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 看不清的競品與你人還是蠻壞的(1 / 1)

看似平靜、友好的表象之後,無不暗藏洶湧。   越是貴族,也就越是勾心鬥角。   若非如此,談何貴族?   蠻荒勇士之威名,並非來自於貴族,而是廣大的普通蠻荒民。   是他們,築起了蠻荒城,若沒有他們,這蠻荒城,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如今的蠻荒城,沒有當初的雄偉與堅固,也不再會向外延伸。   如今的蠻荒城,都築在了蠻荒內,把蠻荒都劃分了。   陳尋與怯裡赤互探了個底。   見彼此對自己的境界都不願意再透露太多。   怯裡赤話鋒一轉,又問了真良做喜蠻部呼日格樂呼的事。   言外之意,棲良村如今大力栽培你,看來是把你當作村長的接班人,不知何時做村長啊?   陳尋以目前還隻是代理村長為由,搪塞了過去,旋即又把話題轉移到了競技場上。   “怯裡赤兄不打算入競技場中一戰嗎?”   方才場外雷動的歡呼聲,正是競技場內的比賽結束,人們為勝利者歡呼的。   既然上一場競技結束,稍作準備,下一場的競技馬上就又要開始了。   長生輦內競技場的競技,據說,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正如競技場外的天色,始終都是晴天。   正應了那一句老話:“拚搏無止境,競技不停歇!”   “尋兄,你瞧,此次的競品。”   怯裡赤並沒有正麵回答陳尋,反而抬手向競技場內一指,開口說道。   陳尋順著怯裡赤手指的方向望去。   便見,競技場內當中位置,原本的地麵上什麼也沒有,可突然就有一物憑空冒了出來。   這物品從地麵上冒了出來後,接著,便是一邊旋轉,一邊緩緩垂直向上空升起。   待到達了一定的高度,此物便於競技場內當中的高空,就這麼懸浮了起來。   長生輦內競技場的競品,每一次,都是以如此神奇的方式出場的。   它就這麼高懸於此,沒有任何一個敢貿然出手將它搶奪。   曾經,有那麼幾個不長眼的家夥,還沒開始競技,便妄想搶下競品。   當他們闖進了競技場,縱然使出千種手段,可稍有碰到此競品,競技場便會有天雷降臨。   瞬間將搶奪之人,劈成了灰燼,無論此人能力如何高強,皆是如此,無一例外。   從此以後,便再也沒有人敢打此種主意,想順利得到競品,全都老實競技。   隻有按場內的規矩贏了競技,這競品方才會主動投入勝者懷抱。   且,但凡待在這競技場裡,誰也不能出手搶奪。   因為在競技場外,是不允許動手的。   方才,陳尋便親眼看到,上一輪競技結束了之後,那競品主動飛向勝利者的場景。   他能看到別人羨慕嫉妒的眼光,卻不見有任何一人,向他出手搶奪。   至於競品。   縱然它高懸於競技場當中位置。   但由於這裡的場地實在是太大,陳尋肉眼望去,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大概。   若非登峰造極的偵察,能隱約感知到,它應該是某件器物。   陳尋甚至連它的外形都無法分辨。   “恕在下眼力不佳,太遠了,看不清這次的競品是何物。”   陳尋瞇起個眼睛,用力看過了之後,方才對怯裡赤搖了搖頭。   “怯裡赤兄,你能看清它是何物嗎。”   陳尋又問道。   “看不清。”   怯裡赤笑道:“不過我能知道它是何物。”   “哦?”   就在陳尋詫異之際。   便聽得競技場裡,人們議論紛紛的聲音傳來。   有人說它是一件武器。   因為上一場競技結束後,勝利的那人回到平臺上。   有人便見他手中多了一把用黃金鑄造的匕首。   用黃金鑄造的匕首,其價值不言而喻。   無論是拿它去換錢,又或是獻出,足以讓此人在蠻荒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衣食無憂。   哪怕不這麼做,留下來傳給祖孫後代,也不失為是一種保障。   又有人說它是其實是一件配飾。   畢竟武器都是尖尖長長的,還帶著鋒銳。   有細心的人便發覺並沒有從這件競品上,看出有刀光劍影的感覺。   還有人跟陳尋的猜測一樣,說它其實是一件器物。   既無鋒銳之光,何況,在蠻荒,有配飾者,大多都隻會是那些貴族。   而貴族,往往又不會輕易交易自己的配飾,尤其又還是非常貴重的配飾。   越是貴重的配飾,貴族們為了麵子,就越會帶在身上,向別人彰顯自己的身份。   事實是競技場的競品,確實涵蓋的範圍有些廣。   無論是武器、配飾、器物、藥材,乃至妖獸、功法、書畫...涉及到方方麵麵。   可以說,但凡這世間有的,能用來交易的,在長生輦競技場裡,都能找到。   也正是因為如此,想要在競技場內找到一件自己所需要的物品,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恰恰,競技場裡競品的來源,除了和長生輦交易而來的外,又有競技場中所得。   所以關於競品的價值,又是參差不齊的,尤其需要一雙“慧眼”。   而這慧眼,自然也包括去聆聽別人的聲音。   又或是看一看進入競技場內的,都是一些什麼樣的人了。   正如此刻。   當這一競品出現的時候,便預示著這一場的競技也已經開始。   每一場競技開始前,留給人們準備的時間並不是很多。   有人議論,有人猶豫不決...但有的人,卻已經做出了決定。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隨著一個又一個的人,直接從平臺上跳入競技場內。   一開始人們還隻是對競品進行議論。   但接下來,他們卻開始議論起進入場內的這些人。   有人指出一些人的身份;又有人指出一些人的境界;還有人道出了對方的職業...   更有甚者,他們跳入競技場內後,直接就向那高懸競品的中心奔去。   靠近後,這些人便開始大聲嚷嚷,說競品其實是什麼。   且不說他們的喊叫聲場外的人是否能夠聽到,就算聽到了,又不是他一個人的聲音。   如此這麼多人的聲音,全都摻雜在了場內,各說各的,又如何分得清了?   再退一萬步講,就算真的聽清他說的競品是什麼,誰又會相信?   保不準,便會有人故意使詐,混淆視聽,人心難測啊!   更何況,競技場內是不限製廝殺的。   若有人為了不讓競品落入他人之手,在聽到別人講真話時,又怎不會伺機將那人給殺了。   所以,這個時候的競技場,不是一般的亂,簡直就是大亂鬥。   看得陳尋,那是一個眼花繚亂。   “怯裡赤兄,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叫什麼大寶貝,又見裡麵的人爭得如此的激烈。”   陳尋又是一番好言相勸,道:“怯裡赤兄就真的一點也不心動嗎?”   “入了長生輦,收了貪婪心,不問值多少,隻問長生仙!”   怯裡赤說著,看向陳尋,道:“尋兄,我今天算是知道了,其實你人,還蠻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