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醉剛回到辦公室,鐘鼎銘便緊跟了進來。 “有事?” 鐘鼎銘猶豫了許久,臉色似乎有些糾結,最終還是問道: “你和玫瑰,昨晚,你們……” 說話結結巴巴,似乎不大好說。 看得出來,他確實對血玫瑰有意思。 但是不多。 否則,也不會整日流連青樓。 範醉私下查過鐘鼎銘,驚人發現,一年之中,大多數時候,這貨夜間都是住在青樓,很少回家。 俸祿及貪腐來的銀子,九成九,都花在了青樓那些姑娘身上。 就這樣兒,還惦記著血玫瑰呢。 能看上他才怪! 就武功境界而言,鐘鼎銘於陳烈,不相伯仲。 可是,最終卻是鐘鼎銘留在上京,陳烈在外行事。 如今想來,大概就是這貨懂得拍馬屁,懂得巴結的緣故。 私底下,鐘鼎銘沒少給血首的夫人送禮。 都是些貴重之財。 “你覺得呢?” 對他的問題,範醉並未給予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鐘鼎銘想了想,恍然大悟,笑道: “你們兩個,不可能! 玫瑰妹子一直懷疑你是大唐暗探,想方設法找你的破綻,怎麼可能和你…… 不可能的!” 範醉笑了笑,說道:“不愧是你,一點就透。” 似乎打開了什麼心結,鐘鼎銘整個人,為之一鬆,心情好了許多。 “你真對她有意?”範醉試探問道。 “那是自然,真心的。”鐘鼎銘拍了拍自己都胸脯。 “祝你好遠!”範醉隻能為之默哀。 血玫瑰即便眼光再差,估計也不會看上他。 當然,這種話範醉自然不會說。 “你不懂,這樣的女人,才有味兒。”鐘鼎銘神秘兮兮說道。 他這話,看似無心,卻恰好說出了心裡想法。 也是在這一瞬,範醉才真正明白了其中含義。 其實,鐘鼎銘對血玫瑰,也不見得有幾分真心實意。 其實,他真正的目的,隻是想玩玩,僅此而已。 畢竟,在青樓那種地方,什麼的女人他沒玩過。 早已經膩了! 遇到血玫瑰這樣的,反而覺得新鮮。 並且,求而不得,心裡愈是癢癢。 看穿其心中所想,範醉微微搖頭,倒也沒點破。 這種事,心知肚明即可,沒必要戳穿。 身在血滴子這種地方,最基礎的,就是隱藏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喜怒不形於色,都是暗探的基本素質。 連這個都做不到,注定活不過開局三章。 鐘鼎銘離開後,範醉開始處理一些文件。 這些東西,都是密檔。 最近一段時日,上京城內物價飛漲,一日漲九次。 普通百姓早已食不果腹,但是,有些人卻賺得盆滿缽滿。 宇豪商會,最近瘋狂撈金,血首也分成不少。 範醉居中,為血首處理這些事,可謂最清楚不過。 短短三日,血首的分成,就足有五十萬兩之巨。 要知道,朝廷二品大員,一年的俸祿,也僅有三千兩。 上京形式,越是惡劣,對大唐的進攻就越有利。 如此時局,南蠻帝國不少官員,隻知瘋狂撈金,全然不顧國之大事。 城內百姓,已經逐漸有暴亂之態勢。 各處糧食店鋪,情況最為嚴重,每天皆有搶糧之事發生。 踩踏事件,更是屢見不鮮。 整個上京,已然十分混亂。 黃昏時分,範醉處理完事情,走出血滴子總部。 夕陽西下,天空被染上一層橙紅色霞光。 一輪紅日,漸漸墜入山巔,餘暉在天邊搖曳,點點星光,漸漸亮起。 血副今日又抓了不少人,血滴子監獄,似乎已經人滿為患。 對於此事,範醉尋思著,自己是不是想個法子,暗中給他搗亂搗亂…… 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輕輕碎碎,體態輕盈,即便不回頭,他也知道,來人應該是血玫瑰。 “還沒吃飯吧,我請客?”血玫瑰走近後,帶著笑意說道。 範醉覺得,經過昨夜一事後,血玫瑰似乎有了不小的變化。 隻是,具體要說是什麼變化,卻難以說清楚。 “不了,我怕你給我下毒,還有事,先走了。” 範醉並不打算與這個女人有太多牽扯,她太聰明,也太較真。 作為暗探,與之保持距離,才是最為明智地選擇。 莫看她此刻鋒芒內斂,其實,她真正瘋狂的時候,確實非常恐怖。 而且,今夜是與女帝再次夢境幽會的日子。 他可不想因為其他事,給耽擱了。 看著範醉遠去的背影,血玫瑰忽然愣在原地。 這是她第一次,對人表示善意,而且請人吃飯。 沒想到,卻被拒絕了。 “玫瑰,我也還沒吃呢,不如我們一起。” 鐘鼎銘從身後走來,目光從範醉背影上撤回,那一抹殺意,也稍縱即逝,上前看向血玫瑰,笑意盈盈。 對此,血玫瑰卻一言不發,懶得搭理他,徑直走開了。 範醉一般極少自己做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廚藝一般,隻是原因之一。 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份,可是貴公子,富家少爺,官家二代,怎麼可能自己下廚。 都是在外麵吃了再回來。 剛回到家,他準備洗漱一番,便躺下休息,入夢與女帝幽會。 隻是,剛進屋,他不經呆了一下。 走上前仔細查看,確定自己沒看錯。 家裡進賊了! 但是這個賊似乎與眾不同,值錢的東西,他一件不要。 金銀財寶,一樣不少。 唯一丟的東西,就是被子。 “……”範醉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賊。 開眼界了! 還好有備用的。 整理完畢,躺下入睡。 閉眼,睜眼,時空轉換。 來到新的環境,第一件事,自然是弄清四周環境。 環顧四周,一股異樣清香傳來,很好聞。 “這是……酒店?”他醒來的地方,是床上。 “嗯,什麼東西這麼軟?”他下意識捏了捏。 真的很軟,那感覺,似乎捏了一下,還想再捏一下。 根本停不下來。 “伱在乾什麼……”女帝全程黑臉。 一次,兩次,你還更來勁了是不是! “額,陛下,你怎麼在我床上?” 裝,繼續裝! 他什麼脾性,女帝一清二楚。 她如果不出聲阻止,估計一會兒衣服都被他脫沒了。 不等她繼續開口,範醉急忙掀開被子,“陛下,你沒對我做什麼吧?” 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