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相視一笑。 決定趁熱打鐵,再進一卦看看——大家感覺現在即使前方有千難萬險也無法阻擋他們前進的腳步。 轉動紅色雕像,進入“覆碗形狀”的“艮卦”之中。 四人麵前出現了一所石頭小屋。 然而,屋子旁邊的地麵上居然還有一個閃著紅光的“艮卦”——沒有取得火種,就看到出口,這可是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情況。 靠近石屋,看到墻上貼著一張告示:“此屋不存在任何危險,且水食充足。隻需有一人在裡麵連續待夠四十小時,即可獲得【艮之火種】。” 這千難萬險沒有出現,倒是平靜的生活更加讓大家受不了。 四十個小時啊?!——這不得活活憋死在裡頭?三個大老爺們都為難不已,卻聽到一個美麗動聽的聲音響起。 “我看,明天還是我來吧。”正是葉靜的聲音。 “你?行不行啊?不要勉強自己啊。”仨人異口同聲道。 “我想應該沒有問題。正好明天我父母加班,我一大早就進入‘夢幻版’,午飯前應該可以待夠四十個小時。”葉靜笑得必須美麗,“到時候我帶上一些書,正好可以在這裡靜心研究。” “那就,辛苦你了。”木垚感覺這絕對是一項空前艱巨的任務,換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夠完成。 “不辛苦,我樂得清閑呢。”葉靜莞爾。 “那咱們就回去吧。”柳依煙看了一眼手機,提議道,“現在時候不早了,明天上午自由活動,下午一點,咱們準時老地方集合?” “好。”三人答應。 四人分別時,都不忘來一句千年老梗:“那我們,就明年見嘮——” 於是,大夥大笑著紛紛下線。 木垚回去之後,著實累壞了——感覺一晚上不是在逃命,就是在逃命的路上……現在根本就沒有精神繼續獨自探索了——他將身子摔在床上,倒頭就睡。 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是公歷新一年的第一天。 一年之計在於春……呃,好像現在還不是春天。一天之計在於晨……對,抓緊時間繼續修煉。 飯後,木垚本想在新年第一天給自己加加油,結果一開始找錯了目標……還好他自我調整能力夠強,在耐心地等到“夢幻版”重新結束休眠狀態之後,便迫不及待地進入《乾坤世界》。 新年新氣象,今天乾點什麼呢? 總不能第一天就扔斧子砍老鼠吧? 也看不見新結交的大佬們上線,沒勁。 想找他們蹭會兒經驗和賺點兒小錢也不能夠。 大好青春不能浪費啊。還是到東邊去看看吧,如果有什麼艷遇,那就更好了。 木垚傻乎乎地笑著,一路東行,心裡隱約有一種預感,今天也許能夠再次遇見“有緣人”。 為了盡快抵達目的地,木垚沒有選擇步行,直接在小區門口乘坐19路公交汽車——過了大約二十二分鐘,在二十二中那一站下了車…… 木垚從“雨花路”順著“神鷹大街”一路往北走,渴望見到一個“翩若驚鴻,婉若遊龍”的美麗身影。 結果,他在這裡蹲守了一上午,見到了各種粗壯大漢滿大街追老鼠,可卻從未遇見哪怕一個異性。 看來這個點兒,美女們都在家補美容覺呢。 木垚意興闌珊地在附近花了十個銅板,吃了一碗羊湯和兩個鋼爐燒餅,然後溜達著散步往西走。 雨花路已來回走了好幾遍,這次木垚決定往南走走,打算順著“倉安路”往家走。 沿著較為寬敞的倉安路,木垚一直西行——這裡現在已經架起了高架,交通明顯便利了不少——他望著巨龍一般的高架橋,不禁感慨歲月的變遷。 