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失手被擒(1 / 1)

武鬆拍案而起,搖晃著打了個酒嗝,擠著眉毛嗬斥:“我又不白吃,你這廝如何不賣!”   “嗯?”   “店家休怪,他吃醉了...”   楊長陪著笑臉賠禮,並且拉著武鬆坐下,小聲勸道:“哥哥休要發醉,沒肉吃炊餅也行,不要為難店家...”   “不是,你都沒醉,我...我能醉?”   “是是是,哥哥沒醉...”   楊長正順著武鬆話講,隻見店前水簾被人撩起,一個大漢引著三四人入內,那家店見到來人忙熱情迎上前。   “大郎快坐。”   “早間吩咐,可曾安排好?”   “雞與肉都已煮好,就等大郎來。”   “我那青花甕酒呢?”   “也已送來...”   兩人對話之間,那大漢引著同伴坐到鄰桌。   武鬆酒意上頭,正嚼著炊餅自我調整。   當聽店家和來客對話,他以為自己聽岔了,但接下來聞到隔壁酒香、肉香,嘴裡瞬間就沒了滋味。   劣酒難咽,炊餅嚼蠟。   側臉低眉看向鄰桌,有熟雞一對、精肉大盤,特別那酒香勾人。   還說沒肉?還說沒好酒?   這鳥店主耍我?   楊長見武鬆臉上不對,連出言轉移注意力。   “哥哥,快些吃了桌上點心,我們還要趕路。”   “吃?”   武鬆看了手裡炊餅,想起隔壁的美酒、好肉,真是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啪的一聲。   武鬆拍案而起,指著鄰桌對店主叫嚷:“喂,按照他們的酒肉,給我們也上一份,老爺不會差你飯錢!”   “早說了沒有,哪有出家人自稱‘老爺’?恁地蠻法...”   “怎地蠻法?他們這算什麼?”   “哥哥息怒...”   武鬆激動站了起來,指著鄰桌張牙舞爪。   楊長見狀急忙扭住他,生怕武鬆醉酒鬧事,他對於鴛鴦樓之後劇情不熟,擔心自己出現產生變化。   “青花甕酒和雞肉,都是那大郎家裡拿來,隻借我店裡坐地吃酒...”   “那肉呢?”   “肉是他提前定的。”   “就是不賣我,是吧?”   “是沒有。”   店家話音剛落,武鬆突然縱身一躍,楊長反應不及被甩脫。   轉身就看見店家被打臉,踉蹌栽倒在櫃臺前不起來。   好家夥...   “哥哥,你醉了!”   楊長一個箭步上前,拉住不讓他繼續動手,隨後蹲下查看店家傷勢,隻見半邊臉已經腫了。   “對不住,實在對不住,我兄長吃醉...”   “你這個鳥頭陀好不依本分,出家人本不該亂起嗔心,你這廝竟在此逞兇打人。”   “我自打他,乾你鳥事?”   “我本好意相勸,你這鳥頭陀還拿話傷人?”   ......   都是氣血方剛男兒,三言不合就要動手,兩人罵罵咧咧去到屋外,自是拳腳招呼對方。   楊長不擔心武鬆,隻怕店家傷重惹事,一直俯身詢問情況。   “店家,你怎麼樣?能起來否?”   “好痛,我要緩一緩,那行者實在粗魯,若不是你這先生講理,定扭送他去官府...”   “哥哥吃醉了,平時不這樣的...”   “吃醉惹事要吃虧,一會他被孔家郎打傷,莫要賴到我...”   那店家話沒說完,看到是武鬆先進來,立刻驚得收聲止音,跟著小心爬將起來,伸頭瞄了一眼酒肆外,之後便小跑逃進裡屋,完全沒有剛才軟弱癥狀。   這究竟...   詫異看著店主離去,卻聽到武鬆在喚他。   “三郎快來,那廝被我打得跑了,好酒好肉咱們吃!”   “哥哥,你這...”   “放心吃喝,怕他甚鳥!”   “欸...”   楊長無奈坐了過去。   由於擔心惹來禍事,他催促武鬆趕緊吃完,把兩桌飯錢留在桌上,才帶著心滿意足的武鬆離店。   武鬆之前已然酒醉,再吃七八碗已走不穩路,吹了冷風開始搖搖欲墜。   楊長隻能扛著他手臂,順著溪流繼續趕路。   好在楊長吃得飽、力氣充足,攙著兩百來斤壯漢並不累,但行走速度卻快不了。   前行四五裡,忽聞對岸犬吠。   楊長尋聲望去,隻見遠處三四十個漢子,拖槍拽棒已追了上來,明顯來找武鬆尋仇。   “哥哥,哥哥你醒醒,出事了...”   “什麼事?”   “咱們得快些走。”   “嗝...地怎麼在晃?”   “我去...”   楊長摘下腰間哨棍,尋思這一架是逃不過去了,他記得武鬆善使醉拳,等會隻要他能分攤些火力,自己說不定也能行。   剛剛得了【蜈蚣步】,正好拿這群人來試試手。   “就是他們!”   “下手。”   為首那人穿鵝黃襖子,麵相與之前武鬆鬥嘴那孔家郎相似。   他聽了同伴指認,提棒騰躍直取武鬆。   砰的一聲。   楊長單手扶住武鬆,閃身舉著哨棍架擋,直接把來人震開。   “這鳥先生好大力氣,他與那賊頭陀一夥的,兄弟們並肩子堆上去!”   “好!”   “拿下他們!”   眾人吵嚷著圍了上去,楊長隻得全神貫注迎戰。   而武鬆晃眼一看全是人,急忙拔刀胡亂劈砍,很快與楊長被人群分割開來。   楊長有【一虎之力】,更兼【蜈蚣步】加持,即便被十數人圍在垓心,依舊遊刃有餘、不落下風。   一條簡單的哨棍,被他耍的虎虎生風,雖被群攻但沒有受傷,反而打傷了幾個莊丁。   這一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楊長心生感嘆。   好個蜈蚣步,就像腳下生了根,無論怎麼扭擺走位,居然都不失去重心。   楊長竊喜歸竊喜,但越打就越迷糊,周邊人越打越多。   剛才也喝了不少劣酒,即便【抑藥體】也擋不下全部醉意,交手時熱量揮發酒氣,吸進的冷氣也直沖腦門,越打身體變得越遲鈍。   “賊頭陀栽溪裡,快來把他綁了!”   武鬆被擒?   楊長分神之際,隻感覺耳後有風。   咚!   後背吃了一棍,轉身揮棍去擋,大腿又中一棍...   楊長腦袋昏昏沉沉,身上各處頻繁中招吃打,但因為酒醉沒感覺多痛,不過很快被人按倒在地,之後就五花大綁抬走。   等他被冷風吹清醒,發現自己被剝掉上衣綁在樹上,剛才穿鵝黃襖子的漢子,手裡擎著藤條正盯著自己。   啪的一聲。   “賊頭陀,伱剛才的狠勁呢?招惹爺爺頭上!”   “哥哥?”   楊長尋聲轉頭看去,隻見武鬆與自己同樣被縛,被之前店中遇到的漢子抽打。   “嘶...”   “鳥先生,你也傷我不少兄弟,活該一起吃鞭!”   不用想,楊長也吃上了鞭撻。   啪啪啪...   兩壯漢,你一鞭,我一鞭。   本是抽打武鬆、楊長泄憤,可惜這兩人愣沒一個喊痛,於是下手就更重了。   不時有人來村口圍觀,約莫各打了七八鞭,人群中突然閃出一黑臉矮漢。   “你兄弟兩個,又打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