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安科考湖泊(1 / 1)

“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被傳送了。”   神明的話讓牧安如遭晴天霹靂,聯想到之前一係列不好的事情,他著急忙慌的想要確認。   “我被傳送了?手機,我的手機。”   牧安仍不敢相信,自己隻是進了個占卜屋怎麼會被傳送了呢,但是想想之前的種種經歷,或許真會有這般玄妙的事情呢?   但是這事情又憑什麼發生在自己身上呢?   他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學生啊。   “手機是指這個嗎?我看你攢在手裡,猜可能是什麼寶貝,就先給你收起來了。”   神明從衣服口袋裡遞去了牧安的手機,還好手機並沒有什麼損傷,開機也不成問題。   但隻是剛亮屏牧安的心就已經涼了一半了。   沒有信號。   打開屏保。   消息信息都已經停留在昨天了,而現在是1月5號的早上10點20了。   隨之他又撥打了兩個電話,一次是他姐姐的,一次是治安局的,都沒有反應。   排除了信號有點點剩餘的可能。   至於網絡?   瀏覽器和網絡信息設備也毫無反應。   “這裡到底是哪?”   “我知道你問的不是我的宅邸,所以我說,異世界!”   牧安他隻是下了班想要放鬆一下才不知不覺的走進了占卜屋啊,他沒有想要穿越到異世界的想法啊。   “因地艾特,你也可以叫它眾神的昌館,我喜歡叫後者以此表達一下我怨婦一般的仇恨。”   “為什麼會被叫昌館?”   “總是有變態殺人犯喜歡在犯下命案之後重返又命案現場,還有的是喜歡留下些痕跡啊,狠的甚至是臨場畫幾畫用來之後爽之類的,這個地方就是這個作用,神明把曾經發生過的,喜歡的饋贈畫麵從時間的長河裡截下來,拚接在這麼個地方不停的重演,以反復欣賞他們的無限偉力,我呸,惡心,不就是一個釋放他們內心骯臟欲望的昌館嗎?”   神明碎了一口,露出一副憤世嫉俗的模樣。   牧安想起那些供奉給神明的人類頭顱,難道說在麵前的神明就特殊一些嗎?他就不殘暴嗎?   “類似於神明開的畫展?”   在神明的話說來,牧安是來到了一個類似於碎片遊戲的世界裡,曾經發生過的一些關於神跡的事情被一比一復刻還原到了這個遊戲世界當中循環播放,而這個遊戲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讓神明自觀享樂,或者是同樣的神明來共同鑒賞,那麼說是畫展便毫無問題。   “哎對,神明就自詡為藝術家,把自己的得意之作掛出來,而你現在就在其中的一幅畫當中。”   神明翹起個嘴表現的很不屑。   真是奇怪,死人發僵的身體竟然還能做出這麼多動作。   “那我該如何出去呢?”   神明的言語中好像對這裡深有研究,應該是有出去的方法,也對,畢竟是神明嘛。   但是想想又奇怪,神明怎麼會在畫裡。   “隨時能出去,因為這幅畫沒有監管者。”   “從哪裡出去?”   “出去的路就在旁邊地下室,但是孩子我不想騙你,這隻是從這幅畫出去的辦法,而不是回到你原來的世界,不過我有辦法帶你出去,要不在交易上在加上這條吧,我帶你出去。”   所有的鋪墊隻是為了讓神明說出最終的籌碼。   “另外一個世界你想回去吧。”   見牧安沉默神明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笑容。   “您既然知道怎麼出去,為什麼你還在這。”   “沒有你,我一個神不行的。”   他又做出了一個楚楚可憐的神情。   “那您為什麼會進來?”   “我是可憐蛋,是他們齷齪的一環。”   說著說著竟掩麵哭泣起來,像個愁婦。   “我是失足少神,誤入此途,我不會隨著時間反復,因此反反復復的活了死,死了活,可悲慘了,正等待著能出現一個白馬王子能帶我逃離深淵呢?帥哥,你叫啥?方便成為白馬王子不。”   “搶房就搶房,整那麼多出戲乾什麼?”   在與神明的交談中,牧安聽到的信息無法確定真假,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神明無法強行搶走他的身體,因此才不斷地和他回旋。   “這不是為我們的傳奇故事添一個壯麗開頭嘛,況且,如果你拒絕,有一件事會在你找到出去的辦法前先行來到,我很確定。”   “是什麼?”   “你會先死掉咯,而且很大可能會死的比較難看,你有讓自己東一塊西一塊下葬的習俗嗎?”   “會有人有這樣的習俗嗎?”   “實際上,有的,就像是狗尿尿標記位子,有些人喜歡把自己細細切了,放在合適的地方來彰顯自己生前死後統治的領地大小。”   “那至少我沒有這個習俗。”   “那可就得避免這樣的慘狀咯。”   牧安聽的有些惡心。   “我可不可以去外麵看看。”   “出去的話,不太合適,外麵的場景可能不太健康。”   牧安來到了屋舍的門前,之前牧安看過時間,早上十點,但是屋內的陽光還是顯得稀缺,這也是為什麼神明到了近前牧安才能確定對方是死人的原因。   但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今天是陰天?多雲,還是起霧了。   實際上都不是,而是這屋舍被一顆巨樹籠罩,陽光被它粗壯的樹身阻擋在外麵。   這巨大的暗紅色樹木像是水生植物一般裸露出自己繁密的根部插入小屋旁圍屋建造的水池旁。   之前做飯的煙火味因為緊閉的房門而往外竄,而本被關在屋外的血腥味也開始往屋子裡竄。   那圍屋建造的水池,恐怕原本是從就近湖泊接來澆灌田野的池水吧。   原本應該不是鮮紅色也不應該是帶著濃重血腥味道的吧。   那纏繞卷起的根都像一個獨立出去的肢,沿著房屋向上盤旋再到頂部匯聚凝成了一顆蒼天大樹。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不是就是之前占卜的內容嗎?   在這一刻,或許牧安相信了宿命。   “比想象的鎮定。”   跟出來的神明說道   “我想到可能是這樣的場景,但是,嘔。”   牧安就算聯想到外麵是橫屍遍野,也難擋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這裡是怎麼了?”   強撐著的牧安往樹木籠罩的邊界走去,他想簡單的看一看外麵。   靠近血池味道越來越重了,好在上次吃東西早是很久之前了,因此根本吐不出來什麼,隻是不停的乾嘔。   他環視了一圈,發現自己這個農屋外並不是一大片麥田,而是一個小村鎮,他所在的農屋在這個村子的最側麵,而在另一邊才是一大片麥田,往村子的裡麵看,牧安敏銳的發現了一個尖塔建築,也是所能看見的建築裡唯一一個有玻璃的,但是這玻璃卻碎了。   牧安抹了抹嘴邊的胃液,艱難的直起身子。   “那邊的遠點的安科考湖泊,是再往上安科山脈積雪融化後分流下來形成的一個湖泊,這個數千號人因為這純凈湖泊住宅在這開墾生活,直到一夥信仰生機沼澤埃蘭馬的狂熱信徒來到這裡,他們舉行了一個盛大儀式用來召喚一個神靈並囚禁它,是的,就是我,他們把整個村子的人都埋在了那安科考湖泊裡麵,當做召喚我的祭品。”   “他們選了一個病危的小男孩當作祭品,我落了地,他就已經病危死了,就當我想脫離這具身體離開,卻發現這個村莊被剝離變成了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