走到“劍花大街”的時候,木垚被路邊圍觀的人群吸引了過去。 他本來不是好事之人,可聽到那裡不斷傳來的叫好聲和武器碰撞聲,就知道一定是有人在切磋武藝。 這倒是難得一見,必須觀摩——法治社會,可不允許廣大勞動人民當街械鬥。 木垚擠進人群之中,可又算開了眼了。 隻見人群中空出一大片圓形區域,裡麵站立二人,都是身泛紅光。 一人金盔金甲,頭戴雉雞翎,手持方天畫戟,威風凜凜——儼然是三國呂奉先下凡;另一人紫色長袍加身,一頭飄逸的銀色長發,手握兩柄八棱紫金錘,英姿颯爽——好似那抗金嶽少爺在世。 木垚還從來沒有遇見過,可以穿著如此華麗之人,也不曾碰上過手裡可以舉動那樣神威武器的漢子。 他的認知還停留在小夥伴們的周圍,認為大家拿著那些日常武器,穿著誇張的布衣,甚至弄身美麗的古裝就相當了不得了。 他絕不曾想過,竟然有人在《乾坤世界》前期,就能套上全身的鎧甲——那對力量的要求得是多高?那人得是有多麼好的力量天賦啊? 還有那位銀色長發的帥哥,手裡兩柄八棱鐵錘——無法猜測有多重,不過那錘頭冒出的森森寒氣居然如此清晰可見——木垚甚至能看到錘頭已經結出了晶瑩的冰花。 執掌方天畫戟的金甲神人,舞動著天兵呼呼生風;緊握八棱鐵錘的紫袍英雄,掄圓了手臂哢哢冒冰——倆人你來我往,毫不相讓,卻也勢均力敵,戰得不可開交。 那二人酣鬥多時,都不顯疲憊之色,俱是越戰越猛,力量不減反增——武器碰撞之響不斷,群眾喝彩之聲連連。 這紫金相錯,長短翻飛,風雪交加的華麗場麵——千年難得一見,看得木垚是抓耳撓腮,歡喜不已。 又是一陣精彩的對打過後,二人拉開距離。 金甲神人把方天畫戟高舉頭頂,將之快速旋轉起來,漸漸地在他身邊形成一股強力的龍卷風;紫袍英雄將八棱雙錘置於兩側,連柄帶動錘頭晃動不已,慢慢地也使周身泛起陣陣寒冷的冰霧。 兩人戰意正濃,已經失去理智——眼看都是要放大招! 那架勢明擺著是——即使同歸於盡,二人也要不惜代價,決出個勝負。 其餘人是看熱鬧不怕事大,木垚卻有了惺惺相惜之意。 他費力擠出人群,冒著冰霜與旋風,艱難地站到了兩人中間。 “兩位英雄好漢,所為何事,非要拚個你死我活?”木垚伸出雙手想要阻止這場爭鬥。 不過,現在他有些後悔了——一邊的強勁風力拉扯得他痛不欲生;而另一側的徹骨寒意冰凍得他全無知覺…… 木垚是一半身體疼痛無比;一半身體不聽使喚——這種感覺別提有多難受了。 金、紫兩人突然看到,視線多出一個身著橙色布衣的漢子,都立刻恢復了理智,均將手中的兵器停下,全收了神通。 他們先是打量了一會兒眼前的“多事者”,又相互對視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隻見金甲神人,將一桿大戟往背後一戳,就消失不見了。紫袍英雄也把雙錘向兩肋一塞,也收了兵器。 然後,兩人一直大笑著走向木垚。 “我二人並無仇恨,隻是切磋武藝,忘乎所以了。剛才如果不是兄弟及時出手,恐怕我們早已鑄成大錯。多謝多謝。”金甲神人抱拳說道。 “不錯。感謝這位哥哥仗義出頭,剛剛確實戰得昏了頭了。”紫袍英雄也抱拳道。 “哪裡哪裡,我看二位都是英雄好漢,實在不忍心看到你們兩敗俱傷。這次自不量力,打攪了兩位大神的戰鬥。”木垚左右抱拳道。 “不敢不敢。”金甲神人仍是抱拳,卻麵露慚愧之色。 “大神不敢當,哥們兒我就是喜歡找厲害的人較量較量。剛才多有冒犯,還請金甲大哥多多原諒。”