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金鐘銀鼓(10)(1 / 1)

夢行之主 夢咕咕咕咕 4042 字 2024-03-17

【你經歷了一位撬鎖賊的部分人生,你獲得了技巧精通經驗:1】   【你經歷了一位殺人犯的部分人生,你獲得了邪能精通經驗:1】   【你經歷了一位殺人犯的部分人生,你獲得了邪能精通經驗:1】   ……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漸沉了下來。   梁偉東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即便以他這樣技藝嫻熟的入殮師,將禿鷲餐廳中這一片幾乎已經看不清麵目的屍體恢復原狀也令他感到有些吃不消。   好在這一切也快要結束了。   梁偉東將禿鷲餐廳最角落的屍體拖到了餐桌上,取出針線,開始為散落的肉塊縫補。   在梁偉東為逝者縫補的同時,不斷有記憶在梁偉東的腦海中湧現。   仿佛像看一場又一場的電影,逝者生前最珍視的、最痛苦的、最快樂的時光,不斷在梁偉東的腦海中重現。   “這個人好像和那些罪犯有些不一樣。”   瀏覽著逝者生前的記憶,梁偉東似乎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不論是多麼十惡不赦的罪犯,在走上犯罪的道路之前,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導致他走上犯罪的經歷,比如童年的陰影,在惡劣環境下的耳濡目染,亦或者隻是過度的溺愛。   然而這個人的生平記憶卻似乎平凡得出奇。   平凡的童年,平凡的長大,平凡的上學、畢業、開始工作,結婚,然後用工作攢下來的錢經營了一家小飯館。   這樣平凡的人,最終也成了罪犯嗎?   帶著疑惑,梁偉東一邊為逝者入殮,一邊瀏覽著逝者的過去。   漫長的人生仿佛像放了快鏡頭,匆匆流淌而過,就在梁偉東以為自己能看到的記憶僅止於此時,逝者的人生忽然出現了變數。   在他從經營的飯館中回家後,他看到的是幾個年紀比他足足小了一輪的不良青年。   一把水果刀抵在他的喉嚨,剩下的不良青年正在他家裡翻箱倒櫃。   “他們隻是求財罷了。”   他這麼想著,放鬆了警惕,暗暗祈求這些入門搶劫的不速之客快些搶了東西離開。   然而意外總比明天來得快,就在那這些不速之客準備時,他的妻子回來了。   仿佛從未被歲月敗過的臉讓那幾個小年輕一下子就看直了眼。   他意識到這幾個小年輕動了心思,下意識抓住了手邊的板凳,但那柄抵在他脖子上的水果刀卻紮得更深了些。   那一刻,他滿心裡隻剩下了絕望。   他被那些小年輕們逼進了臥室,他苦苦哀求著那些年紀都快能當他兒子的小年輕們,希望他們不要傷害他的妻子,但這些不良青年置若罔聞。   他聽著妻子的呼喊求救,心裡像刀割般難過,在噩夢般的數個小時,他一邊向著虛無縹緲的神明許願他心愛的妻子平安無事,一邊忍受著那些小年輕的羞辱和折磨。   他隻能不斷安慰自己。   沒事,這隻是一場噩夢。   等他們拿走了值錢的東西,發泄完了獸欲,他們就會離開了。   隻要等噩夢醒來,又可以像以前一樣過日子。   妻子遭受的痛苦和磨難,他會用往後餘生,全力彌補。   一切都會變回原來的樣子。   他不斷祈求著神明保佑。   然而,最終他等來的是貫穿了脖頸的一刀。   臨死之前,他看到那些小年輕們把他視若珍寶的妻子的屍體拖進了臥室,跟他放在一起。   他已見過了那些不良青年的臉,那些不良青年自然不會留他的命。   他不甘地瞪著眼睛,仇恨和痛苦籠罩著他。   他的意識漸漸模糊,身體越來越輕。   就在他徹底失去意識之前,他聽到了一道難以言喻的溫柔的聲音。   “你恨嗎?”   恨,怎麼不恨!   我恨那些惡貫滿盈的罪犯,我恨這不公的天道,我更恨我自己,恨我沒有保護好我珍愛的人。   “想復仇嗎?”   想!   “人類啊,我們做個交易吧。”   “我最近需要經營一家旅社。”   “盡管這於我而言,我自己經營也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如果什麼事都要自己親力親為,這在當前越發難明的局勢下,是不明智的。”   “所以我需要一位代行者。”   “我認為你很有潛力。”   “在這家旅社,你可以把你所憎恨的人強製送來旅行。”   “能不能活下去,全看他們自己。”   “當然,你也可以乾涉他們的命運。”   “但你必須遵守規則。”   “我無法對你有所偏袒,所以你也需要參與其中。”   “放心,你擁有最高的信息權限。”   “隻要你能為水賦予眼睛、為長壽仙翁帶來長生柿、為燈籠梳頭、喝一碗攔門酒、聽一首銀鼓族的歌、敲響銀鼓、金鐘,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你將獲得遠超常人的力量……”   朦朦朧朧的低語聲漸漸落下帷幕。   望著身前已經被完好入殮的逝者,梁偉東不由得感慨。   或許這是這個旅行社裡唯一的好人了吧。   就連他也在這個詭異扭曲的世界消亡了嗎?   如果這世界有轉世,希望他能下輩子投到一個好人家,和他心愛的人安安穩穩、和平美滿地度過一生吧。   梁偉東嘆了口氣,將逝者安放在餐廳的角落。   他隻是一個入殮師,不懂得如何將逝者安葬,為逝者入殮已經是他所能致以的最高敬意。   做好所有的入殮工作後,梁偉東沿著古老的青石板小路,離開了禿鷲餐廳。   一路走了大約有三裡路,路的正前方出現了一個古樸的村寨。   村寨被晨露包裹著,仿佛一顆未被觸及的寶石,靜靜地臥在朝霞的柔光中。   村寨的房屋錯落有致,土黃色的墻壁在陽光下散發出淡淡的暖意,屋簷下,懸掛著幾乾枯的玉米和紅辣椒,隨著微風輕輕搖曳,屋頂上,青瓦如魚鱗般緊密排列,每一片都承載著歷史的痕跡。   村寨門口立著兩個女人,她們穿著色彩斑斕的服飾,華麗的刺繡在陰冷的光線下閃著幽暗的光芒,   她們一人端著壺,一人端著碗,直挺挺地站著,朝著梁偉東露出詭異的微笑,仿佛像在歡迎梁偉東的到來。   就在梁偉東打算朝二人走去的時候,路邊一個隱秘的位置突然飄來了一張信封,信封仿佛像鳥兒一樣撲騰著翅膀,飛到梁偉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