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伯駐守燕玄關,與當地的將士共同守著宋朝的大門 東方這個名字不僅是他本生就具有的榮譽,更是因為東方家人才輩出仿佛是使命一般。 沒有一位東方家的人是庸俗之輩,個個豪傑。 薛子義怎麼可能沒聽過東方伯這響當當的三個字。 遇上這樣的大俠,薛子義自覺三生有幸。 “東方大俠,晚輩薛子義師承刀魔,如今被師門逐出來,請容我住上些時日。” 有些事情還是得說出來,薛子義對於東方伯是十分尊重的。所以不會將自己的事隱瞞半分。 東方伯見這個年輕人如此坦率,不由對他提起了興趣。 “少俠,既然你將自己的情況如實告訴我,那我便相信你的為人。” 薛子義聽後先是一喜,而後便右手為掌,左手為拳,合在一起表示感謝。 東方伯告訴他這個寨子,叫作連雲寨當初東夏國來襲擾我朝,東方伯便建造了這連雲寨。 連雲這個名字,據東方伯說是為了紀念自己的大哥宋連雲。這宋連雲曾和東方伯是結義兄弟,但因為他在阻擊東夏時犧牲了,這才取名連雲寨。 二人走出了屋子,有個長得白凈的中年男人見東方伯與另一個陌生男子走出來不由發出疑問:“大當家,這是誰?” 薛子義見那人指了自己便向對方介紹了自己:“我叫薛子義。” “薛子義?” 東方伯拍著薛子義的肩膀:“這位小兄弟是我在路上遇到的,見他昏睡過去。所以帶著他回來,你剛回到寨中不知道也正常。” 那人恍然大悟拱手道:“方才我有些不太禮貌,見諒。” 薛子義連說沒事,後來他了解到。這位比東方伯較瘦弱的男子是連雲寨的二當家李溫,對於連雲寨的許多地方薛子義都有了新的認識。 當晚便與眾人暢飲一番,好不快活。直至醜時眾皆醉的不醒人事,就連東方伯也是如此。 次日一早,馬踏聲響起整個寨子。 “這,這是,黑風寨的人來找我們連雲寨麻煩了。”李溫搖頭晃腦不僅他的酒未醒其他人也是如此,現在隻有薛子義勉強有一戰之力。 聽見李溫的話,薛子義知道對是連雲寨的死對頭。可是自己真能擊敗他們嗎?隻見十三位人馬赫然出現。 “一十三位?哼,收拾你們還不容易。” 望著隻有十三人的薛子義頓時信心滿滿,這點人他自認為還是打得過的。 為首的一個滿臉胡須,長的如黑炭。兩眼炯炯有神,薛子義見到這人還以為是什麼怪物呢。 “你是何人?” “問我是何人,且先講講你個黑臉怪是何許人也。” 那人本來想問眼前的人是誰,卻被罵成黑臉怪。 怒從心起指著對方:“我是黑風寨大當家程渙英,你是何人,敢罵我豈不是在找死。” “告訴你,我叫薛子義,到了下麵記得報我名字。”薛子義也不慣著對方,直接回道。 程渙英一聽直接駕馬而來,騎著駿馬直沖過來。 薛子義也不懼他,提起雙刀便運起輕功飛身上前。 程渙英一驚,連忙抽出掛在腰間的刀。剎那間雙刀對單刀直接劈出火花, 薛子義直接被彈飛回去,他能感覺到手在抖。 無他,因為對方氣力太大,震的手生疼。 反觀那程渙英倒像個沒事人,用刀在衣物上來回擦拭。 薛子義左刀在前,右刀在後,縱使雙手疼的厲害也沒有讓他放下了戒備。 那一下,使得薛子義連連懊悔自己太意,程渙英從馬上跳出,一個轉身那刀也跟著轉去。 將刀劈下,匯聚的真氣成了個圓刃。飛向薛子義,薛子義忙用雙刀抵擋,將刀置於胸前左右刀交又。 隻見那道圓刃和雙刀接觸的那一剎,薛子義頓時被彈飛了出去。 重重的摔在地下,薛子義還想起身再戰之時。 一隻大手輕輕拍打他的肩膀,抬頭望向那張有些溫暖的臉龐。 東方伯,他頭一次覺得有人護著自己也是頂好的。 “程渙英,要不要臉啊,欺負個晚輩算怎麼回事?” 看見東方伯出馬,程渙英頓時就焉了。 連忙往回跑,爬上馬去,正欲駕馬而逃。 可東方伯,哪裡肯依他。不知什麼時候那東方伯已在程渙英身旁。 