紫袍英雄又向金甲神人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卻也有欣賞之意。 “豈敢豈敢。這位紫袍兄弟也是武藝超群,令人佩服。”金甲神人一直抱著拳,對著紫袍英雄回禮道。 “既然都是誤會,那大家就化敵為友吧。”木垚左邊拱拱手,右邊拱拱手——看著又累又忙活。 “正有此意。”兩人再次相互拱手。 眾人看一場好戲,無緣無故就這樣草草收場,不免有些掃興,心裡罵著木垚多管閑事,都悻悻地散了。 “激戰多時,肚中早已饑餓,還請兩位兄弟能夠賞光一起痛飲幾杯,也算我給這位紫袍兄弟賠個不是。”金甲神人誠懇地說道。 “好。”木垚欣然接受——他不愛喝酒,但是愛交朋友。 “哪兒能讓哥哥破費,到兄弟我的地盤了,我得盡盡地主之誼。”紫袍英雄豪爽地嚷道,“今天這頓我請!——走,正好我們這裡有家川菜館非常地道,咱們一起去嘗嘗?” “好。”其餘二人應道。 “哥哥們都能吃辣的嗎?愛吃辣的嗎?”紫袍英雄又問道。 “能!愛!”木垚大聲道。 “吃什麼不重要,關鍵是和誰吃——兩位兄弟說,是不是啊?”金甲神人說罷,大笑起來。 “對!”另外二人同時喊罷,也大笑起來。 三人來到飯店,找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下。 紫袍英雄讓兩位先點。二人說不用,你點就行。他便也沒有客氣,叫了四個肉菜,要了三瓶白酒。 “我叫‘河洛’,不知兩位兄弟如何稱呼?”金甲神人開口說道。 “我叫‘木垚,’木頭的木,三個土那個‘垚’。”木垚說完,看向紫袍英雄。 “我叫‘天地無量’,是冰係的,算是道士吧。”紫袍銀色長發的帥哥笑著說道,“我想沒事的時候,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喜歡瞎琢磨點兒藥劑配方之類的,打算也當個‘煉藥師’。” “冰係道士?無量兄弟的特殊能力,是不是能夠讓靠近你的人,動作變得遲緩?”“河洛”問道。 “是。河洛哥哥果然聰明。不過我發現,你在我的冰霧範圍內,並沒有產生‘遲緩’的負麵效果。這是為什麼呢?”“天地無量”一直都是依靠這個天賦戰無不勝——今天麵對“河洛”能夠抵抗他的“冰凍效果”,卻感到有些意外。 “嗬嗬,本來我一開始也是受到‘冰凍遲緩’的限製了。但正好我的天賦是‘風屬性’——目前可以增加自己的移動和攻擊速度,所以才會看著像是沒有受到影響。”“河洛”解釋道,“應該說,是我發動的正麵效果,和你對我產生的負麵效果相互抵消了。” “難怪!換平時我早就取勝了,今兒對上河洛哥哥卻一直久久不能得勝,原來是你正好克我啊?哈哈哈哈……”“天地無量”笑道。 “也不能說是克你,我不是也沒有取勝嗎?我還納悶呢——往常我一發動神速技能,就將對手死死壓住了——今天麵對無量兄弟,卻束手無策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哈哈哈哈……”“河洛”說著,也會心地笑了。 “河兄,天兄。你倆都是高手,今天能夠認識兩位,真是兄弟我三生有幸啊。”木垚說的絕對是真心話,但他心裡有些慚愧——就自己這點兒實力水平,夠和兩位大咖成為朋友嗎? 餅子曰: 葉靜持守在艮卦,木垚春情又復發。 並非美女倆好漢,自由活動遇大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