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你醒了!”我猛然睜開眼,首先看見的是一張圓圓的大臉,小艾,我的助手。 坐直身體,將小艾遞過來的水一飲而盡,“有吃的沒?我好餓。” “有有有,我這就給你拿去。” “人怎麼樣了?”我隨口問道。 “已經醒了。” “有說什麼嗎?給他吃了藥沒?” “已經吃過了。” 我叫葉弗,今年25歲,性別是女,職業……關於職業不知道該如何描述,因為我做的工作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而且也是一般人不敢相信的,用我們的專業術語就是“牽引”,換句話說,我們也算是白衣天使的一種吧。隻是我們叫醒的都是醫院難以叫醒的人,當然,我說的不是死人。是那種受了重傷一直沒有意識也暈迷不醒的人,我所工作的科技公司生產出了一個超前科技,我不是負責科技的,說不上來他們是怎麼辦到的。隻是,他們創造出了幾個其他的世界,準確的說是意識的世界。傷者醒不來的原因通常是身體機能和意識不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而我們公司卻能很好的解決這個問題。身體我們已經生產出特效藥,經過調養是可以恢復以前的機能的,但是在這個過程中,傷者的意識必須被保護好,因此會被牽引師送到其他世界進行保護,直到身體機能完全恢復。每個牽引師腕上都會有一個手環,最初它是紅色的,當傷者的身體機能已經完全恢復,允許意識回歸的時候,就會變成綠色,這個時候牽引師要做的就是在意識世界親自殺掉被牽引者,隻有如此他的靈魂才會迅速回歸到現實世界的身體上。但是要注意的是,手環變綠後有一定是時效性,它會慢慢變淺,顏色越淺,被牽引者的意識就越難回去。等到手環變成藍色,那麼牽引師隻要自殺,靈魂就會回到本體。 並且,最重要的是,如果被牽引者的靈魂回不去,那麼牽引師的靈魂也回不到本體上,從而自己也會陷入長眠中。 而剛剛,被我打死的那個男子就是我所牽引的人,我雖一槍打死了他,但是那是在虛擬的靈魂世界中,但是在現實世界他現在已經醒了,此刻應該正在接受我的師父肖正的檢查。我並不怕那老大將來認出我,反正他在醒來前一定會喝下獨特的藥水,從而忘卻一切在意識世界發生的事情。 “你這是胡鬧!”在匯報情況的時候,果然引起了肖正的吼叫。 我低著頭,數著地板上的花格子,聽著檢查完男子身體的師父的數落。 “你知不知道,差點,他就死了!” “不是已經活了麼?”我滿不在意地頂嘴。 “葉弗!”這是他生氣的時候會叫我的名字。 我抬眼望他,卻沒看見想象中的怒火朝天,反而是無奈更多一些。 “他要是死了,你也回不來了!你不知道這個道理嗎!” 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被他一說忽然有些心虛,垂下眼皮,隻能點點頭。對於擔心自己的人,永遠都不該去傷害。 很奇怪,肖正比我大了不過7歲,但是他就是能足夠讓我信服,讓我信賴,讓我願意事事聽他的。雖然他平時對我十分嚴苛,動不動就一套套的大道理,不過多數情況下都是他說著說著,我就睡著了,但也從未因此責罰我。 見我態度已經服軟,他的目光才變得柔和下來,從抽屜裡掏出寫著封麵上大寫著F的本子,F是我的代號,原本有很多可以選,但是想到我的名,弗,索性就用了F。但其實這個代號都沒啥用的,隻有在寫報告時才會用到自己的代號。 他此番拿出這個,是為了完成我的任務報告書。 接著,他繼續說道“阿弗,你性子太沖動,是我們這行的大忌。” “我知道了,師父,我也是一時間太生氣了,那人平日為非作歹,殺人無數,多少女人都被他玩弄……” “阿弗” 肖正打斷我。 我停下不再說下去,“知道了,我會改的。” 他又看了我一會,才繼續寫下去。 “你坐下,等我寫完有事情要與你說。” “哦” 見他不生氣,我又嬉皮笑臉的在他辦公室裡來回轉悠,直到他寫完我的情況總結。 每年我都要進行三次的牽引,隻三次,不能多。因為一旦“牽引”開始,行動的隻有我的意識,而身體就必須要在這裡沉寂到牽引結束為止。 “你今年還有最後一次牽引機會,這次的任務時間可能會有點久。” “多久?” “三個月。” 聽到此處,我也是一愣,我進入這個圈子也有幾年了,但是確實第一次要進行三個月的牽引。正常來說,即使是人體機能受損嚴重的人也隻需要一個月,像是剛才的黑幫老大,也隻要一個多星期。 “怎麼會如此久?” “這次的情況有些不同。” “哪裡不同?” “現在我不能與你說,隻能告訴負責這個單子的牽引師。” 我其實很猶豫,要是身體一動不動的躺三個月,雖然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是總是有些不安的。往日裡,蕭正幾乎不為我接長時間的單子,之前一個月的牽引,他都不希望我去接的,這次三個月,他看起來似乎很焦急的樣子。 見我不語,他繼續道“三個月是最長的打算,如果順利的話兩個月就可以結束。” “你放心,你接的話,你的身體我親自照看。” “而且報酬是五千萬。” “多少?” 聽到這,我忍不住答話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平時做一次牽引也有幾十萬到幾百萬的收入,但是五千萬,這確實誘惑力太大了。再加上剛才蕭正所說的親自照看我的身體,我覺得沒有理由不去做。 “好!我接!” 聽到我答應下來,肖正的臉色有了一絲放鬆。 “阿弗” 他輕喚我的名字,語氣中有難得的溫柔,那雙黑亮的眸子望著我似乎能滴出水來般深情。 我有些懷疑的盯著他看,在猜測他是不是吃錯藥,這種溫柔的表情怎會是待我一向嚴厲的師父肖正能擺出來的。 “怎麼了?師父父?”我抖掉一層雞皮,也裝模作樣的捏著嗓子輕聲問。 果然,被我喊完後,肖正的臉一下子黑了“去準備一下,一個小時後進行連接。” “什麼?一小時後,我才剛回來……” 我霹靂巴拉的說了一堆,並未引起肖正任何的同情,他甚至連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 待我說累了的時候,他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緩緩吐出一句“你還有半小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