緊緊抓住韁繩,既然東風伯突然在自己身旁,程渙英直接提刀就砍。未等那刀砍上去,東方伯一把將馬壓在地上,那馬被東方伯死死按住動彈不得,程渙英連人帶馬摔在地上。 程渙英艱難起身,未待他有所行動,那東方伯早已一掌傳來。 隻覺得有股強大的掌力,朝自己襲來。令自己往後退了數丈,倒地之時已經連吐鮮血。 其餘人正準備上前救助自己的大當家,東風伯一掌揮出,剩餘的人紛紛被這一掌所擊倒,有的一掌斃命,有的則受了一些輕傷。 薛子義大驚:“好厲害的功夫!隻需一掌便將其餘人擊倒在地。” 東方伯左手在程渙英的頭懸空,仿佛有股無形的力量在擠壓著他。 “救……救命啊。” 麵色痛苦,待他說完話後,隻聽見一聲爆炸,頓時化為血水。 “黑風寨,如今也該消失了。”說罷東方伯再次揮出一掌,這一次其餘人毫無意外的都重傷而亡。 經過這一次之後,薛子義也終於對東方伯充滿了滿滿的敬佩之心,也感嘆到真正的大俠。是有多麼厲害,有多麼強大。 帶眾人回去後,薛子義和東方伯回到屋裡,東方伯連忙查看薛子義的傷勢。 所幸沒受什麼傷,東方伯也常舒一口氣。 這個時候薛子義從懷中掏出了玉佩,在玉佩上摸了摸。 東方伯看到那玉佩,突然有些詫異。一把抓住薛子義的肩膀連連說道:“這玉佩你在哪裡所得的?” 薛子義有些困惑,為什麼東方大俠變得這麼奇怪? 為什麼會問這玉佩的事? 雖然心中困惑,但還是講了出來:“這是我爹娘遺留之物,從小便帶在身上。” 聽到薛子義這麼說,東方伯雙眼含著熱淚。 緊緊將薛子義抱住,一邊抱一邊哭著:“孩子,可憐孩子!” 薛子義不知道東方伯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子?但一見到這玉佩,便覺得一定和自己父母有關,為了找到傷害父母的兇手,更是為了知道自己的身世。 薛子義連忙詢問:“前輩你認識的玉佩?” 東方伯點了點頭,有些高興:“哎呀,終於遇到你了,終於遇到故人之子。” 聽到東方伯這麼說,薛子義立刻明白過來,這位前輩竟然與自家父母是舊交。 “前輩這麼說的話,你認識我父母?” 東方伯連忙讓薛子義改口:“以後別叫我前輩了,你願意的話,你可以叫我叔。” 突如其來的轉變,讓薛子義有些發愣,但還是遵從這位前輩的意思,改稱為叔。 “好,東方叔父。” 東方伯聽薛子義這麼稱呼自己,他也是為之高興不已。 東方伯告訴薛子義,年少時自己曾以一招大夢九天。名動江湖。也是從那時候起自己便譽為東方大俠。 直到我遇到了你的父母,你父親是位豪爽之人,為人十分仗義。你母親呢,又是十裡八鄉有名的大家閨秀。 我們三個相識之後便一起闖蕩江湖,那時候真是一段逍遙快活的日子。 直到有一次,我們三人。發現了一樁慘案。竟意外的發現,府中三十六口人悉數離奇死亡。 所以我們決定前往神機穀,拜托俠探幫助我們找到殺人者是誰? 可惜事與願違,在前往神機穀的路上,我們突然遇到襲擊。 幾名黑衣人阻止我們,但都被我們一一解決了,但奇怪的是每當我們快要找到真相之時,總有人阻止,仿佛背後有一隻大手在操控的一切。 事情也正如我們所預料的那樣子,我發現梅嶺這一地的知府與當地的俠盜。有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也正是我們為什麼一直想找到這兇手卻找不到的原因。 因為每次離真相更近一步,他都會把真相拉遠一步。 最終我獨自一人將那知府與那些俠盜全部殺了。 當我以為一切全部都結束了之後,一場大火卻將你的父母徹底留在了地府。 那場之後我也懷疑過到底是誰殺害了他們。可是這些年一直尋找,卻怎麼也找不到一絲絲線索。 薛子義聽完之後有些感慨,父母遇上這麼個好兄弟真是三生有幸。