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衛言姝一生中最不堪回首的噩夢!午夜夢回,常常驚覺一身冷汗。 “大哥!那娘們兒帶著小的跑了,可留了個大的!” “這......這丫頭太小了,不行!” 為首那大絡腮胡子男人直白的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衛言姝,眼神間還流露出些許嫌棄; “嗐!小點兒沒啥,養兩年不就熟了。” 衛言姝懵懂的聽著他們的對話,不懂他們嘴裡的‘小’‘熟’為何意,隻覺得這些人的目光看的她渾身上下不舒服,流著淚直往馬車深處退去; 帶來的侍衛已經死的死傷的傷,再無力反抗。 衛言姝絕望的望著倒在血泊中的侍衛和車夫,隻覺得全身逐漸被黑暗吞噬殆盡。 努力著做最後的掙紮———— “你們.....我.....我爹爹是大將軍......你們不可無禮!” “哈哈哈!” 男人們將馬車團團圍起來,對衛言姝的話嗤之以鼻; “小丫頭,別說你爹是大將軍,就算你爹是皇帝老兒我也不怕!” “對!哈哈哈!” 對於年幼的孩童來說這些人的笑聲如同地獄的惡魔,魔音繞耳,成了衛言姝一生擺不脫的噩夢。 “抓回去!今天運氣不錯,劫到這麼多金銀不說還意外收獲了個小丫頭。” 一蓬頭垢麵,獸皮衣裳上還粘了不少枯草根的男子伸出寬大的手掌一把將馬車裡的衛言姝抓了出來,粗魯的將她扔到馬背上。 “放開我!放開我!救命!救命啊!!” “嘿這死丫頭!還挺能折騰。” 男子被衛言姝抓撓的不耐煩,隨手將身上擦汙穢物的手帕塞到衛言姝嘴裡; “唔!唔......” 一股惡臭的腥味直沖衛言姝的大腦,熏得她幾近嘔吐; 眼淚如斷線得珍珠不住的流; 不管她如何激烈的掙紮,馬匹最終還是往背光的方向奔騰而去; 衛言姝深深望著母親離開的方向,恨意的種子在心裡生根發芽。 衛言姝不知道她將要麵對什麼,隻覺得駿馬奔騰時刮在臉上的風如尖刀,讓人撕心裂肺的疼! 耳邊是一群大漢粗俗的笑聲,衛言姝隻覺得天旋地轉,瞧著離廣袤的草原越來越遠,前方是無盡的深淵張著血盆大口,隻待靠近便將你整個吞噬,不留一絲血肉! 草原徹底消失,一座背著太陽的山峰出現在眼前,這地兒同那盆地的牢獄,不見陽光,陰森刺骨,隻有一條路可以同行; 這路狹窄顛簸,馬匹壓根上不去,這群人將馬牽到附近的一個山洞; 轉身朝拎著衛言姝的大漢喊話:“我們去處理這些東西,你先帶這丫頭上去。” 那大漢點點頭,不知輕重的揪起衛言姝的衣領就從那崎嶇小路上去; 一路上的荊棘將衛言姝白嫩的臉蛋刮出一道道血痕,恐懼如巨大的獵獸網籠罩著她。 眼前的房屋已漸漸露出原貌,與其說是房屋,倒不如隻是用來遮蔽風雨的歇腳棚; 整個屋子皆是用木頭枯草搭建起來,外觀不修邊幅,年久不修的欄桿上掛了幾件不知晾曬了多久的外裳; 這房屋由內到外都透露著一股陰森可怖的氣息。 衛言姝死抓著欄桿不放手,她有預感,一旦進去便是阿鼻地獄,無盡深淵。 “死丫頭!還不放手!” 男子沒什麼耐心,一巴掌甩在衛言姝臉上,左臉肉眼可見的高腫起來。 一幼孩的力氣在男子眼裡如同螞蟻撼樹,微不足道,最終衛言姝還是被丟進那屋子; 隨著房門咯吱一聲關閉,最後一絲光先也被帶走,衛言姝哭爬著縮到角落,瑟瑟發抖的抱緊自己,企圖從中找到一點安全感; “有人嗎?有沒有人,能不能來個人救救我.......” 如被拋棄的小獸一般哀傷的嚎哭,可這哭聲最終也隻回蕩在黑暗的屋子裡,沒有人能來拯救她。 不知是不是驚嚇過度,衛言姝哭著哭著就迷迷糊糊睡了,再醒來是被人揉捏醒的。 “嘶......這丫頭雖年紀不大,可能看出來是個美人胚子啊,哈哈哈!” 衛言姝一睜眼便看見一黃口大漢一臉猥瑣的望著自己淫笑,頓時嚇得三魂丟了七魄! “啊!放開我!爹爹.....救命!” “喲!死丫頭還挺精神啊。” 黃牙濃胡男子一把將衛言姝纖細的腳踝抓起,拖著走向床邊;地上突起的木屑紮進衛言姝細嫩的皮肉,鉆心刺骨般的疼。 “死丫頭!你既落入我們黑風寨,那就沒有出去的機會了,乖乖聽話,沒準兒長大後還能給你個寨主夫人當當呢.......哈哈哈!” 衛言姝不懂什麼寨主夫人,隻覺得抓自己的那隻手像一塊烙鐵,燙的人生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見衛言姝掙紮的厲害,男子朝外麵喊了一聲:“阿賽娜,進來給她換衣服。” 一紮著粗麻花辮的女子進來,臉上木木的沒有什麼表情,隻是朝那男子行一禮就朝衛言姝走去。 也不管那些男子還有沒有離開,那叫阿賽娜的女子拿起床上的衣服就往衛言姝身上穿。 ‘女子的顏麵是最為重要的東西,甚至超過了你的生命,若失了清白,那就沒有顏麵活在世上。’ 衛言姝想起娘的教誨,當著一眾陌生男子更衣!這怎麼行!! 死死拉住身上的衣衫,任由那女子在身上掐了多少青紫的印子也不肯鬆手; “別......不要......不要脫我的衣服!啊!不要!” 衛言姝掙紮的厲害,一時間那衣衫褪不下來。 “嘿!你奶奶的!” 還是那黃口大漢,見衛言姝難馴服,抽出腰間的鞭子就往床邊走去,推開那名女子,發狠的朝衛言姝抽打; 一邊打一邊念念有詞:“死丫頭,進了這地方還敢犟!看我不打死你!!” 結實的馬鞭打在身上,青綠的衣裳瞬間變了色!劇烈的疼痛讓衛言姝不住翻滾———— “救命!救命啊!爹爹......嗚嗚嗚......爹爹!” “爹?你叫天王老子也沒有!” 旁邊人看了也隻是不鹹不淡的說一句,“當心點兒,別打死了。” 最終衛言姝受不住疼,暈死在床上,衣裳被除盡,換了邊塞牧民的服飾,隨意扔了幾個麵餅,門又重新鎖起來。
第七十八章 噩夢!不堪回首。(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