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酒館裡的血案(1 / 1)

事實證明,張厁的擔心純屬多餘。   那天傑洛特沖出去沒多久就一臉喪氣的回到了酒館,嘴裡還罵罵咧咧的說什麼“什麼提示都沒有”。   看起來隻要好好清理掉痕跡,就算是玩家也不能順著任務提示找到自己。   “咳咳,我不是想催你,但是你之前說過,必須盡快找到葉奈法。”   第三天,傑洛特再次渾身濕透的回到酒館時,維瑟米爾再也坐不住了。   這些天他在村子裡訓練張厁時,聽到了一些很不好的傳言,而那些鬼鬼祟祟的目光也坐實了這一說法。   “怎麼了?”傑洛特大大咧咧的挨著張厁坐下,絲毫不覺得濕漉漉的衣服難受。   張厁注意到他的血條已經快空了——這八成是水鬼的傑作。   “我們殺死了讎特怪卻沒有要報酬,現在村子裡的人都說我們懷揣了一筆巨款。”維瑟米爾低聲說著。   他借著端起酒杯的動作,給傑洛特使了個眼色。   傑洛特從行囊中拿出一塊生肉就水吞下,然後環視了一下四周,疑惑道:“有人想鬧事?不應該啊,我還沒有找那隻獅鷲的麻煩。”   按照遊戲劇情,傑洛特殺死獅鷲後,會從尼弗迦德人那裡得到葉奈法的消息;   而當他返回酒館準備和維瑟米爾一起動身時,會遭遇劇情事件——一群喝的大醉的‘愛國人士’對著酒館的老板娘大打出手。   眼看事態要鬧到不可收拾,獵魔人們試圖阻止,卻被鮮血弄臟了自己的手。   “你沒聽說嗎,傑洛特,這個村子對獵魔人一向不友好。”張厁捅捅他,   “幾年前,有個獵魔人在村子裡住了一晚,第二天就被村民指控綁架——這當然是胡扯。他向領主要求了試煉審判,但村民們還是用私刑殺了他。”   “唔,你說的是寇格林姆吧,蝮蛇學派的倒黴蛋。剛找到學派的裝備圖紙就被謀殺了。”   傑洛特揚了揚手裡的圖紙,“我在領主的墓穴裡找到了他的屍體,嘖,死的老慘了,腦袋都被人切了下來。”   “你這個白癡…”維瑟米爾以手扶額。   現在正值戰爭期間,黑衣人和國王都在向民間征詢新式武器。而獵魔人的劍是出了名的好用。   就連張厁都覺察到了貪婪的目光。   現在再強迫傑洛特把圖紙收起來已經晚了,幾個歪帶鐵盔的醉漢已經站在了三人身後。   “呦,瞧啊,咱們的小酒館裡來了三個怪胎!”   張厁覺得自己的脖子後麵癢癢的,有個家夥在很不禮貌的朝他噴著滿是酒臭的鼻息。   “有人在說白果園的壞話,咱們可不能假裝沒聽見。”   另一個家夥扯著脖子叫嚷著,張厁覺得他多半還有其他同夥。   “嘿,說你呢,白頭發的變態,你是聾了還是啞了?”   張厁看向維瑟米爾,老頭子端坐不動,似乎在想該怎麼避免流血沖突。而傑洛特,他應該在等對方頭上蹦血條。   酒館的活板門被“嘭”的一下踹開,又是幾個左臂的人大步走了進來,他們的胳膊上纏著黑布,為首一人端著把十字弓。   這可是了不得的武器,在這樣的距離上,就算是個農民也能輕鬆殺死任何人。   “哈,格伊瑪德,我的好兄弟,這兒有三個怪胎,要不要用你的十字弓朝他們打個招呼?”   張厁背後的家夥咧嘴笑道。   “我現在叫德爾文了,德爾文,不叫格伊瑪德啦。”   端著十字弓的弩手並未回報以同樣的熱情,恰恰相反,他的語氣相當倨傲和疏離。   “啊…什麼意思?你不是一出娘胎就叫這個名字的嗎!德爾文又是什麼鬼名字?”   醉漢不快的問道。   “是尼弗迦德語,我奶奶是那賽爾來的。我現在是民防隊長了,請你們立刻停止在村子裡鬧事。”弩手冷冰冰的答道。   “哦,我算是明白了。那我先告退了,德爾文老爺,願金色的太陽指引你,從我的國家滾蛋!”   醉漢惡狠狠的咒罵了一句,邁著沉重的腳步朝門口走去。少了領頭的,他的同伴們也都悻悻的放下了武器,緊隨其後。   就在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時,醉漢突然一刀捅進了弩手的小腹,他的同伴們也紛紛舉起武器向民防隊員們砍去。   