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相樂先生就被綁在望遠鏡的後麵,好不容易掙脫了嘴裡的東西叫出聲來,才被信一他們發現。犯人就是秘書小姐,為了讓相樂先生的計劃過期而采用自己的計劃,然後自己就會獲得相應的股份,單純的綁架案。 返程的路上,張水和信一坐在同一排的座位上。 “那個,信一” 信一轉過頭看了看張水。 張水的眼睛直盯著前方:“你和新一,真的很像呢。” “恐怕是,巧合吧。”信一再次轉過頭看著窗外,“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呀。” 張水最後還想確認一次:“你,真的不是,新一?” “嗯。”信一輕描淡寫地回答著。 張水一把拉過他:“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 信一磚頭,看到的是,淚水晶瑩閃爍。看了幾秒鐘,信一微笑了:“我不是。” 張水好像鬆了一口氣:“也是呀,從那種地方是不可能逃出去的,果然是我多心了嗎?” 信一微笑著說:“不能失望呀。” “厄?” “你不能讓自己去接受事實,一定是因為你心裡還有希望,希望那個新一還在,那麼,你就要等他回來,不是麼?” 信一的微笑那麼動人,那麼充實。張水那天徹底崩潰了,把曾經的淚水流了出來,看著眼前這個影響般的男子。 晚上,平次正要睡覺,卻依稀發現,信一的房間還亮著燈。“他在乾什麼呢?” 信一正坐在床頭,看著房間裡的一切出神。 “年輕人,一切都不要被表麵迷惑了。” 信一一驚。原來是雅河的母親——和月幸子。不過,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一切的背後還有…… “已經這麼久了,”雅河看了看掛在墻上的鐘,“雅園怎麼還沒有回來?從這裡到便利商店應該要不了這麼久呀!” 和葉也看了看手表:“的確,已經三十分鐘了。” 雅河說著向門口走去:“我出去找找。” 一個小時以後。 雅園回來了,手中提著大家要的東西。“我回來了,因為那家店今天關門了,所以我特意跑遠了去買,讓你們久等了。” “你回來了。”和葉笑著說道,“雅河姐呢?” 雅園莫名其妙:“我沒有碰到雅河姐,她怎麼了麼?” 信一站起來:“那就奇怪了,她不是出去找你了嗎?” 平次也跟著站了起來。 “我不知道呀!” 平次慌了神:“難道出什麼事了?” 就在這時,人魚祭的鐘聲響起了。 斂跡不太在意地說道:“我們先去參加人魚祭吧,雅河的話,應該不用擔心,她跆拳道很厲害呢,遇到壞人不用擔心,方向感也很好,記憶力更不用懷疑,但是有點內向,不用擔心的,應該馬上就回來了。” 雅園也安心了:“說的也是,我們走吧,去人魚祭。” 信一愣了愣。 “信一?”張水叫了他一聲。 信一猛地回過頭:“啊?” “走吧。” 信一走在路上,不時看著前麵的雅園,總覺得有點什麼不對勁,可是想想,短茶發,紅色的夾子,平劉海,粉紅色上衣和藍色牛仔超短裙,到底是什麼地方…… “到了。” 一行人在一座大瀑布麵前停了下來。 “哇,”平次說道,“雖然算不上是什麼有名的大瀑布,景象也很壯觀呢!” 雅園說道:“這就是人魚傳說的發源呢。” 大家驚嘆這看了許久,和葉和張水拿出照相機拍照。 突然,什麼東西映入了信一的眼簾。 “喂,工……啊不是,加藤,瀑布上有什麼東西吧?”平次說道。 信一沒有轉頭:“你也發現了?很像一個人從瀑布上沖下來了……張水小姐!” “啊?”張水轉過頭。 “你的數碼照相機借我用一下!” “哦,”張水遞過去,“可是你要用來乾什麼?拍照的話我已經拍過了。” 信一調了一下焦距,照下一張照片,放大後,大家看著那個身影漸漸變得清晰,才知道,那是一個女人的屍體,被繩子吊在瀑布中央。 “啊!!!!!!” 傍晚的天空灰蒙蒙的。