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之間,血首忽然拿出一份地契,交與商會會長陳宇豪。 “陳老板,這是你之前拜托之事,不辱使命。” 陳會長將其接過,認真看了看,露出一抹笑容。 他看向範醉,說道:“在上京城,血首大人答應之事,無論大小,就沒有辦不成的。 就比如說,這地契,位於上京繁華地段,價值萬兩黃金。 前些時日,因為某些糾紛,被朝廷征收。 我也隻是順口一提,沒想到,血首大人還真給收回來了。” 範醉點頭,“那是!” 血滴子之名,可不是開玩笑的。 便是當朝一品大員,也不敢輕易觸其鋒芒,能避則避。 仔細看了看手中地契,陳會長眼角餘光,看了眼血首,又瞥了眼血首夫人,眼眸之中,閃過一絲頭疼,及狡黠之意。 但最終,他還是將手中地契,放於桌上,說道: “血首大人,這地契,就送給血滴子閑暇度假之用,每年春暖花開之際,哪裡可是十分漂亮的。” 他這話一出,範醉瞬間注意到,那位美婦眼中,喜意大盛。 反觀血首,帶著麵具,卻瞧不出端倪,他平靜道: “陳會長,這地契,談何追回,本就是你的私人財產。 如今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 至於你方才所說,卻是萬萬不可,我今日若收了你這份地契,可就要大難臨頭了。” 血首此言一出,美婦眼中,瞬間閃過一抹失望,悻悻然,興致不高。 陳會長聞言,眼睛滴溜一轉,轉而笑道: “血首大人,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將其作為血滴子總部之用,而並非私人相授。” 此話一出,美婦眼中,再度閃過亮光,直勾勾盯著那地契,目光也再三看向自己丈夫。 幾人說話之間,屋外再度傳來聲音。 “大人,中鼎血手求見。” 麵具之下,血首看了眼桌上地契,說道: “讓他進來。” “是!” 不多時,胖子進入屋內,看了看在坐幾人,目光瞥了一眼那地契,然後看向範醉: “範兄也在啊?” 範醉微笑以回應。 “何事?”血首問道。 鐘鼎銘並未回答,自己看了看幾人,猶豫騙了,說道: “大人,剛收到緊急消息……” 血首站起身來,說道:“你隨我來。” “是!” 鐘鼎銘跟在血首身後,朝書房而去。 客廳之中,陳會長拿起地契,遞到少婦手中,說道: “郡主殿下,您收好。” “這怎麼可以……”話雖如此,她卻還是將其接過,小心收起。 陳會長看向範醉,微微點頭。 聰明人! 看破不說破。 書房之中。 “什麼事?” “大人,剛收到消息……”鐘鼎銘低聲說道。 聞言,血首猛然抬頭,雙目之中,帶著詫異。 沉默片刻,他說道:“你回去布置,通知到位,就說明日有行動,地點嘛,就在太醫別院。” “是!”鐘鼎銘應道,頓了一下,他忽然低聲問道: “那,範醉這邊……” 麵具之下,血首沉吟片刻,說道: “一會兒我和他說。” “是!” 二人走出書房。 血首前往客廳,鐘鼎銘緊隨其後。 這時,美婦忽然走來,將鐘鼎銘叫住。 她看了眼已經離開的的血手,低聲問道: “我問你,近些時日,那令狐狐貍精,有沒有與我家大人眉來眼去?” 聞言,鐘鼎銘嘴角微微一抽,說道: “回郡主,最近比較老實,沒有了。” 美婦叮囑道:“你給我躲盯著點,隨時向我匯報。” “是,郡主!” 美婦沉默了一下,忽然說道: “你說,如果將那令狐狐貍精,許配給範醉,是不是剛剛好?” “啊?”鐘鼎銘呆住,然後急忙說道: “郡主,您看,我也還單身呢……” 美婦回頭看了他一眼,嫌棄道: “就你?我還不知道你,你什麼時候閑著過? 去青樓的路,伱閉著眼睛都能找到吧? 那些姑娘,哪個沒被你霍霍過?” 鐘鼎銘訕訕一笑,說道:“郡主,您又拿我開玩笑。” 看著那豐滿背影,他神色之間,卻忽地多了幾分陰戾,稍縱即逝,掩飾得極好。 樓下,眾人相繼離去。 陳會長先行離開,範醉也並未多作停留,起身告退。 臨走之時,美婦卻將他拉到一旁,低聲問道: “範醉,血滴子總部那個令狐孤雪,你見過了吧?” “誰?”範醉詫異道,聲音下意識加大幾分。 “令狐孤雪,哦,就是血玫瑰,你覺得她怎麼樣?” 不等範醉開口,她繼續說道: “我覺得吧,你們兩個,還蠻般配的嘞。” 範醉:“……” 他心中,一陣emmmmp。 “嬸嬸,就是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和她也絕無可能。” 說罷,他轉身就走。 血首吩咐道:“範醉,明日莫要遲到,有行動。” “是!”範醉心道,此事必然與鐘鼎銘方才帶來的消息有關。 隻是不知,是何行動,居然這般神神秘秘的。 “範醉,以後常來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美婦說道。 “好。” 入夜。 範醉洗漱一番,在床上躺下。 閉眼,睜眼,已然來到另外一方天地。 龍榻之上,一襲龍袍,女帝端坐其上,威儀肅然,目光如電,氣勢淩人。 她秀美的麵龐,娓娓動人,眉宇間,透著雍容華貴,雙目炯炯有神,淩厲如炬。 一頭黑發,盤於鬢旁,珠釵華麗奪目,華貴非凡,端莊如玉。 她手持絳紅色朱筆,橫批點評,字跡飄逸如雲,端莊嫻靜之中,透著一絲皇家艷麗。 四周陳設,古香古色,紫檀木書案上,擺放著古典優美的文房四寶。 墻壁掛著古畫,長幡飄曳,繪有山水雲煙,氣勢恢宏。 鴛鴦蒲團上,堆著錦緞繡花,展現出一派妙曼宮廷氣息。 書房內,置一對古銅燭臺,燭光搖曳,映出女帝威嚴神色。 龍榻之前,珍珠簾幕飄動,絳紅色絲綢鋪地,龍椅雕飾精致,龍形護欄,華貴不俗。 女帝神情凝重,威儀依舊,猶如一尊高山仙子,高貴不可侵犯,神性不可搔動。 範醉從身後走近,輕輕抱住她。 女帝身子微顫,如同婉轉的柳枝,在微風中搖曳。 鼻尖熟悉氣息,逐漸讓她舒緩、變軟。 他的氣息,輕輕拂過耳畔,宛如風吹過柳絮,溫柔而又憐愛。 感受到他深情擁抱,女帝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如同春日暖陽般溫暖。 她輕輕閉上雙眼,悄然倚在範醉的懷裡,享受著這份,久違的溫暖和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