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茶館內。 林公子滿眼期待的看著,他眼前的白誌武與劉二狗。 他很清楚這些人,都是一些認錢不認人的主。 隻要銀子付得足夠多,他們什麼事情都能幫著辦。 即便是要某個人腦袋,那也隻是價錢多少的問題。 這一點,林公子很自信。 而他自己,家裡頭有個在戶部就任的爹,平日裡肯定是不會缺少銀子花的。 他是要想要的,就是為自己挨過的拳頭,出口氣罷了。 其實他自己的手下,也是養著一些閑散的打手,隻不過因為不想壞了他爹的名聲,很多事情不方便出手而已。 要不然的話,破壞人家買賣的事情,他自個就可辦了。 那就用不著,再找上這些混道上的地痞他們,這一兩千兩的銀子,太便宜他們了。 不過也好,對他林公子來講能夠花錢辦到的事,這都不算是什麼大事。 反正家裡的銀子多的是。 他要是他爹林大人心裡頭的小祖宗,在家裡,事事他爹都會由著他的性子來。 即便是自己闖了禍,家裡頭的管家也能夠幫他擦屁股。 這就讓他的私心,還有他橫行霸道的習慣,已經漸漸的養成了自信。 他一直很相信,在整個長安東西兩城,幾乎還沒有他們家辦不了的事情。 隻要不是遇見宮裡的皇親國戚、皇子公主他們,他一律都不會放在眼裡的。 商人的子弟,自然是更不值一提的,得罪了他,他自然是要瑕疵必報的。 讓這些地痞流氓出手,也隻是想省下一些麻煩而已。 白誌武轉頭和劉二狗對視了一眼,隻見劉二狗微不可察的輕輕點了點頭。 於是,白誌武對著林公子拱了拱手,然後順手拿起了桌上的兩張銀票,這個事情他們就算是應承下來了。 見事情已辦完,林公子也沒有心思在此地再久留。 按照平常的這功夫,他早就已經和那麗春苑的姑娘們喝上了。在林公子的心裡,那才是風流才子,該呆的地方。 於是,便起身準備告辭離開,並喊來小二點了滿滿一桌子菜,添上了幾壺酒,讓白劉二人自己喝去。 這一次,非得讓那姓陳的丟盡臉麵不可。 也讓他知道知道,得罪了自己,往後就別想再安生! “白爺,劉爺,兄弟我的事情就拜托給二位了,今天的這一桌請慢用,都掛在兄弟的賬上就行了。” 林公子學著江湖人的習慣對著兩位拱了拱手,向著二人告辭之後,轉身便離去。 如果不是為了整治姓陳的那小子,堂堂林公子才不會願意和這些地痞坐到一塊呢,簡直就是自降身價。 待林公子一走,陳二狗便開口對著白誌武說問道: “大哥,那這事既然接下來了,咱們該怎麼辦才能把他辦好看呢?” 白誌武端起麵前的酒杯喝了一口之後說道: “怎麼辦?就在他們開業的那天辦他,他們開業的時候,肯定也會請咱們,到時咱們在他們的飯館再狠狠的給他們敲上一大筆。 如果姓陳的願意往後每月給我們上供一兩千兩票子,那今天這姓林的,咱們就不再鳥他也沒關係…哈哈哈!” 白誌武說著說著,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有人新開坊設店,就說明又多了一個冤大頭給他們上供銀子,何樂而不為呢? “不是啊,大哥,這姓陳的他既然能開那麼大的飯館,指不定他還真有些來頭,咱不能光聽這林公子上下嘴唇一碰在麵前瞎咧咧,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咱是不是派自己人再去打聽打聽清楚一些?” 劉二狗平時雖然跟著白誌武欺男霸女到處斂財,但是劉二狗做事情向來比較謹慎. 平時也習慣了隻欺負一些弱小商販,真正有背景,有靠山的,他們是斷然不敢亂來。 所以他們倆平時雖然很是霸道,但能夠走到今天,其實劉二狗也算是功不可沒的。 但是,白誌武這些年,順風順水慣了,手下跟著自己混的小弟眾多,他想要毀掉一個做買賣的人,也就是他發一句話就可以完成的事情。 漸漸的,他也感覺自己在長安的地位是越來越高了。 道上混的人,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不給他麵子。 而且之前有很多硬茬,也在他的手裡扛過不了幾下狂風暴雨般的報復打擊,最後便就隻能乖乖的服軟了,這些年下來很多人他也不再放在眼裡。 況且,他們搜刮來的錢財也會上供一些給衙門的腐朽分子,有他們的參與做後盾,也就變得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即便出了事,別人再到衙門那裡去報了官,最後不也是有人壓下來,不了了之了。 於是,白誌武他對著自己的兄弟劉二狗說道: “老二,我看你膽子是越來越小了,在長安開坊設店,有多少個人不用給我們上供的? 這個姓陳的要是會打聽打聽的話,他開張的時候鐵定會請請咱倆的,除非他自己不想再在這東城西城做買賣了。” 白誌武說的斬釘截鐵,這是他這些年來積攢的自信。 因為他心裡清楚,做買賣的人是有他的軟肋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隻要抓住了這一點,對方就不得不給自己上供。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劉二狗卻有著非常不一樣的感覺。 而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也許這種感覺是來自於雇主林公子。 劉二狗也是個愛逛青樓常常流連忘返頻頻出入於風月之地的人,之前雖然和林公子隻是認識,也說不上很相熟與深交,但是林公子的德性他還是在外麵聽過不少的。 一個自詡才子,但不學無術的公子哥,要不是仗著他爹是朝中的大員的話,就他這樣的貨色,敢如此囂張的在外麵吆三喝四的瞎混,估計現在墳頭草已經也老高了。 話是從這個人嘴裡說出來的,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夠全信的,必須得派自己人摸底調查清楚了再出手。 這樣的話才會更加保險,才不可能會踢到鐵板上去。 “不是的,大哥,你聽我一言,咱還是派自己人再去調查調查再辦,你看這樣可好?” 劉二狗為了事情不辦砸,他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 誰知道劉二狗剛剛說完,白誌武便大聲說道: “在我白爺這裡就沒有這個講究,那姓陳的要是實在不給我白某人的麵子,那他的這飯館鐵定是開張不了,到了那天我直接就給他砸咯! 我長安白爺的名號,那可也不是自己給自己封的。 咱們不亮一亮咱的手段,長安做買賣的老少爺們,他們就不會懼怕咱們弟兄倆。” “順便也讓其他的人也知道知道,他媽誰才是長安這買賣一道上的…… 真正的大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