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深入(1 / 1)

遺棄Abandonded Sukuna 4654 字 2024-03-17

琴的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我瞬間呆在了原地。“你......什麼意思,肖今天不在家嗎?”   “肖去你那裡玩了啊......”琴哭的更傷心了。   我的腦子瞬間嗡的一聲。“我今天白天進城裡去了,我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肖,一整天我都沒有見到。”電話那頭琴的哭聲越來越大,她甚至哽咽地說不出話來。“你先別著急,或許他一個人去哪裡玩了呢......對了......對!他可能去湯普森先生那裡去吃糖果了,我現在就去湯普森先生那裡找找。”說著,我奪門而出,往湯普森先生家中狂奔。   “不用......不用去了......我......早就去問過湯普森先生了,湯普森先生說他一整天都在屋子裡沒有見過肖......”聽著電話裡琴的嚎啕大哭,我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從這最糟糕的困境中找出一條最能擺脫當下的路。“你奶奶知道了嗎?”   “還不知道,我還不敢告訴她......”   “這樣,你先呆在家中別動,我現在去挨家挨戶問一問,你在家等我消息。”掛斷了電話,我連忙給朱迪打了過去。   “怎麼啦?”朱迪看起來心情非常不錯。   我簡短地和朱迪說明了情況。“我半個小時以內過去,我讓瑪麗安開車送我。”朱迪嚴肅地說。“記得給琴打過去視頻,先穩定一下她的情緒,她現在非常傷心。”   “不用你說我也會照做的。”   於是我便挨家挨戶地敲起門來,首先就是離我家最近的幾戶人家,他們是最有可能看到過肖的,前提是家中的男主人在門前的草坪勞作。無一例外,他們聽到這個消息大多驚訝地張著嘴,有的女主人甚至捂著嘴哭了起來,家中的男人則自告奮勇地拿著手電出門尋找起來,他們猜測可能是肖在某條偏僻的小路扭傷了腳無法移動,不一會,整條街道上四處傳來對肖的呼喊,手電光如同舞臺上的聚光燈搖晃著。   我讓琴通知了她的奶奶和他們的父母,同時我也通知了我的父母,我沉重地和我爸媽說了這種事。“知道了,我們現在趕回去。那邊的情況你暫時處理一下。”我爸丟下這麼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從電話那頭聽不出他的任何情感。沒一會,一輛紅色的敞篷跑車停在了琴的家門口,是朱迪和瑪麗安,我和朱迪交換了一個眼神,我用頭示意琴在屋子裡,朱迪點了點頭,便沖進了屋子。朱迪進屋之後,屋子裡再爆發出了委屈和不安的大哭。   我從門外透過玻璃看到朱迪正把琴抱在懷裡,琴則蜷縮在朱迪的胸前,盡管琴要比朱迪高許多但是此刻看上去卻是那麼柔弱和嬌小。   “什麼情況?”瑪麗安點燃一根煙,望向我。   “朱迪沒和你說嗎?”我有些疲憊,望著鎮子上那些尋找著肖的中年男人。   “她隻是急匆匆地拜托我送她到這裡來,車上她一直忙著和屋裡的那個女人視頻安慰著什麼,我插不上話。”瑪麗安掏出香煙,遞到我身前問我要不要抽。我搖搖頭回絕了。她又將香煙收進了褲子口袋裡。“所以說,是那家的小孩晚上沒回家?”   “嗯。”   “我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但這對於琴來說比天塌下來還嚴重。”瑪麗安對此地的事情毫不知情,或許在她看來隻是一個貪玩的小孩忘記回家而已。   “你去找了嗎?”   “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   瑪麗安思考了一會。“這樣,今晚就讓朱迪留在這裡陪那個女生,朱迪的爸媽那頭我來解釋。”瑪麗安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你家裡住得下四個人吧。”   我點了點頭,瑪麗安“嗯”了一聲,便走到遠處和什麼人通話起來,應該是朱迪的父母。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男人們漸漸回來了,他們臉上都流露出悲傷的表情,對著我搖了搖頭,我機械地點著頭對他們說著“辛苦了”。“報警吧。”其中一個男人拍了拍我的肩,“趁現在一切還不算晚。”   我搖著頭苦笑,我甚至連肖什麼時候失蹤都不知道,又或者他進入到了那片森林......此刻白天錄像帶裡的內容一下子在我腦海中蘇醒,如同洶湧的海浪拍打著礁石。不......如果是那片森林......我覺得現在不是時候跟琴和朱迪他們說起那片森林裡的事,那樣隻會徒增焦慮,如果真的進入了那片森林,能找到肖的隻可能是我。   我像暗下了某種決心,撥通了那個許久沒有撥通過的電話。