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主室後,荊晨去見見今天被當做逃兵的倆海盜。 雖然拿下了斐拉,這倆也執意要離去,正被一群勸留。畢爾兄弟也試著說服。 “土地,子孫無窮,血脈地位,你倆就不要了?” “不了,我倆實在承受不住壓力了。” “真沒用!我們可沒說要走,你倆就這麼怕死嗎?” “我倆不完全是怕死,還有大把時間,我們想好好用在別事上。” “離開我們,你們又去哪裡。” “我們可以就住在斐拉。” “……” 最終,人主意實在堅定,還是要走。 海盜們總不能強迫吧。 倆就要下船。 船廚利遜像管閑事:“你倆不要這麼走下去,免得被人看見,影響不好。” 傑羅也道:“最好不要住斐拉。我們不想別人看見有海盜成員不當海盜,免得動搖什麼。” 倆人聞言點了點頭。 傑羅又挽留他倆吃船上最後一頓飯再走,畢竟不當海盜了。 荊晨有些話想跟這倆聊聊。 在飯後,他在酒館旁看著主船,見那倆下船,傑羅帶著去別處岸邊。 他便尾隨著。 還沒到別處岸邊,無人之處,忽四道身影出來按住了倆人,倆人就被傑羅瞬殺了。 屍體被投在海裡。 荊晨帶著震吒回到主船岸邊——那不但是見不得人的行徑,更是見不得海盜的行徑,隻有一種解釋:走了不安,畢竟是主船成員。 正思著時,後背忽被碰了一下。菲娜轉到麵前來,臉上洋溢著喜悅與感激之情。 此刻她已經裝扮了一下,額頭纏繞一圈粉色的布,係至黃褐色長發後麵,兩道長須一樣額頭發垂落精致漂亮的臉蛋左右, 但她的臉是堅毅的。 雙耳有精巧的小吊墜,閃閃發亮, 但這麼一看,確實有幾分海盜氣質,流裡流氣的。 人透出一股健康美。 棕色基底的皮膚呈現有古銅色,帶著野性的健康感。 藍眼睛裡是綻放著欣喜光芒,看著荊晨。 但荊晨沒工夫搭理她,往旁走。 菲娜並沒有覺得受挫,繼續站到麵前,就好像是說她適合做海盜的夫人讓他看看一樣。 “我有要事,不要擾我。”荊晨伸胳膊把她攔開,往船上去。 “我跟你一起忙!”菲娜跟著道。 “我跟別人談話。” “又不是怕人聽見的話吧。海王同意我加入。” 說著,到了船上。荊晨訝然停步——她目睹了今天的場景,還加入弗加倫? 看了少頃,他繼續走開。 菲娜又跟著。 荊晨忽手放在她額頭上,用力推了一下。 菲娜仰頭連退倒下。 她眼裡粉紅色的心又跑了出來,看著荊晨離開,感受著額頭觸感,摸了摸額頭。 待她回過神來,起身離開,布裡從船首樓方向走過來,目光忽注意到她方才位置近一處,過去撿起個東西——小木頭雕像。 剎仿佛時間回到了十年前,布裡轉身看到了孫子與孫女,喜極而泣,積壓了長久歲月的沙啞呼喚,相擁而去…… 荊晨在住艙找到蘭特,直接道:“你真願意為弗加倫海王而死嗎?” 蘭特正握著小飾品看,是其孕妻的,聞言攥緊了,看向他,毫不猶豫地說:“當然了。” 荊晨道:“即便是死?” 蘭特仍是說:“當然。” 荊晨繼續問:“無論什麼事,無論讓你乾什麼,你都願意為死?” 蘭特這倒沒有回話那麼快了。主要是荊晨冷靜的語氣足夠特別,以至感到慎重,可能有什麼事要去做。 思索了一會兒,蘭特道:“當然不是。難道海王收回我應得的一切,還讓我去死,我也得去死嗎?對吧?有應得的,是他的承諾。” 這點沒什麼不能說的,為大家共知,而且又不是海王的血脈。尤其蘭特是個有膽量敢說直話的人。 荊晨也知道,弗加倫同意人加入海盜,視為一般的,又怎會選為主船成員,至於膽小的達西,是不放棄的特質。 得到蘭特的回話,他就放心了。 便到岸上去。 思索著打倒弗加倫。 岸上,海盜們還在篝火聲語。 經過眾身影旁,荊晨胳膊忽被挽住,以為是膽大不羈的菲娜,看卻是伊利雅。顯然,她已經將斐拉與自身今日遭受的一切壓在心底,並做出了積極的應對,知道要活下去。 海盜們見此一幕,但在他們觀念中,能耐出眾、威武有地位的男人有三妻四妾最正常不過。 “呦!”菲茲說,“副水手長眼力果真不錯啊!”說後,海盜們都笑了。 “是啊!連斐拉王的女兒都傾慕啊!讓我們這些人可沒希望嘍!”卞直笑著說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們本來還想嘗嘗公主的味道,哪想有人比我們捷足先登了,”一名海盜口無遮攔、毫無顧忌地肆笑說,“這可真是後來者居上啊。” 以往不知多少海盜對伊利雅有想法,看得是心癢癢,常聊她。 “小妮子,”船廚利遜說,“大晚上的,你這是要帶情郎去哪裡?” “整個城堡就餘你一人了,你還有心思吹燈說情話啊。”達普森也是質疑的說。 “我曾說過,隻要你們能做好自己該做的,就是讓我嫁給誰也無所謂,”伊利雅回話,“我已屬於他,我逝去的王室不過是潮起潮落的更替,我隻是個女人。”說著,她頭低靠在荊晨肩上,挽著他胳膊往民眾屋舍方向去。 “喔噢,”拉西說,“這女的說得到很正確,而且好像比我們聰明多了。” 海盜們當然也並不持懷疑。 對他們而言,嫁出去的女子如潑出去的水,既然人有所屬,說的也道理,確實不用究查她有沒有恨海盜死的想法。 隻是,他們很遺憾。 荊晨與伊利雅卻又聽傑羅聲音喊停他倆。 傑羅非常嚴肅地說道:“你倆不要離開,有什麼事在船上就行。馬上要出發去抓悍撻,後去努阿圖,她必須也被帶著同去。” 荊晨沒說什麼,點了點頭,拉伊利雅去船上。 到了船上,他能感覺到她的緊張與緊繃。 對她而言,這就是魔窟,人人都是恐怖的麵容,虎豹豺狼。 伊利雅縱然心裡再強大,到了主船上,緊緊抓住荊晨,如是她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