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美達的手指望過去,那是一堆雜物。仔細一看又發現在雜物堆的下麵是一張舊床。 這張床卻有些特別,它的側麵有電源和一排的顯示屏,這是一張老款的治療床! 而且是一款為了紀念元老會成立五十周年的紀念款,功能特別齊全。因為元老會的要求,周年生產的治療床都會特別加料。 我在救治中心使用過的治療床就是紀念款,可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功能比不上這臺全麵。 紀念款還有一個共通的特點——耐久性特別長。隻要不是核心部件受損,大多數功能都可以繼續使用。 在美達的幫助下,我們倆清理了治療床上的雜物。我嘗試著找到了治療床的開關,發現還能不插電源自啟動。 這竟然是一款自帶電源的款式,這為我們在底艙尋找電源省卻了一個麻煩。 打開開關,顯示屏亮了,依然能正常運作,各種參數顯示都是正常的。 “太好了,還能用!”美達首先高興得跳起來,比我還開心。 由於太過激動,她抓住我的手臂不停地搖擺,像個少女一樣。但她的麵容卻是一個成熟美麗的女人,這讓我不禁看得癡傻了。 “怎麼了?”美達見我愣住了,她意識到自己的舉動過於親昵,退後了一步。 “沒,沒。”我急忙回答。 美達發出一陣低笑,可能覺得我比較傻吧。實際上這也不能全怪我,誰叫我從小和女人接觸的機會太少了呢,不隻是普通女人,漂亮女人更少了。 現在我的心情是極好的,有了治療床,隻要把父親接到這裡就可以了。父親的病在飛船上也可以堅持治療了,這實在是絕處逢生的一個好消息。 但接下來另一個問題又來了,到底要怎樣讓父親接受治療呢?治療床在不驚動船員的情況下,想要挪到尾艙去是不可能了。 更何況現在是超倍重力狀態下,我走路都困難,更別提搬重物了,所以隻能讓父親到這裡來。 可如果我一個人回去接,把美達留下來照看治療床,萬一那兩個家夥回來搗亂,美達一個人可應付不了。 正在思忖間,美達看出了我的憂慮, “我們把治療床藏起來,一起去接你父親。這樣也能有個照應。”我想了想,這可能也是唯一的解決辦法了。 藏好了治療床,我和美達就往尾艙的爬梯而去。現在不知怎的,超倍重力有所減輕,可能是飛船步入了正常的運行軌道,或是其他的原因。 實在因為這是一艘極為普通的飛船,船長不會這麼好心提醒我們的。 饒是如此,往上爬比往下走,難了不止幾倍,這種感受就好像在攀登一所空氣極為稀薄的高山。 等我們爬上去的時候已經筋疲力盡,我們得先緩緩。等緩過勁來,才能去接父親。 又隔了一段時間,擔心父親的狀況,決定趕緊動身了。等我們趕到的時候,父親的狀況果然不太好,他已經陷入昏迷之中,如果再不進行治療,恐怕兇多吉少。 眼見如此,我也不顧超倍重力的影響,依然決定背著父親去底艙。辭別了隆曼老人,我們就出發了。 我背著父親走路,難免踩到其他人,若不是美達在場,可能就要起爭執了。就在這種時候,美達的外貌優勢就出來了。 不論對方年紀和性別,隻要是美達一道歉,對方都會消氣的。可惡的是有些好色的男人,一邊接受道歉,還要想拉美達的手。幸虧美達處理這種事情的手段也高明,才杜絕了紛爭。 一路上,美達細心地照顧我父親,甚至比我還要用心。看到美達這個樣子,我更覺得她完美了。 她完美到我好像完全被她給迷住了,甚至覺得是不是一直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也挺好的。 來自下十三區的一個窮小子,被一位美得不像話的女子給迷住了,這在幾天前,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但現在事情就發生在眼前,讓我一度覺得不真實。 我腦子在胡思亂想,腳下已經背著父親到了下尾艙的通道口了。在美達的幫助下,我們倆一點點地把父親往下麵送。 我先下去,然後是父親,最後才是美達。好不容易,三人都踩到了底艙的地板。 才一落地,我就意識到不對了。美達見我沒有背著父親繼續前進,馬上問, “怎麼了?” “那兩個家夥又跑回來了。” “啊!” “該不會去治療床那裡了吧?” 我的麵色陰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心底蔓延。可我沒有辦法,隻能是背著父親一點點地向治療床的方向移動了過去。 周圍的燈光暗了很多,我們憑著記憶終於到了藏治療床的地方。 等我們看到的時候,發現擺放治療床的地方有人在旁邊站著。更甚至,治療床在發出綠色運行的警示光。那是正在運行,進行治療的狀態。 這意味著現在治療床竟然有人在使用! 一隻嬌嫩的手突然握住了我托住父親的手,我知道是美達。 “別怕,如果是那兩個家夥,你一個人先逃,不用管我們。” 美達沒有回話,點了點頭。 其實底艙並不大,很快我們也站到了距治療床不遠處的地方。 “喲,這不是那個愛管閑事的家夥嗎?”原來真是那兩個男人中的一個。他還得意地向我展示被砸廢了的那隻手, “你瞧,這是不是被你砸了的那隻手?” 我看到這隻手完好無損,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驚訝的表情。 “哦,不是這隻,那是不是這隻?”他把另外一隻手也展示出來。結果兩隻手都完好無損!這是不可能的,怎麼做到的? 看看旁邊的治療床,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難道是治療床治好的?我沒想到這臺治療床的效果這麼好,短時間內就治好了外傷。 我疑惑的時候,旁邊的治療床燈光一暗。另外一個男人從治療床上坐了起來。他也看向了我們這邊。 “多謝你找到的治療床,也多謝你的手下留情。”這個男人獰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