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挑釁二(1 / 1)

“唐仇,備馬。”   “是!大人。”   這是要回去了?   衛蘇禾忙抓住張雲卿的衣角,“等等!也順便載我一程,我也要回去。”   張雲卿頭疼的看著衛蘇禾,他從來沒見過比衛蘇禾還愛管閑事的女子,“衛小姐,我們現在沒有馬車。”   “我知道啊!”   衛蘇禾厚著臉皮繼續道:“不用馬車,你勻出一匹馬給我就行,我和我丫鬟一匹馬。”   張雲卿臉有些黑,他們的馬都是一人一匹分配好的,現下哪裡能勻出多餘的馬,咬了咬牙,張雲卿忍住抽出的眼角,“唐仇,你載著月竹姑娘。”   “額·····是···”   什麼意思?讓唐仇載月竹,那自己呢。   “喂,張雲卿,那我·····啊啊!”   張雲卿不給衛蘇禾廢話的機會,抓起衛蘇禾的胳膊就將他提上馬,而後鞭子揮打在馬屁股上,那馬就一溜煙的飛奔起來。   “喂!啊啊啊!”   衛蘇禾才學會騎馬沒多久,張雲卿這速度放在她們那裡算得上是飆車了。   “喂!張雲卿!不是說勻一匹馬給我和月竹嘛,你這是乾嘛?”   “哼!”張雲卿不可置否,“勻出一匹給你,那兩個大男人騎一匹馬得多難看。”   衛蘇禾:“········”   靜默幾許,衛蘇禾咆哮出聲:“哪裡奇怪了!難不成你還喜歡男子?那一男一女騎馬就不奇怪了?”   ·········   “····閉嘴。”   “閉嘴就閉嘴,我還不樂意和你說話呢!”   衛蘇禾很有骨氣的冷哼一聲,打算這一路上以高冷的麵孔示人。   ·······   “·····那個,張大人,我想問一下關於這個疫病你查出什麼沒?”   張雲卿:“·······”   剛剛說不樂意和自己說話的是誰?   “咳~你問這個乾什麼?”   “我好奇啊,麻風傳染速度不至於這麼快,其中必有蹊蹺。”   張雲卿唇角一勾,“還算聰明,不過這件事就不勞煩衛小姐了,我自會查清楚。”   “可···可我懂醫術!”   衛蘇禾有些焦急,曾今是醫生,對這件事總是想多幫襯一些,總不能因個別人的私欲而害無辜之人喪命;   “我能幫你!”   “要說醫術,我手下的穆清醫術也不錯,就不勞煩衛小姐了。”   “·········”   還真是油鹽不進。   “算了!我自己去查!哼!!”   張雲卿“·······”   幾人快馬加鞭,很快到了京城,張雲卿特意將馬騎到太子府周圍平日清清冷冷的大道今日倒是熱鬧的緊;   大家夥兒津津樂道,多少年沒見過這種熱鬧了。   其中也不乏明裡暗裡斥責太子的,隻是話一出口,便被周圍人忙止住;   “不要命了!在太子府門口編排太子!”   那人被噎住了,依舊不服氣,嘟囔道:“本來就是事實,這太子對這次疫病不管不問也就罷了,還將這些百姓關進地牢,那地牢陰暗潮濕,這人哪受的住·····”   “就是就是。”   旁邊人附和,“聽說太子將人關起來不算,竟還將他們綁起來抽打,聽說還砍了他們的手腳呢!”   “啊···這,這太殘暴了吧····”   周邊的百姓你一言我一句,張雲卿他們混跡其中,對事情的前因後果也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太子的為人他再清楚不過,那些百姓如此挑釁他,此番被抓住怕是沒有好下場。   “唐仇,你去告訴他······”   張雲卿伏在唐仇耳邊低語著什麼。   片刻唐仇領命,騎上馬往相反的方向離開。   見衛蘇禾還聽的津津有味,還不時和旁邊的大娘嘮嗑幾句;   張雲卿好笑,“衛小姐,衛小姐·····”   衛蘇禾顯然聽的入迷了。   “衛蘇禾!”張雲卿提高聲音,衛蘇禾嚇一跳。   “乾嘛!?”   “什麼乾嘛?你該回去了,你腳還想不想好了?”   衛蘇禾本想回一句‘關你什麼事’;但又想到此刻沒有馬車,還得讓張雲卿送,便很慫的嘟囔一句,“好好好,走走走。”   衛蘇禾向那嘮嗑的大娘行一禮,準備和張雲卿離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大娘目光來回在衛蘇禾張雲卿身上掃視,兩手一拍,“哎呀!小娘子,這是你相公吧,瞧這個子·····”   相公!!   衛蘇禾驚悚的瞪大雙眼,死去的記憶又重新回到腦海,連連擺手,“不不不!大娘你認錯了,他不是我相公,不是不是·····”   怕張雲卿舊事重提,衛蘇禾提起裙擺,兔子似的一蹦一跳的逃離。   ···········   “不是啊,我瞧著還挺般配·····”   “大娘確實誤會了。”   張雲卿看著衛蘇禾蹦蹦跳跳的背影古怪的笑笑,“那確實不是我娘子,是我叔父的女兒,腦子不好使。”   說罷,張雲卿拱手離開。   大娘“········”   輿論的力量很是強大,百姓間口口相傳,雖說其中內容不乏誇大其詞,可太子在這件事上不作為是事實。   這京城中貪汙腐敗的官員不少,可也不乏有清正廉明之人。   百姓的抱怨還是引起了朝廷的注意,奏折堆滿了案桌,皇帝最終還是知道了。   等到每十日一早朝的日子,有些大臣拿著還沒來得及上交的折子,其中大半是不滿太子此番行徑的陳表。   此次早朝不同往日,晨光熹微,寒氣沾染了每個人的眉眼。   含元殿外已經站滿大臣。   均是臉色不佳,各懷心事,更甚者,有些胡子花白的老臣氣的唇邊的長須顫動,可此次的主人公卻不在人堆裡。   裴泊禹暗暗嘆口氣,今天這早朝是有得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