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在梁偉東麵前展開,首當其沖的就是三個醒目的大字。 酒有毒!!! 我是猛虎,不要喝銀鼓村寨的攔門酒。 鸕鶿喝了一口,已經掛了。 銀鼓村寨有戴銀梳子的人,也有不戴梳子的人,戴梳子的人是安全的,看到沒帶梳子的人立刻離開! 千萬不要直接往銀鼓寨外沖,千萬不要!越往外沖,那些不戴梳子的人越多!那些不戴梳子的人會唱歌,那些歌聲無法屏蔽,聽到歌聲的時候身體裡麵的器官會消融。 也不要想著和那些人動手,真的,很恐怖。 如果想要順利通關,可以用器官購買一隻銀梳子,不用擔心,這個世界的背景設定就是在旅行結束前沒有取回器官就會死,旅行沒有結束前,不會死於器官缺失。 購買銀梳子後,可以找一個不戴銀梳子的銀鼓寨人,他會暫時庇護你穿過銀鼓寨,銀鼓寨的正中央有一個銀鼓,隻要你敲響銀鼓,歌聲就不會再消融你的器官。 祝你好運。 …… 梁偉東朝銀鼓村村寨望去。 在有攻略的情況下,這個副本世界的難度直接降到了有手就能過的程度。 隻需要按部就班地跟著猛虎的攻略,就能輕鬆通過銀鼓村。 他並不想用猛虎的攻略過關,倒不是不想讓猛虎這麼輕易就還了人情,主要是往後的生存副本危機如芒在背,梁偉東需要更多的思考、更多的鍛煉,才能讓之後的生存副本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而且,這是真正的通關方法嗎? 梁偉東忽然回憶起現在在禿鷲餐廳為那位逝者入殮時所聽到的呢喃低語。 為水賦予眼睛、為長壽仙翁帶來長生柿、為燈籠梳頭、喝一碗攔門酒、聽一首銀鼓族的歌、敲響銀鼓、金鐘,你將獲得遠超常人的力量…… 如果說這個副本為了平衡自己這方和殷小西那一方的戰力差距,會為自己這方補充力量的話,那段呢喃低語或許才是真正的通關方式。 但在攔門酒這裡,猛虎的描述卻和那段呢喃低語出現了直接沖突。 攔門酒有毒,甚至鸕鶿已經為此獻身,親身驗證了這個猜測……至少梁偉東相信猛虎不會騙自己。 如果那段呢喃低語不是陷阱的話,那麼一定有辦法能安全地喝下攔門酒。 說起來銀自古以來都是驗毒的神器,自身也具備一定的解毒效果,或許隻要把銀梳子放進酒裡,就能把酒的毒素清除…… 梁偉東晃了晃腦袋。 這個猜測太過牽強,完全沒有邏輯關係,想要破解這一關的難題,或許要從其他方麵著手。 或者去聽那些“不戴梳子的銀鼓族人”的歌,然後再喝下攔門酒,就可以以毒攻毒? 這更牽強了。 有毒的攔門酒。 安全的、可以交易銀梳子的戴有銀梳子的銀鼓族人。 危險的、聽了他的歌聲後體內器官會消融的沒有銀梳子的銀鼓族人。 這關的提示信息太少了,根本無法進行邏輯推論,看來想要真正的破關,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梁偉東望著銀鼓寨大門的兩個銀鼓族人,思索著銀鼓村寨這個關卡的真正破關之法。 忽然,梁偉東的目光掃到了那個銀鼓族人手中明顯用來裝酒水的碗,腦海中靈光一現,突然似想到了什麼。 “不對,其實我和猛虎他們從一開始就用錯了破關的方法。 “因為小豬和禿鷲這兩個怪物暗中勾結的勾當被我發現了,我用舉報作為威脅,讓小豬出手直接破開了禿鷲這一關。 “這種取巧的方法讓破關的流程出現了一個斷層。 “猛虎說,這個世界的背景設定就是在旅行結束前沒有取回器官就會死,旅行沒有結束前,不會死於器官缺失。 “禿鷲餐廳也是需要支付器官才能通關。 “如果我沒有采用取巧的思路破開禿鷲餐廳的關卡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我會失去一個器官,並離開禿鷲餐廳。 “來到銀鼓村寨後,喝下攔門酒,因為失去了一個器官,所以攔門酒沒有毒死我,反倒讓我的身體變強? “不對不對,這不符合邏輯。 “仔細想想,還有什麼是被我遺漏的? “小豬說,‘您可以在禿鷲餐廳品嘗到金鐘山特有的美食,清熱潤肺、美容養顏’,所以正常的通關流程,應該還會有食物。 “然而餐廳裡除了屍體,就隻有禿鷲。 “難道吃了屍體就能擁有對攔門酒毒性的抗體? “不不,換一個合理一些的邏輯,其實禿鷲才是禿鷲餐廳裡的食物,這也符合‘禿鷲餐廳’這個名字。 “所以禿鷲的肉才是對抗攔門酒毒性的‘通關鑰匙’? “也不對,禿鷲已經被小豬吃了,以小豬這麼重視規則的態度,他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地把通關的鑰匙直接破壞掉。 “或許禿鷲隻是因為對手是殷小西的影響,導致副本難度提升的體現,並不是真正的‘通關鑰匙’。 “我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梁偉東思索著,突然猛地渾身一震。 “對了!餐桌上那幾根插在屍體上的銀色的‘吸管’!” 他的眼睛越來越亮,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越發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除了食物,餐具也是器官交換的代價! “攔門酒有毒,那根吸管就是‘過濾器’! “或許喝了過濾後的酒,就可以和‘不戴梳子的銀鼓族人的歌聲’對抗!” 明悟過來後,梁偉東轉身就往後跑。 三裡的路程不長也不短,梁偉東不常運動,跑了三趟後已是氣喘籲籲,但還在梁偉東的可承受範圍之內。 取了吸管回來後,梁偉東跑到銀鼓村大門,將吸管放進了酒碗中。 “歡迎來到銀鼓村!” 迎接梁偉東的銀鼓族人十分熱情,他們十分友善地為梁偉東倒了一壺酒,隨後笑意吟吟地端到了梁偉東麵前。 梁偉東皺著眉頭,就著清洗了好幾遍的吸管一口氣把酒悶進了肚子裡。 像一條點燃的火線,一股子滾燙、熱辣的感覺從喉嚨一路傳達到了胃裡,隨後順著腸道和毛細血管迅速朝全身蔓延。 一種難言的、劇烈的疼痛驟然將身體籠罩,痛得梁偉東幾乎站立不穩。 怎麼回事?難道我的推論出錯了?難道那個酒真的不能喝?還是說那個吸管其實根本不是‘破關鑰匙’? 在宛若淩遲般的劇痛中,梁偉東憑著頑強的意誌苦苦支撐著思索自己的推理中的漏洞,那痛苦宛若潮水般襲來,一浪接著一浪,令梁偉東甚至無法集中注意力思考。 就在梁偉東被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時候,他眼角視線的餘光突然瞥到自己的腰部,突然似有什麼東西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