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 房間之中。 少婦穿著薄薄睡衣,類似都市黑絲,側躺在床上。 遠看成嶺側成峰……山水之間,風景無限。 很顯然,她正在期待什麼。 隻是,那個男人卻在關鍵時刻,下樓去談什麼狗屁計劃。 計劃有她重要嗎? 你要這樣,我可就養男寵了…… 當然,這話她隻敢在心裡說說。 平日裡,無論什麼事兒,血首都能聽她的。 但是,如果涉及綠帽子,她相信,那個男人一定會把自己剁碎,然後喂狗。 不過,她喜歡這個男人,正是因為他的陰狠和霸道。 有男人味兒! 隻是,都這麼晚了,還有什麼重要計劃要談…… 那個狐貍媚子,深更半夜,竟然登門拜訪。 有什麼重要事,不能白天說,非要晚上談。 在此之前,她就一直覺得,自家男人對這個狐貍媚子,有些不大一樣。 現在看來,隻怕真有其事! “狐貍媚子,不要臉,呸!” “已經分你一個範醉了,還不夠,居然半夜來見我家男人,真夠不要臉的!” 她暗自粹了一口,然後脫下性感衣服,穿戴整齊,走下床來。 少婦來到樓下,隻見兩人坐得極近,似乎在低聲說些什麼。 見此模樣,這位郡主大人內心,醋意更是不斷湧上心頭。 她走到兩人中間,一屁股坐了下午。 “郡主大人。” 血玫瑰急忙起身,微微躬身。 “玫瑰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說來聽聽,能幫忙,我一定幫忙?” 血玫瑰本就是個聰明人,頓時明白其言下之意。 “郡主,大人,我就先告辭了,改日再來拜訪。” “那我就不送了啊。”少婦笑臉相送。 在其轉身剎那,瞬間黑臉。 待其出門遠去,更是直接黑臉。 “夫人,你這是?” 血首話說一半,美婦已哼了一聲,噔噔噔上樓去了。 血首急忙起身追趕,“夫人,你聽我說,她來找我,真的是有事。” “這麼晚了,能有什麼事,無非就是男女那點事!” 話音之中,滿是怒氣。 哄不好那種! “姑奶奶,你聽我說,這可是血滴子最高機密,陛下都親自過問的。 你說,我敢有半點耽擱嗎?” 少婦進入房間,坐在床頭,冷著臉。 “陛下,陛下,你除了會用陛下壓我,還有什麼手段?” 血首苦笑道:“這次是真有其事,那個大唐暗探,代號幽靈,一直不露頭,著實令我頭疼。 如今計劃順利,說不定很快就能抓到他了。 你說,這種大事,我豈敢半點怠慢。 你也知道,幽靈這個名字,陛下已不止一次大為惱火。 如今前線接連大敗,與這個幽靈,有脫不開的關係。 我跟你說,肯定是這個幽靈,不斷傳送關鍵情報,處處置我軍於死地。” “幽靈,幽靈,我看他是真幽靈,不然,你們抓這麼多年,怎麼一點線索都沒有?” 女人根本不信他這套說辭,依舊很生氣。 “夫人吶,這個幽靈,據說其等級之高,直接對大唐皇帝負責。 她的存在,一直都是最高機密,整個大唐,知道的人也是屈指可數。 我也是通過南蠻一號,才知道一點點訊息。 否則,我這些年,還一直不知此人的存在。” 郡主上下打量著他,說道: “我南蠻能人異士,何其之多,怎會連一個小小的幽靈都抓不住? 依我看,他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血首搖了搖頭,肯定道: “他絕對存在,宮裡那位公公,親自卜卦,得出結論,此人或許就是滅南蠻國運之人。 窺視天機,那位公公還因此遭到反噬,身受重傷。 這些年,在吸食了幾位妃子的鮮血後,才漸漸得以恢復。 所以,你現在知道,為何陛下也親自過問此事,也知道其嚴重性了吧?” 聞言,女人果然不再胡鬧。 宮裡那位公公親自出手,卜卦得出的結論,必然不會有假。 為此而身受重傷…… “吸食妃子鮮血療傷?”女人微微一驚。 近幾年,宮裡常有妃子失蹤,各種傳言皆有。 原來真相,竟是如此。 “那伱們也不用大半夜的談吧?”女人依舊對此耿耿於懷。 “夫人吶,你就諒解一下吧,我們剛才玩到哪兒了,我們繼續吧?” 血首一臉色笑。 “現在本宮沒興致,睡覺!” 說罷,女人直接躺下入睡。 血首訕訕一笑,也不強求,在一旁躺下。 女人躺下後,心裡卻在想著,該如何為血玫瑰配對。 必須把她打發了,免得整日纏著自家男人。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說起來,也是範醉那小子不給力。 都給他創造那麼多次機會了,怎麼還沒將這個狐貍媚子拿下。 很兇? 你直接霸王一回,難道不行? 看來,這件事還得她操心啊。 翌日,血滴子總部。 血副來到總部第一件事,便是安排布控。 那出偏僻宅院,必須嚴密監視。 關於那種於酒極為相似的味道,他也命人在城內四處尋找。 特別是那個斷臂之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更要上街溜達,看看什麼地方,能找到那種味道。 如果能尋到來源,距離成功,可就更進一步了。 範醉剛到總部,在門口處,剛好碰到血玫瑰。 她氣色不錯,看來已經恢復正常。 “早!” 她破天荒地,竟對範醉打招呼。 他看了看身後,並無其他人。 “早。” 範醉點了點頭,徑直走開了。 這個女人……不對勁! 不過,是何緣由,他卻不想知道,也不想與她過多交集。 這個女人肯定是個瘋子。 女人一旦瘋起來,比男人更可怕。 這是大唐皇後臨終前,對範醉說過的話。 他一直記在心裡。 這麼多年,他一直不明白,皇後去世,為何要與他說這麼一句,前言不搭後語,莫名其妙的話。 不過,對這句話的道理,他卻是認同的。 血玫瑰,就是這一類人。 “今晚我請你吃上京最地道的麵,怎麼樣?” 她的靠近,讓範醉出乎意料。 可是,更為驚訝的是,她居然提出請客。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個女人肯定有鬼。 “不去,我今晚要去抄家,聽說有個很風韻的少婦,味道肯定不差,嘖嘖……” 聞言,血玫瑰當即黑了臉。 “真不知道,少婦有什麼好!”她嘀咕了一句,聲音模糊。 “你說什麼?” “我說,當心少婦閃了你的腰!”說罷,她冷哼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