電話響了幾聲便接通了。“怎麼了,bro?”   “約翰,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我冷靜地說,隨即便發給了他一個地址。   “了解,我馬上就到。”   我回到了我的房間,事先和瑪麗安打好了招呼,讓她在我進入森林之後接替我照顧好朱迪和琴,同時不要告訴她們我進入森林的事情。雖然她們遲早會猜到。我在桌子上留了張紙條,讓我的父母報警,並告訴他們有任何問題去琴家裡問琴本人。當約翰趕到我家中的時候,我扔給了他一個背包。“走吧,我們去那片森林裡。”   “乾什麼去?”約翰背上包,看向我。   “找人。”我拉開了後門,和約翰踏入了森林之中。   順帶一提,約翰和我自初中起就是形影不離的摯友,高中的時候甚至還有班裡的女生磕過我兩個的cp。我們兩個屬於那種隻要需要幫助,一個電話就會趕到的那種朋友,與其說是對彼此的信任,不如說我們之間有一種常人所沒有的心照不宣的默契。我從來沒有質疑過約翰的所作所為,約翰也是。   寂靜無聲的森林在夜色的掩護下顯得危機四伏,隻能聽到我們二人踩在地上的沙沙聲和喘息聲。我和約翰說明了近一個月以來發生的事情,包括那卷錄像帶。“你覺得有沒有可能那卷錄像帶是某種惡作劇?或者特效合成的?”   “我不這麼覺得,”我喘著粗氣,一晚上的奔波已經讓我疲憊不堪。“我不認為當時有那種技術去用特效合成,況且湯普森先生沒必要用一卷錄像帶欺騙我。”   “確實也有道理,況且小鎮上的人對森林諱莫如深的根本也不可能是一卷偽造的錄像帶。”我贊同地點了點頭,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約翰打斷了。   “噓。”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你看那個。”   順著他手電筒的光線照過去,我看見遠處樹乾上的一團黑影,那個黑影似乎是個正方形形狀的什麼東西。“樹屋。”約翰突然冒出這麼一個詞。   我猛然間回想起了琴跟我說的那個小男孩安東的事情,她說過安東家中有一個樹屋。   一種強烈的預感湧上心頭,直覺告訴我這座樹屋當中肯定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肖很有可能在這座樹屋裡留下些什麼。   “你幫我照著點,我要上去看看。”   我咬著手電筒,三步並作兩步爬上了梯子。樹屋並不高,但對於成年人來說可能有些狹窄,爬到頂端時,我將手電筒放在樹屋的地板上。   “看到什麼了?”約翰舉著手電在下麵對我說。   “我還沒進去。”樹屋的門是鎖著的,上麵還掛著一把鎖。我試著推了推,門紋絲不動,感覺是有人刻意從外麵鎖上的。   “門是鎖著的,我想我得撞開它。”   “兄弟這可是別人家的東西。”約翰提醒了我一下。   “這家人早就搬走了。”樹屋門前的空間很小所以我撞起來有些使不上力氣,無可奈何之下,我隻好看了看門上的鎖,鎖是生銹的,我想我可以用什麼東西砸開它。我掏出求生匕首,用刀柄咋著門上的鎖。在幾陣“叮當”的響聲過後,鎖終於掉在了地上。   “你不會要把樹屋拆了吧。”約翰在底下問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把鎖砸開了,”我推開門,一股木頭發黴的味道撲麵而來,我將T恤的領子拉上去擋住鼻子,用手電筒掃視著樹屋的內部,當看到那樣東西的時候我的心跳瞬間加快了,我的預感是對的,即使不用刻意尋找也能很輕易注意到那樣東西,因為它跟這座破舊的樹屋顯得格格不入,那個放在樹屋正中間的東西,那個白色的風暴兵頭盔。   “有線索!”我大聲說道。我撿起那個頭盔,頭盔依然像我當初給肖一樣保持著嶄新的模樣,看的出來這個小男孩非常細心地嗬護著這個頭盔。但是究竟是什麼能讓這個小男孩扔下他心心念念的頭盔呢?樹屋內的空間很有限,藏不下任何東西。我想象著肖一個人,又或許是和別的什麼人,爬上樹屋,將風暴兵頭盔藏在了樹屋裡,臨走前還生怕被別人偷走於是用那把生銹的鎖頭鎖上了樹屋的門,然後踏入了那片森林深處,時不時還回頭看看樹屋的方向。我倒吸了口涼氣,如果我的猜想是對的,肖已經深入森林了,這是最糟糕的情況。   “夥計,我覺得我們遇上最糟糕的情況了。”我用刀在樹屋的墻壁上刻下了“肖可能來過此處”的字樣,試圖給尋找到這裡的人留下線索。“約翰,我們得繼續往前走了,我覺得肖可能在更深處。”   奇怪的是,約翰沒有回應我。我心中跳出了不好的預感。“約翰?”我轉過頭,發現約翰的手電筒光束已經消失了。   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我從樹屋上向下探頭望去,隨即看到了讓我汗毛倒豎的一幕。   樹屋下麵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