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一段時間,秦啟過得很是規律,期間也是去過好幾次宮中,不過也沒有鬧出什麼事。 嬴政與呂不韋,派去衛國調查的人,也是展開了詳細調查,在衛國調查啟的人,也算是見到了各種奇事。 比如哪家夫人看上了啟,給他送過錢財,或是哪個少女喜歡上了啟,非他不嫁等。 一位叫拓的人,跟著信息,來到了一處人家,對著物種男主人作揖問好後,問道: “你知道啟這人嗎?” 那家中的男主人,聽到啟的名字,直接就過去拿起墻邊的掃帚,差點就要往拓的身上招呼。 隻見拓掏出了一些錢幣,那人臉上也是立馬堆滿笑容道: “這個啟,我是知道的,我家娘們,還為了他偷用過家中財物,這給我氣的!!啟就是一個長得美一些的少年,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是這人嗎?”拓拿出了畫像問道。 “對的就是他,長著一副嬌弱的樣子,專門騙人財物,看起來就不是好人,大人!他是犯了事?趕緊給他抓起來啊!” 拓擺擺手問道:“可否叫貴夫人出來,與我商談?”說著拓又拿出了一些錢幣。 “沒問題!大人!” 當婦人走出時,麵臨拓的詢問,表示一無所知,拓已經走訪了好幾家了,很熟練的支開了男主人。 這時那位夫人才表露心聲,他撫摸著那幅畫喃喃道: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他還好嗎?是犯了什麼事?他可是個好人啊!大人,你不可聽信他人言語……” 拓看到婦人這副神情也是明白了,並不用再詢問,連忙收起畫像,打斷了這人繼續說下去。 “他沒事!我隻是來調查信息!” 說完拓也不再停留,快速走出了房屋。 在他走的時候,婦人還追上來,迫切的詢問啟的近況。 當拓擺脫了糾纏後,無奈的攤攤手對同行人說道: “你看!又是這樣!” 同行之人拿出啟的畫像,指著臉說道:“他也就是長得美了些,除此之外有何能力!真讓人羨慕啊!” 他們雖是不滿,也是沒有忘記拿錢辦事的道理,又來到了一個頗為富貴的人家。 在門口接待的是一位管家,他問道: “何人?有何事?” “哦!我們是來詢問一些事情的,可否通告家中主人?” “如無要事……” “我們是呂不韋派來的。” 這一下拿出了呂不韋的名號,管家也是不敢怠慢,快速小跑入內,稟報家主。 幾人客客氣氣的在廳中坐下。 “兩位所為何事?” 拓展開布絹問道:“你可認得此人?” “不認識!” 拓也是習慣了,直接問道:“可否讓我與你家夫人單獨談談。” 然而這次連家中夫人也不認識畫中的啟。 這下拓就感到奇怪了,“怎麼回事?教啟著裝,裝扮之人,不是說啟與這家人有關係嗎?難道他在說謊?” 不過,很快就有人替他解答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這是啟君子的畫像,你們哪裡找來的?能給我嗎?”一句稚嫩的少女音傳了過來。 這下那位婦人也是警惕了起來,將女兒拉過來問道:“這就是你一直與我說的啟?” “對的對的!我在外出時見到他了,他當時還念詩歌來著。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婦人趕緊打斷了女孩繼續念下去:“好了好了!你別念了,你都念叨過多少回了?我可打聽過了,啟這人就是個鄉曲儇子,專門欺騙你們這些人的!別為他著迷了。” “啟君子可厲害了,他還給我念了好多的詩歌,誇我美來著。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 婦人再次打斷了少女的話說道:“我跟你說過幾遍了,別聽他那些胡話,你去多看看氓,看看詩歌之中的人,她還是我們衛國的女子,要是你執迷下去,將來後悔莫及啊!!” “不會的,啟君子與我說過的。‘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與氓不同的!” 婦人氣的差點拍桌而起,要不是有客人在,她都要現場動手教育了。 “你!啟這人還不如氓呢!!他就是個儇子,他是騙你的啊!!!” 少女根本就沒有聽進去,拿起絹布畫,撫摸著其中畫像說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念叨著他就突然問道:“對了!你們是,啟君子叫來給我報信的嗎?果然他還記得我,給我來信了,他現在在何處,過得好嗎?” 正在閉口不言,默默看著家庭劇場的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還沒反應過來,話題突然轉移到了他身上。 “這個……也算是,他現在身處於秦國,在呂相門下做事。” 少女興奮的問道:“是那個衛國大商人呂不韋嗎?他果然沒騙我,他現在也有出息了,到時肯定會回來,迎娶我的是吧?” 那位婦人聽聞啟在呂相府內做事,神情也是緩和了些說道: “回去告訴啟,要是他改去輕薄,不再是眾人口中的儇子,我可考慮此事。” 少女興奮地拉著婦人的手,跳來跳去又對拓說道:“也幫我也傳句話。”話還未說出,少女臉上瞬間布滿了緋紅, “彼狡童兮,不與我言兮。維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 彼狡童兮,不與我食兮。維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一念完詩歌,她直接就跑回了房間中。 婦人看這少女的背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唉!希望啟,不會是氓啊!好了,既然你們信息已帶到,便可回去了。記得如實相告,要他還是儇子之流,我們衛家也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拓兩人被請出了衛府,莫名其妙的兩人就變成了傳遞書信之人。 那人疑問道:“拓,我們是來說親的?” “罷了!詳實了啟消息就好了。” 兩人邊走邊聊著:“這個啟還真讓人羨慕啊!在相府得到重用,在衛國還騙到這麼多人喜歡他,剛才那位少女可真美啊!” 拓也是同樣是羨慕,突然他看著空著的雙手道: “我們的絹布畫像好像被她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