被章魚燒填滿的肚子覺得格外滿足,她打著哈欠穿過馬路,腳步因困倦顯得略些遲鈍,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好久沒有這種滿足感了,一頓章魚燒便讓她心生滿足,是該心存感激還是無語悲嘆呢。她的生活單調而乏味,日復一日過著相同的生活。雖說她不是悲觀的人,但往往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心底止不住的會泛上點點憂傷。更何況,她也有一直困擾自己的煩惱。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逼迫自己不要被心傷的情緒感染。事情發生在一個剎那,一輛卡車飛速的朝她沖過來,平澈害怕的抱緊她的腰。麵對這輛來勢洶洶的車她竟然愣住了,眼看著即將撞向自己,腦袋驟然一片空白,竟然連閃躲都忘記了。 這空白感在她的生活中時常發生,而此時此刻她麵對這熟悉的空白感隻有無力。下一秒,伴隨著急劇的剎車聲,卡車在離她近距一厘米的地方停住。戛然而止的卡車所帶來的風吹翻了她的劉海,她眨了一下眼睛,腦中依舊一片迷茫。 “走路不長眼睛啊。”司機伸出頭咒罵到。 “你說誰不長眼睛呢。”她終於回過神來反駁到。 “女人就是麻煩。”司機將頭縮回去,發動引擎,張揚而去。 隨即馬路上卷起了灰重的沙塵。沙塵迷亂了她的眼,也在這一瞬朦朧了她的心。這樣的自己究竟還是原本的自己嗎?她苦笑了下,掏出手機,打開電話簿找出那個熟悉的名字——服部平次。猶豫了下,還是按下了通話鍵。然後飛快的又迅速掛斷。 “我真是個白癡,乾什麼呢。”她自嘲到,平澈看著和葉的側臉低下了頭,小小的臉蛋上滿是難過。 和葉也低下了頭,又看到中指那顆發亮的鉆戒,不由得嘆了口氣。服部平次。為什麼,我們之間,會變成這樣?當那個夏天預示死亡的鐘聲鳴響時。 艷若朝陽的笑顏在那一刻靜止。都是你的錯不是嗎?是你害我丟掉了原本的幸福,丟掉了我們的愛,丟掉了大段大段的回憶。一切一切都是你的錯。現在你要拿什麼償還給我呢? 繼續走著,步伐緩慢而悠長,路旁一排排茂盛的樹在傍晚的街頭顯得毫無朝氣,行人也很安靜。整條街道死氣沉沉,沒有夏天本該有的活力。 “媽媽,買個冰淇淋吃好嗎?” “不可以,平澈,現在天還不是很熱就要吃冰淇淋,會壞肚子的哦。” “求你了,媽媽。”平澈搖著她的手懇求到。 “好吧,下不為例。” 和葉從售貨員手上接過冰淇淋。售貨小姐溫柔的說“一百日圓,給你香草冰淇淋。” 這個場景,好熟悉? “一百日圓,給你香草冰淇淋。” “謝謝了。”平次付了帳,把冰淇淋遞給和葉。“拿著,和葉。” “我不要。” “啊,你犯什麼傻?天這麼熱,你想中暑嗎?” “我在減肥啦,不吃。” “喂喂,你們女人真的很奇怪哎。” “明明是你說我胖的,現在我減肥還罵我奇怪。莫名其妙!” “行了,拿著吧。你再胖我還是要娶你,你有什麼好抱怨的。” “你——平次真討厭,我才不要和你說話!” “受不了你——” 真的是很相似的場景呢,不過再像,如若不屬於同一場景同一時間,始終還得定義為回憶呢。就如花謝花開,再相同的花朵也從來不是原本的那一朵。和葉接過售貨小姐手裡的冰淇淋,付了錢,牽著平澈走出了超市。 “Who are those little girls in pain. Just trapped in castle of dark side of moon. Twelve of them shining bright in vain. Like flowers that blossom just once in years”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和葉掏出手機,她看到手機上“服部平次”四個字跳躍的時候被徹底震驚住了。他的電話? “喂——”她按下了接聽鍵,調整好聲音,掩飾著自己的慌張。 “和葉,今晚見個麵吧。”