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傳奇再續,魔師受挫(1 / 1)

而此刻的厲若海已經落在了方夜羽等人的麵前,方丈二紅槍一擺,再次幻化出千百道紅影將眾人籠罩其中,這一刻方夜羽等人都感到了一股強烈的戰意和殺氣。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厲若海的攻擊卻遲遲沒有到來。他似乎並不急於發動攻擊而是在眾人之間遊走,似乎在尋找最佳的攻擊時機。這一刻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和恐懼,仿佛他們已經被厲若海玩弄於股掌之間一般。   厲若海突然槍影一吐向方夜羽攻去,但又在即將擊中之際陡然收回,仿佛在戲弄對方一般。這樣的舉動更加激怒了方夜羽和其他的高手,他們紛紛展開架勢,準備與厲若海一決高下。   然而就在這時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其中兩人因為退勢過猛,竟然撞破了背後的墻壁倒跌進了屋內。這一下變故打破了空氣中的寧靜眾人紛紛驚愕地看著那兩個倒黴的家夥。而厲若海卻抓住了這個機會,一聲悲嘯,紅槍再次暴漲向眾人發起了猛烈的攻擊。這一次的攻擊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加兇猛和快速。   在激戰之中“蹄踏燕”再次背著風行烈奔了回來,而後麵則緊緊追著“白發紅顏”兩人。花解語嬌叱一聲,手中紅帶暴漲向“蹄踏燕”拂去。但“蹄踏燕”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後腿一屈一張淩空躍起,巧妙地避過了這一擊。而後它落地後,再次加速向厲若海奔了過去。   厲若海手中的紅槍仿佛注入了無盡的內力,瞬間暴漲,發出“嗤嗤”的破空之聲。緊接著,他身形一閃,已然收槍躍上那匹疾馳而來的“蹄踏燕”,朝著長街的另一端急馳而去。   當他經過魏立蝶三人身邊時,槍影再次閃現,猶如閃電劃破黑暗的夜空。魏立蝶,這位平日裡自視甚高的武林人士,此刻也顧不得麵子,急忙提起兩名手下,飛身躲避在一旁。他們隻能目送著厲若海一騎絕塵,漸行漸遠。   一聲慘叫從宗越的口中傳出,隻見他手中的飛刀掉下,另一隻手則捂著胸口鮮血像溪流般湧出。他搖搖欲墜地倒在地上臉上的血色盡退口中艱難地吐出幾個字:“門主!我對不起你!”然後便頭一歪氣絕身亡。這個本是年輕有為前途無量的年輕人卻因為背叛師門而落得名敗身死的下場。   眾人看著他的屍體都不禁感到一陣惋惜和悲涼。   方夜羽看著遠去的厲若海沉聲道:“我保證厲若海過不了迎風峽。”然後轉頭向一名手下低喝道:“放訊號火箭通知師傅!”   薑燦心中輕嘆,“我這厲兄,性情剛烈,報仇之事,絕不隔夜。”他表麵平靜如水,宛若深潭無波,但那雙眸子卻如暗夜中的火炬,燃燒著堅定的光芒,密切注視著場中的風雲變幻。他並未插手這場龍爭虎鬥,因為他深知厲若海的非凡實力與高傲心性。   目送著厲若海策馬遠去的背影,薑燦以驚世駭俗的速度向著厲若海的方向急追而去。他步履輕盈如風,宛若幽靈般飄忽不定,又仿佛與大地融為一體,無聲無息,瞬息千裡,速度之快,令人嘆為觀止,即便是日行千裡的神駒,也難以望其項背,且影分身不知疲倦為何物。   所以,他行走江湖時從不需要騎馬,對於他來說,馬匹速度實在是太過緩慢,無法滿足他追求極致的渴望。   即便是以如此驚人的速度趕路,薑燦仍有餘力欣賞沿途的風景。道路兩旁,樹木搖曳生姿,綠葉、紅葉和半枯的黃葉交織在一起,宛如一幅色彩斑斕的秋日畫卷。樹下鋪滿了厚厚的一層枯葉,踩上去沙沙作響,充滿了晚秋特有的肅殺氛圍。然而,在這肅殺之中,卻又隱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生命力,仿佛在訴說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生命的堅韌不拔,這一切都被薑燦盡收眼底,成為他趕路途中難得的享受。   黃昏時分,天邊的餘暉如血,染紅了半邊天際。厲若海麵容深邃而冷峻,仿佛萬年寒冰雕刻而成,不露出一絲一毫的喜怒哀樂。他騎著“蹄踏燕”,在官道上疾馳,帶起一片片泥塵,帶起一卷卷塵屑,宛如一條黃色的龍卷風,直往迎風峽的方向飛馳而去。   走了大半天,這條官道上竟然一個行人也沒有,寂靜得可怕。顯然是方夜羽早已派人封鎖了這條道路。   厲若海心中早猜測到前方等待他的究竟是誰。對於龐斑,他一直期盼著有朝一日能與其一戰。然而,此時此刻,各種不利因素交織,他深知此戰並非最佳時機,難以充分發揮自己的實力。   盡管如此,厲若海卻並未有絲毫抱怨之心。