張厁幾乎立刻就要跳起身來,傑洛特報之以鼓勵的眼神,但維瑟米爾按住了他:   “別多管閑事,忍一次,沒事的。”   “唉,不打就不打吧,反正爆的裝備也不咋樣。”白狼悶悶不樂的嘀咕道。   一片刀光劍影後,率先發起突襲的醉漢隊占據了壓倒性優勢。   民防隊的隊員們恐怕也沒想到,第一天抱上尼弗迦德人的大腿就能碰上硬茬子,很多人直到被砍翻在地都沒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你,出來!墻上的百合花呢!?”隨著最後一個民防隊員轉身跑掉,醉漢們取得了完全的勝利。   但他們似乎忘記了剛剛還想找獵魔人的麻煩,而是從桌子下拖出了瑟瑟發抖的老板娘。   “我不能掛跟泰莫利亞有關的東西,他們會燒了我的酒館的。”老板娘哀求道。   張厁探頭瞅了一眼,看到醉漢的鐵盔和藍衣服後不由得驚了——你個臭不要臉的,不就是你前天讓人家把畫著銀百合的盾牌摘下來的麼!   “難道你跟他們一樣變成帝國的狗了?還是要給他們當婊子?”鐵盔醉漢抬手就是一個耳光——他就沒想要答案,隻是砍人沒砍夠罷了。   其他人也圍了上來,對著毫無反抗力的老板娘拳打腳踢,嘴裡亂七八糟的喊著,似乎能給自己的行為增加些許正義。   “他們把我的妹妹吊死了,然後像條狗一樣拖出修道院,說什麼尼弗迦德禁止搞迷信,尼弗迦德人不怕神的天譴。那我問你,你怕嗎?”   帶頭巾的綠衫女人尖叫著,她揪著老板娘的頭使勁往桌子上磕。   女人最懂得如何傷害女人,這麼個打法,老板娘就算不死,後半輩子也隻能頂著一張毀容臉了。   “她白天賺我們的錢,晚上就全交給了尼弗迦德人!燒了她的旅店!”   瘦弱的農民眼睛裡閃著興奮的光,抄起酒瓶沖老板娘的太陽穴砸了下去。   眼看事態越鬧越大,維瑟米爾還是坐不住了,他上前一把推開這個下黑手的家夥,亮出自己徽章:“認識這個徽章嗎?知道什麼意思吧?退後。”   徽章即是獵魔人象征,即便是最沖動的家夥也會意識到它背後的含義——絕對中立,絕對冷靜,還有絕對高明的劍術!   可惜,今天維瑟米爾對上的是一群喝酒喝到腦子瓦特了的家夥。   “我聽說獵魔人會拐賣孩子!”   鐵盔男沒注意到同伴的下黑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隻是一個勁的和獵魔人叫板。傑洛特興奮的把鋼劍拔了出來——他在試圖觸發戰鬥。   “啊,是獵魔人!他們前幾天才在村頭砍死一群讎特怪!”   一道尖利的嗓音在人群後方響起,有人回頭看去,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那是張厁,他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維瑟米爾身上,悄悄溜到了一張桌子底下捏著嗓子喊話。   經過他這麼一嗓子,有些喝的不那麼醉的家夥終於回憶起了點什麼:   “他,他們是獵魔人,前幾天剛剛在村子外殺死一群惡魔,那些家夥的屍體堆的比屋子還高!”   傑洛特:這幫刁民的血條怎麼一閃一閃的,到底讓不讓砍了還!   “狗皇帝給了你們這些怪胎什麼好處?封地了嗎?就像以前給精靈那樣?”   在獵魔人的世界裡,不出意外的話總是要出點意外的。就在男人們逐漸冷靜下來的時候,綠衫潑婦再次強勢開團。   張厁心道不妙,但還來不及做什麼,他就看見維瑟米爾的那雙貓眼瞳孔收縮成了針孔大小,老獵魔人的語氣也隨之變得強硬。   “你們幾個,滾!”   醉漢們的反應是大笑著揚起手裡的武器:   “還想讓我們滾。”   “你們兩個,一個也走不了!”   “好耶,終於可以開打了!”傑洛特的歡呼聲格格不入。   一群沒拿草叉的暴民,在狹小空間裡對上兩個嚴陣以待的獵魔人,結果可想而知。   一陣刀光劍影過後,男人倒下,女人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