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為什麼這麼突然的要見麵。?” “見見吧,我在老地方等你。” “為什麼,給我個理由。” “非要說理由的話,那就是我想幫你找回你丟掉的回憶吧。” 她的目光忽然黯淡了。 “你還是不習慣這樣的場麵啊,第一次你進酒吧也是這樣的表情。”平次看著她厭惡的表情回憶到。 “是嗎?我已經忘記了。” “一點都不記得了?”他抱著僥幸的心理追問道。 “嗯。” 她是真的不記得了,或者說她記住的東西已經太少太少了。自從兩年前自己從樓上跳下來後幾乎把近十年的記憶都摔走了。 兩年前,那個夜晚,天空特別清澈,星星漂浮在夜空,很輕很輕。家裡的茶壺還在慢慢轉悠,茶味裊裊,散發出馥鬱的香甜。一瞬間的! 世界一下子變得燥熱起來!大火將自己家裡瞬間吞噬!紅色的光照亮了整個小區,爆炸的聲音不絕於耳!每一次劇烈的爆破沖撞著自己不知所措的身心。 她隻感覺這個世界瘋了!濃密的煙霧嗆的她直流眼淚。她想呼叫,但嗓子卻張不開聲。突如其來的災難讓她亂了陣腳,她強迫自己冷靜,但火焰和爆炸卻越來越劇烈!她摸索到媽媽的房間呼喊她,沒有人應答。她想打電話通知平次。 在她墜落的那個瞬間她轉頭看了看,那股巨大的力量來源於自己的媽媽!和葉在通紅的火光中看到自己的媽媽對自己微笑,她的微笑很安靜,像蒙娜麗莎般溫柔美麗。安詳的笑裡竟然沒有悲傷,更多的是溫暖。她想呼喊媽媽的名字,但與地麵的撞擊讓她昏了過去。 這件事情以後,隻要看到做母親的人對著自己孩子微笑她都會回憶起這個她僅存並且誓死不忘的記憶。火光中母親溫柔的微笑,後背上那股巨大的力量——拯救自己的力量。還有被爆炸渲染的純烈火焰。這一切一切,是那個夏天,她腦中最悲傷的劫。 而當她從醫院蘇醒後,她的世界毀滅了。 “服部平次,我恨你!”她推開了正欲將滾落在地下的她抱起的平次大聲叫嚷起來。 “服部和葉,冷靜點!你以為你這樣折磨自己這個世界就會改變嗎?” “我不管——”她抽搐著哭泣,在平次的懷裡劇烈掙紮著要離開。 “都是我的錯,拜托你站起來吧。” “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和葉曾經開口和他這樣說過。那天她好瘋狂,在得知那個朝她微笑的母親已經在那個冰冷的房間永遠沉睡著的時候,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她對服部平次這樣說。 其實連她自己也分辨不清這一切是誰的錯。 起源很簡單。平次破了一樁案子,犯人為了報復,炸毀了他們的家。平澈因和同學出外郊遊幸免於難,平次與服部平藏因工作也不在家中。在那個人間煉獄中隻有她和媽媽絕望的吶喊著。所以,她痛恨平次,痛恨他的職業,痛恨他為整個家裡帶來的災難。 從那樓上跳下來後,她因腦震蕩忘記了許多事情,唯獨那個晚上,那場災難,媽媽的笑容忘卻不了。她承認自己很傻,抱著這個殘酷的記憶生活著。 寧願忘記過往所有也不願放開這場悲痛浩劫,但如她自己理解那樣——有些人有些事如果連存在記憶裡的機會都沒有,那便是真正的死去了。她始終認為,媽媽並沒有離去,因為她銘記著,銘記著她,所以媽媽還活著。 災難就是婚姻走向陌路的指示燈。偵探這個職業,她永遠無法接受的了。 夜涼如水。是夏天難得的一個傍晚,沒有過多的燥熱,整條街都顯得安謐不少。告別朋友走出酒吧的和葉低哼著簡單的音符慢悠悠的晃在街道上,心情很平靜。平次尾隨在她的身後,盯著她的背影心裡沒來由的酸澀。 “服部和葉——” “請叫我遠山和葉——”她飛速的打斷他的話。 “受不了你,喊你和葉總行了吧。” “我覺得我們現在的關係遠山這個稱呼更適合。” “你是故意的吧?” “什麼?”
第六十八章 恨(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