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漁翔城的路上,陳驍的車駕因為運送錢糧的大車而不得不放緩了行進速度。 這種意外的延誤,反而為行程增添了一絲悠閑與寧靜。 車廂外,二餅享受著這難得的閑暇時光。 她抬頭仰望那湛藍的天空,心中的疑惑卻如同翻滾的雲朵,不斷湧現。 盈城與漁翔城之間不到一日的行程,但沿途所經歷的種種驚心動魄的事情,讓她覺得此行遠非表麵看來的那麼簡單。 她轉頭看向陳驍,見他此時的神情輕鬆,於是鼓起勇氣,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殿下,這一路上的波折雖多,但我注意到樊大人似乎變得異常低調和順從,與以往那種高高在上的派頭大為不同,似乎變成另外一個人。” 陳驍微微側目,他的目光如同溫暖的陽光,落在二餅的俏臉上。 在陽光的映襯下,她的肌膚顯得更加白皙細膩,仿佛透著一股子嫵媚。 他忍不住輕輕伸出手,指尖輕輕滑過她搭在肩膀上的秀發,感受著那如絲般順滑的質感。 二餅任由陳驍輕撫自己的秀發,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幸福感。 然而,車子周圍都是護衛的忠勇軍戰士。 一抹緋紅迅速染上了臉頰,她羞澀地垂下了頭。 陳驍見狀,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他放下手,語氣深沉地評價道:“樊經此人,雖具備一定的能力,但魄力不足,常常猶豫不決,被四大家主所左右,如同墻頭之草,隨風搖擺。” 聽完陳驍的評價,二餅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她本以為樊經作為一州刺史,會具備相當的威嚴和決斷力,沒想到在陳驍眼中卻是如此不堪。 陳驍似乎特別喜歡捕捉二餅那一瞬間的表情,尤其是她那雙如星光閃爍的大眼睛中流露出的柔情,總是能深深觸動他的心弦。 他靜靜地凝視著二餅,心中卻開始梳理此次事件的來龍去脈。 撲鼻的香風如幽魅般襲來,杜雷正專心致誌地駕車,卻在這瞬間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 腰後的兩柄利刃仿佛感應到了主人的緊張,自動出鞘,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他的身體如同離弦之箭般高高躍起,準備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然而,就在他即將揮刀出擊的瞬間,眼前卻出現了一道如夢似幻的紅色倩影輕盈地一閃而逝,穩穩落在杜雷剛剛駕車的位置上。 這倩影宛如一朵盛開的紅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美得令人窒息。 她抬頭看向杜雷,眼中閃爍著調皮而明亮的光芒,隨即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如春風般溫暖的笑容。 “梵音姐姐。” 二餅一眼認出,激動地揮舞著白皙的手臂打招呼,臉上洋溢著純真的欣喜。 梵音琴仙微微俯身,以一種極其優雅的姿態向二餅還禮。 隨後,她飄然離開,將位置讓給了杜雷,仿佛剛剛的交鋒都未曾發生過。 杜雷默默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心中卻波濤洶湧。 他曾親眼目睹過梵音琴仙的手段,深知她是自己不能招惹的存在。 在她那看似妖媚的笑容背後,隱藏著深不可測的智謀與實力。 這個女人比肉墩和娃娃更加可怕,是一個真正的大魔頭。 梵音琴仙款步走向陳驍,每一步都仿佛踏著風,身姿曼妙,飄逸如仙。 她向陳驍深深作揖,聲音清麗而堅定:“殿下,您所料無誤,元虎果然率軍試圖攔截運送錢糧的車隊,但已被我擊殺。” 此言一出,二餅震驚得捂住了嘴巴,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她難以想象,這樣一個溫婉動人的女子,竟能如此輕易地在戰陣當中斬殺一名戰功赫赫的威猛將軍。 陳驍微微頷首,眼神中流露出對梵音的贊許。 二餅的反應極為敏銳,她立刻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之處。 她轉向陳驍,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殿下,元虎身為元家子弟,竟然敢私自派兵攔截樊大人的車隊,這分明是大逆不道之舉!” 她的這番話讓在場的眾人都陷入了沉思。 聯想到之前在樹林中埋伏的殺手,二餅哎呀一聲,仿佛恍然大悟般說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個圈套!四大家族送錢糧隻是幌子,他們真正的目的是引誘殿下離開漁翔城,然後在半路實施劫殺!” 盡管剛剛經歷了生死攸關的時刻,大家都保持著冷靜與坦然。 但此刻,二餅那自問自答的模樣卻不禁讓眾人感到幾分輕鬆與歡笑。 重新回過神來的陳驍,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他輕輕用折扇敲了敲二餅的腦瓜,笑道:“二餅,你的分析精準到位。” 盡管這一下並不疼,二餅還是不由自主地閉上了一隻眼睛,那模樣嬌媚動人,引得在場眾人一陣輕笑。 站在一旁的梵音琴仙目睹這一切,嘴角輕揚,露出了一抹溫婉的笑容,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那笑容中透露出別樣的韻味,令人陶醉。 可是,在場的除了陳驍和二餅之外,卻無人敢去欣賞這份美好。 她身上散發出的威嚴與不經意流露的殺氣,讓他們敬畏三分,心中惴惴不安。 梵音琴仙請示道:“殿下,四大家族一再犯上,不如奴婢即刻殺入盈城,將他們一一清除。” 她眼中閃爍的淩厲殺氣,讓人不寒而栗,仿佛能感受到一股肅殺之氣彌漫在空氣中。 感受到這股冷意,二餅不禁打了個激靈,緊張地挪動腳步,靠在陳驍身邊,尋求他的庇護。 陳驍輕輕握住她冰涼的小手,溫柔地將她擁入懷中,用溫暖的氣息安撫她的恐懼。 隨後,陳驍卻展現出前所未有的耐心和從容,他並未急於采取行動,而是以一種深不可測的笑容拒絕了梵音琴仙的提議。 他平靜地表示:“先留下他們,若那四個老狐貍死了,越州將陷入更深的混亂,整合的時間和難度都將大大增加。” 梵音琴仙對陳驍的命令從未有過絲毫質疑。 她果斷地領命,隨即化作一道紅影,迅速離去。 隻留下淡淡的香氣在空氣中飄蕩,其他人無不感到頭皮發麻,唯有陳驍搖搖頭,輕聲嘆息:“梵音啊,哪點都好,就是殺伐氣太過濃重。” 二餅離開陳驍的懷抱,心中仍在回味著剛才的話語。 她不解地望向陳驍,追問道:“殿下,您究竟打算如何收拾四大家族?” 陳驍卻隻是微笑著不言語,拉著二餅的手,一同走進了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