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回身過去,看著跑過來的眾人,示意安撫,表示無恙。 俠女鳳英跑過來,先繞著看了看,見無事,才放心。 霎時又生氣,輕聲責怪著,嬌聲埋怨道:“誰讓你逞能的,誰讓你嚇人家的”。 邊說著邊輕錘了李洛胳膊幾下。 李洛笑著安撫道:“好了,這不沒事嗎,這麼多人看著呢,會讓人笑話的”。 俠女鳳英這才止住,也為剛才的舉動感到羞鬧,真是的,哪有大街上一個女子打著男子的,好羞人啊,羞死人了。 想著便俏臉如霞,微低著臻首,不好意思起來。 大街上行人百姓,還在為剛才之驚天壯舉,議論紛紛。 對這裡的打情罵俏,倒是關注不多,雖有好奇的,也隻是多看幾下。 隻因這時的女人,也多有悍婦,把男人打的滿地找牙的,更有滿街追著男人打的。 不足為怪了,不足為奇了。 李洛走到那士子跟前,略一拱手施禮,問道:“兄臺可需要幫助”。 那士子見李洛過來,便有些疑惑,又聽其詢問,便知是一熱心腸的俠士。 便拱手施禮,回道:“倒是並無大礙,隻是被一閑人摸了錢袋子,有些氣憤。 學生本是應京趕考的,便提前來這,感受下神京風貌的”。 說著“哎”了一聲,嘆了口氣,道:“隻怪自己點背,遇到氣惱的事罷了”。 李洛見此人並未因此事影響心神,倒是豁達。 李洛便道:“既然遇上了,該幫還是得幫的,不能見人好欺,便讓人受累”。 那幾個閑人早就趁亂溜走了。 便在這時,五城兵馬司的巡邏人員,趕了過來。 因是聽到這裡有些亂子,便來維持秩序,以免生事。 李洛看到,對朱戶點了下頭。 朱戶會意,便自過來,攔著一頭目,低聲說了幾句,又讓其看了掏出的腰牌。 便回來言道:“已經交代過了,他們都是地頭蛇,什麼人都滿不住他們的眼睛,很快就會有消息”。 李洛便對士子道:“你可以跟著巡城兵馬找回失物,我等先告辭了”。 說著一拱手,便轉身帶人離去。 那士子亦是拱手一禮,也有些楞楞的。 覺得這群人不一般啊,五城兵馬司的人,說派遣就派遣。 李洛路過死馬旁,讓人幫忙解了馬套,扶起馬車。 那母女二人已經出來有一會兒了。 正不知該何為。 那車夫被甩出去,應該無大礙。 此刻正在與那母女二人低聲說著什麼。 李洛想了下,又走過去,問道:“可需要幫忙”。 那婦人聽到,有些尷尬道:“正不知該怎麼辦,本是去進香的,眼下去不成了,倒是多謝公子搭救了”。 那女孩子此刻看著李洛,這次倒是看的真切,豐姿如玉,英氣俊郎。 人家還想著幫助自己呢,又為剛剛那樣說話,感覺不好意思。 李洛道:“無妨,一會兒借你們一匹馬,先送你們回去”。 李洛便對朱戶點頭,朱戶會意,遣人去牽馬過來。 那女孩子像是鼓足了勇氣,低聲細語的,嬌聲道:“剛剛是我的不該,你別生氣,還請你多多原諒則是”。 李洛瞅了一下,道:“我並未放在心上,亦未多想,不必如此”。 說著見隨從已經牽馬過來,便吩咐了一下。 留下一人跟隨。 李洛等人便離去了。 那女孩見李洛都不再多看自己了,便有些幽怨氣惱。 小女兒心態做崇罷了。 也是狠狠地記住李洛,希望哪天再懟懟他。 這一記,就是很久很久,直到再見時,故人相見,亦是淚流滿麵,不能自已。 這一記,也是在她落難時,一直支撐著她的信念,總覺得李洛會再出現,會再幫助她,就她出苦難。 這一記,便是一生一世,永不遺忘,認準一個人,便是一輩子的牽掛與愛戀。 此為後話。 …… 李洛與眾人望內城去。 也是安撫了幾女好一會兒,才止。 李洛已經派人去給賈府李紈送信。 讓其在內城城門旁,接殷淑母女三人。 畢竟是寡婦,李洛若是送去,大庭廣眾之下,與禮有些不妥。 在內城城門一旁。 李紈親自前來迎接嬸子母女三人。 畢竟這是自己的親人,不得不慎重些。 也有自己的私心,就想見見李洛。 自從知道東府大奶奶尤氏的作為後,便一直幽怨自己命苦。 後又被尤氏叫去閑談作伴,說了一些震驚自己的話。 便讓李紈內心是又驚又喜,不能自已。 難道自己也可以做李洛的女人嗎? 他不嫌棄自己是個寡婦,還帶個孩子嗎? 他會喜歡自己嗎? 這一直是李紈近來,縈繞在心裡的疑惑。 今個聽到下人回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言道:“公子爺派人回說,受李老爺囑托,帶大奶奶的娘家太太三人,來看望大奶奶。 並讓大奶奶去內城城門旁,接人”。 李紈一聽,便直覺得疑惑不解。自己家怎麼和李洛這麼熟,還能相托女眷跟著。 也不及細想,又想到李洛,便忙吩咐人收拾,帶著人過來迎接。 …… 李紈猶記得,尤氏曾在十月中旬,月圓之夜,邀請自己與鳳姐摸骨牌。 就在尤氏內室中… 其間,尤氏流露出的嫵媚妖嬈,讓二人是頻頻側目,好奇之極。 跟著皇子了,就這麼有魅力了嗎? 疑惑不已。 王熙鳳曾疑惑地問道:“大嫂子是越來越有魅力了,看著那個艷麗風騷的模樣,定是被滋潤的不少啊”。 王熙鳳說話,自帶一股子市儈風辣味。 開口閉門都會有不耐聽的汙穢字眼。 可見就是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女子。 尤氏並不在意,也知王熙鳳的性情與底子,知道這是個精明能乾,心高氣傲的主。 偏偏是個女兒身,便處處以男子的為人處世與氣概,來要求自己的行為。 以至於眾人看到的就是一個能言善辯,圓滑處事,精明能乾的風辣子。 隻見尤氏輕笑著,說著王熙鳳愛聽的語言,道:“這有什麼可說的,不就是被男人喜歡上了,愛不釋手了,多被上了幾次,滋潤的多了,這心情啊,皮膚啊,麵貌啊,處處就不一樣了”。 李洛若是知道尤氏這樣說,就會來一句:這是愛的供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