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很有默契,開始從兩個不同的方向朝我們走了過來,形成包圍之勢。 “你快走,回到上麵去,他們不敢追上來的。”我對美達說。 美達還沒說話,對麵的兩個男人卻說了, “隻要你敢跑,我們就把他們倆給殺了。如果你留下,還可以考慮留他們一條活路。”這二人壞笑地看著美達,似乎美達成了他們的囊中之物了。太卑鄙了,竟然利用我和父親來要挾。 “別聽她的,隻有你離開了,我才能放開手腳。” 美達覺得有理,正要跑,可卻遲了。其中一個男人已經繞到了我們身後,堵住了通往爬梯的道路。如果要繞路去爬梯那,就太遠了,再說路也不好走。 兩個男人在同時不斷地逼近,他們手裡都各自抄起了稱手的兇器。 “等會你抓住機會就逃,別管我們。”我低聲對美達說,一邊警戒二人偷襲。 “可是——”美達想再說,對麵的兩個男人已經到了近前。 我也來不及多想,迅速把父親放到地上。隨手在地上抓起一件物品。美達則躲到了我身後。 我要一對二是比較困難的,雖然袁醫生教了我一些格鬥術,可教的時候我歲數已經偏大了,筋骨已經定型了,效果不太好。 加上我當初學的時候不太用心,到了現在要用的時候就顯出了功夫不到家了。 事已至此,不能在氣勢上輸了,如果自己把自己嚇住了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況且,我們已經被逼到了這種境地。如果我輸了,不僅父親的病情沒有指望了,美達也會受到欺辱。這一仗,我必須得搏命了。 這兩個人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不主動攻擊,到了我周圍一米以外的範圍就不再輕易前進。隻是不斷用手裡的武器試探。 他們這樣謹慎,我也不敢隨意出手。我一出手,隻要沒看準,就會露出破綻。這時的破綻就是致命的。 我畢竟是一個人,很難兩邊都周全,隻能是顧此失彼。結果其中一個男人趁我不備,從後背襲擊,一棍就擊中了我的肩膀。 半邊肩膀都有巨大的酸麻感,我矮下了半個身子。咬緊牙關,順勢就往這人的方向倒了過去。我並沒有認命,照著他的小腿就猛砸。現在也隻能看到他的小腿了。 隻聽男人“啊——”的一聲慘叫,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裡。這是一根棍子,而是一根鐵片包裹著棍子的玩意,類似於狼牙棒。 這樣的東西砸到這人的腿上,腿上的血肉就被削了下來,雖沒有動及筋骨,但他的身體周圍已經被一片血跡包圍。 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看見自己流了這麼多血,手腳發軟,竟然慌了, “二子,救我,我流了好多血!我是不是要死了!” “抄你馬,別他媽鬧!疼也給我閉嘴!” 被叫做二子的男人沒有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一揮手就朝我的腦門砸。 一時不注意,我隻覺得腦袋被重物襲擊,嗡的一下重響,頭腦頓時就短路了。不知身在何方,要做什麼。 好在此時,美達沒有立即跑。她一把拖住了男人的手臂,並大叫, “殺人啦,救命啊!快來人啊!” 男人一時間被美達拖住,也害怕萬一真有其他人趕下來,恐怕就要壞事。 男人竟然隻知道掙紮,美達隻是個柔弱的女人,她的力氣堅持不了多久,美達胸口被踢了一腳,倒退了兩三米遠跌倒在地,暈了過去,人事不省。 我已經緩了緩,雖頭腦依然在嗡鳴,但正看到美達被踢倒,我也頓時雙眼通紅。那個男人,接著來到了我父親身邊,惡狠狠地說, “老不死的,老子先結果了你!等會結果你兒子,讓你們倆到地獄去見麵吧!” 這個痞子要動我父親!我已經不管不顧了,喪失了理智。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阻止這個人。 隻要能阻止他,我願意做任何事情。我沖著男人的腰眼就沖了過去,不管男人一直砸我的後背,我拿著手裡的工具朝他腹部紮去。 開始後背還能感受到劇烈的疼痛,到後來,任憑後背被怎麼砸,已經沒有了知覺。我依然在捅這人的肚子,直到我手上和臉上都被血液濺滿。 很快後背上就沒有了動靜,他的手也無力地耷拉在我的後背上。 不是這個男人是啞巴,據後來美達告訴我。這個男人最後一直在尖叫,在求饒,我就像與這個世界隔絕了,完全不理會他的要求。 最後,我的右手抓出了那個男人的腸子,我一扯,男人發出了最後的慘叫,隨後不知道是暈過去了,還是死了。 我艱難地直起了腰,獰笑著說, “乾不死你!” 我看向了另外那個男人,我能看到他臉上的恐懼之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的腿上有傷,已經跑不快了。可我也後背受傷,隻要直起腰,後背就傳來鉆心的疼痛。 “別過來,別過來!”男人的聲音在顫抖。他不停地後退,一直退到沒有地方可退。 他來到了治療床的旁邊,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砸了這個床!我知道你需要這個治療床!” 他的話的確抓住了我的軟肋,我看向父親,他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殺不殺這個人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父親的病情。 “好,我放你走。”我盡量克製了自己的憤怒,控製了情緒。我得冷靜,不能沖動。 男人見我服軟了,他害怕的表情也變了,變得得意起來。 “額,這真是你的軟肋啊,你不是挺得意嗎!把手裡的東西扔過來,扔過來。” 我不得不照辦,他手裡掌控著我父親的命脈。 見我把武器扔了,這人更是得意了。他獰笑了一下, “你不是想要這個玩意嗎?我給你,現在就給你!”說完,這人手裡的工具一橫掃,所有的屏幕都瞬間破壞了。隻見治療床火星四射,頓時就失去了所有電力暗淡下去。 “抄你馬!”我朝那個人沖了過去。他還指著治療床,想要威脅我,當他意識到治療床已經毀壞想要躲開的時候,我已經到了他的麵前。 “你他媽手賤,誰讓你手賤!” 我沖過去,他的手就不停地格擋。我現在最恨的就是他的這雙手,此時相見分外眼紅。我碰到一隻手就用力掰,他沒想到我現在就要找他的手出氣,頓時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