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嘉遠講的故事中,他從小就喜歡的女孩,似是青梅竹馬,就在幾個星期前,他終於鼓起所有勇氣像女孩告白,女孩卻告訴他,她已經有了男朋友,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男孩的二叔,那個叫寧藍山的男人,並且兩人很快就要結婚了。 這故事夠狗血,這是我聽完的所有感受。 “可是,如果他們互相喜歡,你就該祝福他們啊,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我難得能安慰一次人。誰想到他卻說。 “你懂什麼!車瑤是愛我的!她嫁給二叔不過是……” “是什麼?” “家族聯姻。”他緩緩吐出這四個人,語氣中充斥著痛苦。 “……”真是越來越狗血了。 他收斂臉上的苦痛,一本正經的望向我“阿弗!現在你知道了真相,求你幫我,讓我回去阻止那場不該發生婚禮吧!” 我心裡嘆了口氣,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你回不去啊,手環沒變綠,我要是現在殺了你的話,你就真死了。 腦子裡突然閃過什麼,事情有哪裡不對勁。 “等下,你說你是被你二叔送來的?不對?你之前有沒有受傷?” 他卻一頭霧水的盯著我,然後搖搖頭,似乎不懂這個問題與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你好好想想,你之前是不是生病了?或者出了什麼事?” 他依舊搖頭。 “那我問你,你來這個地方之前,你在哪裡做什麼?” “我在?”他細想了一下,然後回憶道“好像在家裡,吃了早飯就莫名的很困,然後就睡著了,再醒來,就在這了。” “那是哪天!”我不放鬆的繼續追問。 “四月二十三?對,就是四月二十三,我那天早上還看了報紙。” “……”我沉默了,心裡大概明白了什麼。 寧嘉遠沒生病,也沒陷入昏迷,是組織強行讓他的意識與身體分離的。也就是說,組織違規操作了。難怪肖正不肯給我一份寧嘉遠的病例。我心裡幾乎就是這樣斷定的,而是應該沒有錯誤,最主要的原因是,四月二十三日那天,是我才完成上一個任務醒來的時候。組織接受的任務向來是與醫院合作,病人至少是昏迷一個月了才會送到組織來治療。很明顯,寧嘉遠四月二十三還能健康的吃早飯,可是下午就進行了連接,這說明這根本就是有人花了大價錢要寧嘉遠昏睡。而那個人,照寧嘉遠的話來看,最有可能就是他二叔寧藍山。 想到連接那天的匆忙,與肖正的欲言又止。我幾乎可以肯定是這樣的一種情況。 目的呢?動機是什麼?難道就為了阻止寧嘉遠去破壞婚禮? 我不解,也做不出判斷。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隻能說,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 可是不會啊,組織怎麼可能會違規操作?師傅難道不知情嗎?如果師傅知道,怎麼可能會給給我接這種任務? “喂!你這人怎麼回事,我在正經的跟你講話!你卻總是神遊!” 見我許久不復回他,寧嘉遠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暴躁的狀態,把手中剩下的半個梨狠狠地丟了出去。 我的視線不由自主的隨著那梨子轉,直到它滾了幾圈,沾滿泥土的撞上一塊石頭邊,轉過頭,這才關注到寧嘉遠氣的有些通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