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星期沒洗澡,我就著半小時快速的把自己洗刷了一番,便跟著肖正走進實驗室。 裡邊已經有不少穿著白大褂的人在等我了,讓別人等也怪不好意思的。 怎麼可能!我是牽引師!我最大! 兩張床一字列的擺放著,其中一個上麵已經躺著人了,心裡很清楚,這就是此次我需要牽引的人。 走近點看清楚他的麵貌後,好似有些熟悉的感覺,似乎是從哪裡見到過。 嗯,長得不錯。 這是我看到他的第一印象,上天真是十分眷顧他,給了他白凈的麵龐,高挺的鼻梁,就連眼睫毛都長到微微卷曲。 “阿弗!”見我一旁盯著男子犯花癡,師父肖正似乎有些頭疼,麵上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一把拉過我,催促我快點躺下。 與其說是我快速躺下,不如說是被推到床上躺平。 接著,身邊的白大褂們開始忙碌起來,他們行色匆匆,不停的在我身上安置的各種儀器,同時也在對頭男子身上調試著儀器。 每次進行連接的時候,我都習慣性的會盯著來回走的白大褂,他們大都戴著厚厚的口罩,我也看不到他們的表情,有時候會感到很好奇。 對了,連接是進入意識世界的一道關卡,會通過各種儀器讓牽引師與被牽引者相連,使產生相同的磁場。 “師父”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慎重的說道“這次,你還沒給我看病人的簡歷。” 這是一件大事,每次牽引前,都會給上幾天去細讀有關於病人的一切事情,因為每次都是肖正催促我熟悉牽引者的身份,所以我也就習慣成自然,沒有索要的習慣。但是這次肖正沒有提起,似乎是忘了般。 肖正彎了腰,皺著眉頭,與我輕聲說“這次事情很緊急,詳細的已經來不及跟你細說了,你隻要記得護他周全,這次千萬別任性,一切都等任務結束之後再說。” 說完,他便後退了幾步。 我越發覺得哪裡怪怪的,總覺得肖正有事情瞞著我。 “等一下!”我想坐起來與肖正問個明白,卻被幾個白大褂按住動彈不得。 “肖正!”我大喊他的名字。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為什麼不讓我起來?為什麼這麼著急?可惜的是,我腦中根本猜測不到一點點原因。 仿佛看出我瞳孔中的不安與緊張,他重新上前,握住我的右手,“阿弗,我不會害你,隻是這次情況很特殊,時間已經來不及了,能完成這次任務的隻有你,至於具體的事情,你到第三世界後,再慢慢了解吧。” 第三世界?我腦袋一下子懵了。 第三世界是我們給所創造出的意識世界的代號,其餘還有第一世界、第二世界等,但是很奇怪的是我師父肖正帶領的B組,向來隻在第一世界活動,我執行的所有任務也都是在第一世界完成的,這次為何要到第三世界? “第三世界?為什麼是第三世界!”我從未去過第三世界,對於那個地方的了解十分少,隻知道一些基本,還是在剛進入組織的時候被要求背誦的那些。 我掙紮著,心內的不安感越來越大,但是手腳都已經被冰涼的機械給禁錮住。 這次,肖正沒有同我說話,他隻是站在距我大概一米的地方凝視著我。 接著,一陣刺痛襲來,血液經過傳輸管慢慢留到一個容器中,與對頭床上男子的血液相融合。 牽引者與被牽引者的血液融合,是為了是兩人同步進入到意識世界。 然後,我越來越困,眼皮越來越重,望向肖正的眼睛漸漸合上,昏迷前我聽到他說“連接成功。” 我不知道的是,等我徹底昏迷之後,肖正重新拉起我的手,神色帶有一絲心疼的在我耳邊輕言“阿弗,一定要安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