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西倉內,張肅成功執掌帥印,便立即派人向盈城報平安。 他迅速召集將領們,共同製定出一套行之有效的防禦策略。 為了加強防禦工事,張肅親自巡視前線,檢查城墻、壕溝等防禦設施的情況。 他還鼓舞士氣,親自率領將士們成功打退駱西人的數次進攻。 與此同時,樊經的和談計劃也在悄然進行著。 不久前,在駱西軍營中卻發生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屢建奇功、備受尊崇的主帥謝飛突然之間被自己的親信部將剝奪了兵權,並被秘密囚禁。 這一消息如同驚雷般在駱西軍中炸開,引發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這場風波竟然在極短的時間內被迅速平息。 隨著謝飛的失勢,副統帥王短武迅速走向前臺,代掌了軍權,一上臺就與樊經展開暗中聯係,並積極準備啟動和平談判。 消息在半夜時分傳到盈城,樊經立刻行動,帶著兵馬把趙家圍了個水泄不通。 他大步流星地走進趙家的書房,這個地方曾經是他屈辱的見證。 當年,他被迫在這裡簽下了出賣越州稅收的合約,那一刻的無奈和屈辱仿佛還歷歷在目。 如今,他已經今非昔比,身份地位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準備逼迫趙泰來簽訂城下之盟,將趙家票號交給陳驍,以此來洗刷當年的恥辱。 樊經深知趙家票號在越州的影響力,它的存亡直接關係到整個越州的經濟穩定。 一旦趙家票號倒下,其連鎖反應將不堪設想,甚至有可能引發比駱西人占領越州更大的災難。 從漁翔城歸來後,樊經就開始費盡心思地琢磨如何解決這個燙手山芋。 他考慮過各種方法,但都沒有找到讓趙泰來心甘情願交出趙家票號的途徑。 在權衡利弊之後,他最終決定采取武力手段,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解決問題。 然而,這樣做也意味著他之前承諾給駱西人的好處需要重新考慮。 樊經打算在和平談判達成後,將這些爛攤子一並交給陳驍。 畢竟,在樊經看來,陳驍才是越州真正的主人,他有責任也有能力養活駱西人。 趙泰來在越州的地位根深蒂固,想要動他絕非易事。 樊經對此心知肚明,但他已經謀劃了許久,行動前也是反復權衡利弊,最終下定決心才下令行動。 此刻,在趙家的書房裡,樊經焦躁不安地踱步。 一名軍官氣喘籲籲地沖進書房,“大爺,我們把趙家翻了個底朝天,可愣是沒找到趙泰來的影子。” 聽到這個消息,樊大爺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心中暗嘆這個狡猾的老狐貍果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他一定提前得到了風聲,所以才能溜得無影無蹤。” 樊經不禁感到一陣懊悔和憤怒。 他恨自己沒有及時清剿趙泰來在越西倉部署的耳目,這讓計劃出現致命的疏漏。 “傳我命令下去,秘密緝拿匪首趙泰來,不惜一切代價將他抓捕歸案。同時,嚴密監控趙家所有的票號,確保沒有一個銅板能夠私自流出。” 軍官立刻領命而去。 盈城的兵營稍有風吹草動,就被郭家的眼線捕捉到,他們一路跟蹤,發現這支兵馬直撲趙家,便趕緊趕回郭府匯報。 “什麼,樊經竟然對趙泰來動手了!” 郭品波匆匆從床上跑起來,披件衣服就趕往書房,聽到消息後他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 “軍營裡還有沒有其他隊伍出動?有沒有軍隊趕往我們這裡或者王家?” “沒有,老爺!他們隻去了趙家!” 郭品波稍微鬆了一口氣,他在書房裡走來走去。 “你親眼看見趙泰來被官兵抓走了嗎?” “沒有,老爺!我看到他們沖進趙府,就立即回來報信了。” 郭品波的臉色就像吃了蒼蠅,早就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傾巢之下安有完卵,趙家倒了,下一個就是咱們郭家。” 於是,他急忙吩咐親信:“趕緊,把夫人和少爺小姐都喊起來,然後把細軟都收拾收拾,咱們得連夜撤離盈城。” 親信接到命令,立馬離去,郭府裡立馬忙得跟鍋貼似的。 張肅站在越西倉的城樓上,隔著對岸駱西人營地的燈火,心中波濤洶湧。 駱西人的營地連綿數十裡,軍營遍布,井井有條,讓張肅看得都眼花繚亂。 “若能有機會與這樣的對手正麵較量一番,我張肅心中將了無遺憾。” 然而,張肅清楚地認識到,越州當前的軍力狀況並不樂觀,精銳力量已經消耗殆盡,要想抵抗駱西人這樣一支勁旅,簡直比登天還難。 突然,城內就像是捅了馬蜂窩,吵吵嚷嚷的亂成一團,張肅的眼睛瞪得像銅鈴,急忙問身邊的人怎麼回事。 一個傳令兵從城下匆匆跑來,累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對張肅說:“元帥,汪縣的兵馬造反了!他們攻破了監獄,把元家人都放出來了,現在正殺過來呢。” 這個消息就像晴天霹靂,劈得眾人頭暈目眩。 “眾將莫慌,僅僅曹縣一支兵馬不足為患,大家隨我一齊前往平叛。” 隨後,張肅轉身對傳令兵吩咐道:“你即刻傳令盈城的兵馬,立即趕往城門,準備迎戰反賊!” 傳令兵領命而去,張肅則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戰甲和武器,準備親自帶領將士們去平定這場突如其來的叛亂。 越西倉內,喊殺聲震天,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張肅率領眾人走下城頭,正當他翻身上馬之際,卻在硝煙中瞥見了重新披掛上陣的元澄。 盡管元澄麵色憔悴,已無力提起馬槊,但他的號召力仍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些趕來增援的縣城將領中,有不少人與他有著深厚的淵源。 即便身陷囹圄,元澄仍通過親信與外界聯係,策劃了這場暴動。 他指著張肅,大聲罵道:“張肅小兒,我等為了越州的安寧浴血奮戰。而你倒好,跟樊經勾肩搭背駱西人,把越州給賣了!證據就在這兒!” 說著,他手中揚起一封信函,隨從則高舉著一顆鮮血淋漓的首級。 張肅定睛一看,那首級竟是樊經秘密派往駱西人營地的密使。 他勃然大怒,提起馬槊指向元澄。 “元澄老賊,你們四大家族禍害越州多年,今日我要為民除害!”他大聲喝道。 然而,就在這時,一桿長槍猝不及防地斜刺過來,正中張肅肋下。 他耳畔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張將軍,我是元老將軍收養的孤兒,因他我才得以活命。雖然你待我不薄,但對不起了。” 張肅嘴裡噴出一股鮮血,從馬上摔下來,直到咽氣也沒能閉上眼睛。 元澄趁機大喝一聲:“張肅逆賊已死,與你們無關,快快下馬受降!” 眾將一時間不知所措,見有人下馬投降,便紛紛效仿。 除了盈城的兵馬被殲滅外,其他縣城的軍隊全部歸降。 元澄竭盡全力下令道:“如今駱西人正與樊經秘密議和,防備空虛,我們不如趁機直搗他們大營,為戰死的兄弟報仇!勝敗在此一舉,沖啊!” 將士們的鬥誌瞬間被點燃,隨著越西倉的大門緩緩開啟,他們吶喊著,拚命沖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