而自己遇上這麼個叔父,也是三生有幸。 “我知道,當你那場大火奪走了我爹娘的性命。我是想知道自己的爹娘叫什麼名字,並且找到仇人報仇!” 東方伯聽到薛子義這麼說,索性就告訴他。 “你爹娘的名字,薛文,楊鳳晴。” 聽到自己爹娘的名字,薛子義不由的落下淚來。 從小到大,他唯一的念想就是復仇。 如今知曉了爹娘的名字,但也不知道仇人是誰,他現在也是有些無能為力。 “我能看看當時著火的地方嗎?” 東方伯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東方伯將薛子義提了起來運起輕功,宛如一道鬼影般,飛出了城墻。 僅一夜便從燕玄關來到了清樂郡,看到那個煥然一新的府邸,滿臉上寫著李府。薛子義心中充滿悲傷之情。 一想到自己可能復仇無望,薛子義便十分沮喪。 回到寨子中,沮喪的薛子義疲憊地在床上睡了下去。 眾人皆睡去,子時的時候。李溫來到了屋內,對薛子義說道。 “我知道你可能沒睡,當時薛大哥,薛大嫂遇害的時候我也在場。我曾見過一個人,當時他在火場外瞄了瞄,十分的可疑,隻是我沒有細想,但如今一想有些怪異。” “他是誰?” 李溫先是驚了一驚:“他姓徐,徐大,當然了,這他這個名字也是我所打聽道的。” 薛子義立刻動身,來到清樂郡。在一處茶樓慢悠悠地喝茶。 雖然很晚,但依舊有許多人逛著夜市。 “倒是許久沒有見到如此景象了。”望著如此繁華的街道薛子義,不由的感嘆一句。 “小二。”薛子義叫來了店小二。 “喲,客官您還要什麼?” “向你打聽個人。”說著便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 那名店小二立刻兩眼放光,快速將銀子收入懷裡。 “客官您說您說。” “徐大知道嗎?” 那名店小二聽後,立馬驚恐起來。 “爺,整個清樂郡誰不知道這個徐大啊。就在這個地界上,還沒有誰敢招惹他。” “哦,如此出來,他很厲害了?”聽到店小二這麼說,薛子義也不免好奇起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徐大本是清樂郡的一個地痞混混,但他可是官府的人。” “何解?” “客官有所不知,有道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咱們這清樂郡也一般,而這徐大就是官府的刀,他若是欺負咱們,咱們也無話可說,任由他欺負了去。” 薛子義沒有說話,隻是讓店小二去忙其他的。 那店小二連忙離開,再回頭看去時,那薛子義已經不見了蹤跡。 此時的薛子義已經來到了徐府,就是徐大的府邸。 開始時他有些好奇,一個地痞流氓怎麼會有府邸呢,但是聽店小二說他背後的靠山是官府,也就不足為奇了。 “徐大!” 薛子義故意吼了一聲。 很快裡麵走出了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 那胖子提刀就直接沖了過來。 “哪個賊娘的,敢直呼你爺爺的名諱!” 薛子義沒有多說,連刀都沒有提,因為這個貨色根本不配讓他提刀。 過了一會薛子義將徐大的人頭提了出來,周圍百姓紛紛叫好。 從徐大的口中,薛子義已經得知是誰殺了他的父母。 郡王李秀成! 同一晚,郡王李秀成莫名其妙死在家中。 次日薛子義回到燕玄關拜別了自己的叔父東方伯。 知曉自己的身世,為他們報了仇,薛子義直覺得無比無與倫比的舒適。 所有事情都已完成,他也該回到汴梁了。 望著一縷陽光,他知道春季來了。 同時也是朝廷春闈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