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坐實賢王回向陽(1 / 1)

範道基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他補充道:“虎牢關的困境,傳言說是皇帝不問政事所致,這不過是世家權臣的惡意抹黑!我們誰不知道,總帥為了救回毛帥,日夜操勞,竭盡心力!”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劉義符的敬仰,而毛預之也在一旁,兩人的臉上都泛起了激動的紅暈,眼中含著淚光,聲音哽咽。   柳元景終於按捺不住,再次跪倒在地,聲音堅定:“大王,您領兵破敵,保我百姓安寧,是真正的賢王,也是我柳元景誓死追隨的主公!”   其他三人也齊聲響應:“願與大王同生共死,不離不棄!”   劉義符被這突如其來的忠誠所感動,他激動地扶起跪地的幾人,眼中也閃爍著淚光。他心中明白,這些都是忠心耿耿的好人。   這一幕也讓劉義符更加確信,這個時代,出身和背景是極具魅力的條件。他之前的種種努力,並未讓這些人輕易臣服。就拿柳元景來說,他本是來此歷練,但一旦知曉了劉義符的真實身份,便毫不猶豫地表達了忠誠,說跪就跪。這種轉變,讓劉義符感慨萬分。   風氣啊,順風而為就是各種容易。   當年他劉玄德靠一個中山靖王之後唬住了多少英雄豪傑!而後市自己打個遊戲,用董卓招個大將或提升忠誠度,簡直是HARD模式。當下的風氣,一旦身份轉變,身邊的人們的立場和態度便隨之改變。風氣一旦正了,便能匯聚人心,成就大事。   劉義符心中雖有感動,但仍不免有些憂慮,他輕聲問道:“你們就不怕我的身份,會引來朝中大臣乃至現任皇帝的忌憚,給你們帶來禍患嗎?”   王浩存麵紅耳赤,平日裡的沉穩氣質蕩然無存,他高聲道:“大王乃武皇帝的嫡長子,天下正統,若有人心懷不軌,我王浩存願為大王鏟除一切障礙!”   毛預之見狀,急切地插話:“我等父輩皆是武皇帝的舊部,如今追隨武皇帝的後人,正是順應天命,保一方平安,何懼之有!”   範道基聲音低沉而堅定:“任何對大王不利之人,都將倒在我的刀下!”   劉義符被這股忠誠所打動,心中暖流湧動。他轉向柳元景,誠懇地說:“元景,我的身份特殊,可能無法給你一個輝煌的未來,你可要深思熟慮。”   柳元景抱拳,臉上寫滿了堅定:“大王乃古今罕見的賢王,能助大王保一方平安,便是元景的榮耀,請大王不必多慮。”   劉義符心中仍有所顧慮,他猶豫了片刻,終於說出了心裡話:“你們可曾想過,我並無意成為皇帝,你們也就失去了那從龍之功的希望……”   王浩存毫不猶豫地回應:“大王,您太小看我們了。如今大宋已定,哪還有從龍之功的機會?能與大王並肩作戰,剿滅強盜,抵抗外敵,安定百姓,這正是古來仁人誌士所追求的。”   柳元景也誠懇地回答:“如果不是大王的提攜,元景連歷練的機會都沒有。請大王放心,我們追隨的是大王的仁德,而非權位。”   劉義符心中的憂慮漸漸消散,這個亂世中,渴望權位的人如過江之鯽,野心勃勃,這並非他所願。他深知,此刻需要為眾人注入更多的信心。   “諸位的忠誠,義符銘記於心。然而,我們未來的征途,遠不止於開國立廟。記住,我們的眼界要更寬廣!”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未來的無限憧憬。   王浩存回應道:“大王曾言,重建秩序,讓百姓真正成為國家的主人,世代安寧,這等宏圖,我王浩存銘記於心,不敢忘懷。”   劉義符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正欲繼續發言,卻被身後傳來的連翹打斷。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你們就別再這麼肉麻了,我都聽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了。”   這突如其來的調侃,讓幾位壯漢麵紅耳赤,尷尬不已。連日的並肩作戰,讓他們與連翹的關係日益親近,日常交流也變得隨意起來。   柳元景好奇地問:“連翹兄弟,你早就知道大王的真實身份?”   連翹不屑地撇了撇嘴:“哼,我才不在乎這些。”她的這番話,讓原本熱烈的氣氛瞬間冷卻,眾人的告白也戛然而止。   劉義符哈哈大笑,打破了尷尬:“好了,本王的身份暫且保密,公開場合我還是你們的總帥。明日一早,我們回向陽堡!”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放光,眾人便迫不及待地出發了。   不過這次押送這大隊俘虜,速度肯定是比馬拉大車要慢的,而且折損了很多大車,輔兵也得步行。   不過刁雍獲得的待遇很高。這兩天他被毛預之伺候得不錯,雖然現在手腕上還有一條鐵鏈子鎖在車上,但衣服是新換整潔的,頭發麵皮也都梳洗過。   劉義符特意上了刁雍所在的大車,車裡隻有他們兩人。   刁雍看到劉義符上車,臉上有一抹深沉的笑意,直接一句話讓劉義符呆在當場:“你就是劉義符!”   劉義符迅速恢復了神態,坐了下來,雙手搓了搓,尋思現在真是什麼人都能揭穿自己的身份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為何我是劉義符?”   刁雍笑了,緩緩道:“大王真把刁某當愚夫不成,您不但長得像劉寄奴,還姓符,而且勇武程度也類似,更巧的是,你的向陽堡是在樂安郡內的,是樂安王的封地。這麼多巧合,那麼就是必然了。”   劉義符不打算承認,他冷冷回道:“我是不是劉義符還有懸疑,而你是階下囚卻是事實……”   刁雍並不生氣,答道:“刁某數番鏖戰,敗於你手,心服口服。你畢竟是繼承了劉寄奴的天賦,某輸給你並不難受,比敗給檀道濟都舒心。”   “檀道濟?你覺得他有武皇帝幾成本領?”   “不超過三成!”   劉義符笑了,心中竟然有些受用,心中竟然開始了小小的計算。目前劉裕戰魂覺醒程度是19%,那麼粗粗一算,自己不是有了檀道濟六七成的水平了。這不妥妥是名將了?   他又問道:“三成水平的檀道濟,就足以威震胡人了?”   刁雍輕蔑地笑了笑,語氣中帶著不屑:“威震?當今大魏的皇帝雖然年輕有為,但他的雄心壯誌,豈是宋國所能比擬?檀道濟雖勇,但在大勢麵前,不過是螳臂擋車,自不量力。”   他口中的大魏皇帝,正是年僅十八歲的拓跋燾,這位歷史上統一北方的英主,以其殘暴和戰爭狂人的名聲,讓後世銘記。劉義符若說對此毫不忌憚,那無疑是自欺欺人。   “待胡夏平定,青州這片彈丸之地,必將被大魏的雄師輕易征服。你這小小的塢堡,不過是孩童的玩具,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