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沒有內傷,外傷也隻是普通擦傷和骨折,骨折處理的很漂亮,後續隻需要臥床修養便可以長好,擦傷按時上藥,七天內就可以結痂,到時候注意動作,別扯著就可以。”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放心了。
李聞瑾淺笑。
“我就說沒什麼問題,各位不用在這守著了,該乾什麼就乾什麼去吧。”
他發話,大家自然是聽從的,唯有許芷嫣一人不肯走,還在他床邊坐下。
“我給你上藥吧。”
說著便拿出郎中留下的藥膏,確定無毒無害再給他的擦傷上藥,期間一言不發。
李聞瑾觀察了一會才出聲,“生氣了?”
“不生氣,心疼,出去還是好好的,再看到就是這樣的了,你知道兇手是誰嗎?”
她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眸子對著人看。
最終卻隻能得到一個遺憾的答案。
“我不知道。”
他遇襲是在夜晚,再加上下雨,視野能見度很低,看到人時,人已經把他包圍了。
“好,我知道了,你上完藥就睡覺,多休息才能好的快。”
李聞瑾不想休息來著,奈何許芷嫣很堅持,沒轍,他隻能聽從。
許芷嫣看著他睡著了,才輕手輕腳的出去,屏退小溪的跟隨,獨自撐著傘來到地下室。
大雨連綿,地麵上都潮濕不堪,地下有過之而不及,她走在樓梯中央,避開墻壁上幾乎凝結成水珠的潮氣,一步步朝下。
隨著步伐深入,耳邊能聽到的動靜越多。
拐過一個拐角後,那些聲音就像是揭開了遮掩的布,露出了“真麵目”,變得格外清晰,甚至可以說是刺耳,但她毫不在意,繼續前行直到站在受刑人跟前。
“都這樣了,還是一句都不說?你以為你死咬著牙不說是忠心,那我隻能告訴你,你在這裡表忠心的時候,就已經成為你家主子的棄子了。”
“隻不過也沒關係,你是死士,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可憐了那些有家有室的,家裡人什麼都不知道就被人莫名其妙殺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說到這,她故作惶恐的擺手。
“我可不是那些罪及無辜的混蛋,我說是雇傭你們的那些人,能養死士或者雇兇殺人的人,可都不是心存良知的人,他們隻信奉斬草除根。”
她早就看出來了,眼前這個人壓根不是豢養的死士,多半是雇傭的殺手,她故意把人當做死士,對人說殺手出錯後殺手本身及其家人可能會遭遇的事情。
那人眉眼間果然閃過一絲動搖。
許芷嫣沒有陳勝追擊的意思,轉身在下屬準備好的椅子上坐下,揮揮手示意下屬繼續審問,那滿不在乎的樣子,就像是剛才隻是突發奇想才對人說了那番話。
這個表現,顯然讓殺手更加相信她的話。
她一直關注著他,自然沒錯過他情緒上的掙紮,心中滿意的哼起了小曲。
【開玩笑,我可是娘親精心教養的,腦子可好了,平時對於那些小伎倆不上心,不代表我不會,這不,精準拿捏!不過這人到底會是誰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