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1計不成 再生1計(1 / 1)

“姐,我沒事了。”   秦鐘咧嘴笑道。   可卿莫名的心湖一陣蕩漾,這一刻,就覺秦鐘如脫胎換骨了般,神清氣爽,特別是兩眼亮閃閃,如天上的星星那樣好看。   本來秦鐘是她打小兒看著長大,早已審美疲勞,可眼下,竟不舍得移開眸光,就想看著秦鐘的這對眼睛。   “姑娘,起啦!”   好在寶珠及時叫了聲。   可卿俏麵微熏,忙掀起被子下了床,一邊穿鞋,一邊道:“就算好了些,藥也不能停了,高低先把這幾服藥吃完了再說。   瑞珠,你服侍哥兒起床罷。”   “噢!”   瑞珠認命般的趕了過來。   可卿則與寶珠回了自己的屋裡。   瑞珠服侍著秦鐘洗漱,總感覺大病過後的二爺起了巨大的變化,不僅僅雙目亮閃閃,皮膚也細嫩瑩白,竟不遜於她這個女兒家。   秦鐘本就是一等一的容貌,那晚就曾讓她看癡了,如今竟然不敢多看。   而且二爺身上,洋溢著強大的自信,自信又帶來了無以倫比的魅力!   ‘二爺又變得好看了!’   瑞珠芳心暗顫,那一顆心肝兒啊,如頭小鹿般,胡亂碰撞著,漸漸地臉紅了。   實則修行者普遍都肌膚瑩澤如玉,尋常人氣血充足,尚且皮膚白晰細嫩,更何況修士改造了爐鼎,築就無垢之體?   不僅從此之後百病不生,並且不沾汙垢,哪怕之後修為再無突破,也可無病無災活到一百二十歲。   當然,這隻是修為大進,煢煢孑世的暫時現象,不拘多久,還是會明珠自晦,和光同塵,漸漸掩去異相。   洗漱過後,姐弟們聚頭用早膳,誰都沒提昨晚一處坐臥的事,寶珠瑞珠也是絕口不提,不過可卿的心裡總是難以平靜。   她打小兒缺乏安全感,心事重,很少有睡的這樣香甜過,昨晚的安全感也是從未有過,仿佛去了煩惱悒鬱,心性恬靜自然。   飯後,秦鐘捧起四書五經,從《論語》開始讀起,目不斜視,間中喝了碗湯藥,就又繼續讀。   可卿心裡頗為熨貼,暗忖哥兒見識過了考場氛圍,總算開竅了啊,雖是大病一場讓她擔心不己,卻也是個好的開端。   今次是不可能考中的,就望這般一鼓作氣,兩年後中個童生。   秦鐘則是到底有了文氣,不自覺的熏陶著情操,讀到精彩處,搖頭晃腦。   讓他驚喜的是,隨著讀書深入,才思也如噴泉翻湧,以往模糊的記憶漸漸清晰,精義一誦就通,精神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絲絲縷縷的淺白色文氣蒸騰而起,體內八個淺淺光暈竟緩緩運轉,觀想圖也推動著真氣運行,再一次做起了大周天。   本來修煉不宜過頻,每日三十六個周天恰到好處,過尤不及,可這是自發而行,並非有意為之。   既然如此,他也不會刻意的停了修煉,不過並不知曉別人讀書會否這樣。   “鐘哥兒怎樣了?”   賈蓉蹬蹬踏著樓梯上來。   “輕點,哥兒在讀書。”   可卿不悅道。   “讀書?鐘哥兒的身體爽利了?”   賈蓉探頭向內望去。   “嗯!”   可卿點頭道:“虧得你叫來了胡太醫,倒也不是個胡亂混說的,開的方子確是有用,哥兒服了一劑就大有好轉,今早又服了一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賈蓉眼神微微閃爍,胡太醫是什麼醫術,居然能把人治好?   他確是有把秦鐘治死的想法,有秦鐘在,難以對可卿下手,真讓他為賈珍守喪二十五個月,是斷斷守不住。   秦鐘死了,可卿舉目無親,才好任由他拿捏。   可誰能料到,胡太醫許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   突見可卿正觀察著自己,忙笑道:“鐘哥兒既是讀書,我就不進去了,這兩日是太太值夜,過兩日可卿就還了罷。”   說著,匆匆而去,眉眼卻是沉了下來,怕是自己的圖謀被識破了,秦鐘喝的藥,未必是胡太醫的方子。   看來還得再想別的法子。   誒?   有了!   賈蓉又冒出個點子,再有六日,便是放榜,那小畜生既然參了考,必去看榜,屆時找些人去嘲笑他,教他沒臉留在寧府。   賈蓉越想越是得意,不禁哈哈一笑!   榮國府!   到底賈政院裡住著逼仄,老太太又搬去了榮禧堂後樓,有二十多間屋子,往後走出三間小抱夏,便是鳳姐與賈漣的住所。   經過幾天的拾掇,已經布置的差不多了。   老太太坐在軟榻上,左手摟著黛玉,右手摟著寶玉,寶玉隻需要每天去給賈珍上柱香,腰間紮根白根子,就算是給賈珍守喪了。   “老祖宗!”   鳳姐在下麵笑道:“聽說東府蓉大奶奶的弟弟昨兒去縣學趕考,回來就病倒啦!”   “哦?”   老太太略略驚訝,隨即嘆了口氣:“這孩子,性急了些,不知可好了?鴛鴦,一會兒回房裡找一支人參給蓉哥兒媳婦送去罷。”   “誒!”   鴛鴦步往後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還是老祖宗菩薩心腸!”   王夫人也道:“那鐘哥兒平素也是個頑劣性子,無非粗識幾個大字罷了,這般年紀,正該好好進學,卻掂不清自個兒學人趕考,許是考的不好,心裡悒鬱不忿,又淋了雨吹了風,不就病倒了?   阿彌陀佛,但願菩薩保偌這孩子。”   寶玉憋著壞笑。   黛玉與三春,以及屋子裡的一眾女眷唏噓了一陣子,大體是做人不能好高鶩遠,想一出就來一出,也沒太放在心上,無非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人罷了,轉頭說起了別的事。   轉眼,六天一晃而過。   在這六天裡,輪到可卿值夜,秦鐘就陪著。   雖然靈堂外麵搭著三座經臺,分別是僧、尼、道,供奉三世佛與三清畫像,日夜唱經,但是在夜裡,這三座經臺卻顯得鬼氣森森,那些法師高功,更是如厲鬼般走馬穿梭。   還是有哥兒在身邊才有安全感。   而且秦鐘已經好透了,天氣也出奇的迅速回暖,二月的天氣,已經堪比往年的四五月,剛出冬就入了夏,須得一襲薄衫才通透涼爽,倒也不拘再著了風寒。   秦鐘這幾日,除了陪姐姐守靈,便是讀書與修煉,修為越發精進。   這日一早,艷陽高照,紅彤彤的日頭潑灑下炎熱。   可卿身著薄薄的一襲夏衣,叮囑道:“放了榜就回來,既便榜上無名,也莫要氣餒,兩年後你才十六,正合著考取功名呢。”   “姐姐說的是,我去了!”   秦鐘拱了拱手,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