依然讓人畏懼。用嚴厲的眼神盯著荊晨,仿佛在警告他,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可就沒有這麼容易過關了。荊晨深知這一點,但也知道,決定是可行的,他願意為此承擔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