在他的內心深處,一股堅定的信念燃燒著,將所有的不利因素都化為灰燼。   對他來說,武者之路,充滿了無數未知與挑戰,而每一次的全力以赴,都是對武道精神的最好詮釋。無論前方等待他的是怎樣的強敵,他都將毫無畏懼,勇往直前。即使此戰不利,他也必定能給龐斑留下一些難忘的回憶。   他的心卻出奇地平靜寧謐,仿佛一潭死水般波瀾不驚。   厲若海的眼神忽然變得明亮起來,他看到了自己一向疏忽的大自然之美。每一棵樹、每一縷夕陽的餘暉、每一片落葉,都仿佛蘊含著一個深邃的宇宙,一種恒久不變的真理,一種超越了物象本身的美麗。在他那雙慣於洞察敵人動態的銳目中,世界從未像此刻這般美得令人心醉神迷。   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從心底湧起,瞬間彌漫了他的全身。那並不是因為得失而來的喜悅,也不是因為某事某物而生出的歡愉,而是一種難以名狀、無人無我、無慮無憂的自在狂喜。仿佛在這一刻,他超越了時間的束縛,過去與未來都變得遙不可及,隻有眼前這永恒的剎那才是真實存在的。   而在這剎那之間,他看到了遠處迎風峽的方向,一個高大的身影卓然而立。那是六十年來穩坐天下第一高手寶座的“魔師”龐斑。他身穿一襲華服,烏黑的長發中分而垂下,映襯著晶瑩通透的皮膚,宛如黑夜中的陽光般耀眼奪目。身形雄偉如山,眼神銳利如電,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虛偽和真實。   厲若海見到龐斑,龐斑亦見到了他,兩人的目光相觸,猶如劍鋒相擊,空氣中仿佛有火花四濺。龐斑的眼神深邃如海,霸氣淩人,仿佛要將一切盡收眼底;而厲若海的目光則銳利如刀,透出一股不屈的戰意。   就在兩人氣勢如虹、即將展開一場驚天對決之際,一道身影忽然閃現在厲若海身前。那人一身白衣如雪,飄然若仙,正是薑燦。他微微一笑,向厲若海道:“厲兄,久違了。這次你另有要事,這一戰請讓給小弟吧?”   薑燦的話語雖然簡短,但卻透出一股從容不迫的逸氣。他的聲音清澈如山泉,仿佛能洗滌人心中的塵埃。他的笑容溫文爾雅,卻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自信與從容,仿佛世間萬物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厲若海聞言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薑兄既然有此雅興,厲某自當笑納之。隻是龐斑非比尋常,薑兄還需小心應對。”說罷,他帶著風行烈退到了一旁,將戰場讓給了薑燦。   龐斑見狀,眉頭微微一挑,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他未聽說過薑燦的大名,但也感覺到了薑燦的深不可測。不過,龐斑乃是一代霸主,自然不會因為對手的更換而改變自己此行的戰略。他冷冷地盯著薑燦,目光如刀,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是何人?膽敢在此攪局!報上名來,讓我看看你是否有資格挑戰我龐斑!”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霸氣,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薑燦微微一笑,雲淡風輕地說道:“龐兄誤會了,在下薑燦。我此行非為攪局,龐兄武功蓋世,霸氣無雙,我早已心馳神往。今日既已來此,和我戰與不戰,恐怕由不得龐兄了。”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從容不迫的逸氣,同時又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霸氣。   龐斑龐大無匹的精神力量,像沖天而起、無堅不摧的龍卷風暴,乍看似靜止不動,卻潛藏了驚人的強力。   薑燦宛如一個靜止的深潭,深不可測,他的精神與天地萬物相融合,歸於自然之境。   兩人站在那裡,衣衫紋絲不動,仿佛兩尊由石頭雕刻而成的神人,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   龐斑心中訝異不已。他剛才嘗試運用精神力量壓迫薑燦,卻發現對方仿佛與天地力量合為一體,無法撼動。然而,這並未讓龐斑感到恐懼或退縮,反而激發了他內心的戰意。他哈哈大笑道:“我原本以為今天隻有厲兄能與我痛快一戰,沒想到還有薑兄這等人物在此。這真是我龐某的幸事!快哉!快哉!”隨著他的笑聲,周圍十丈內的氣流開始急速旋轉。一股股銳利如刀的氣鋒在這範圍內瘋狂激撞,氣旋越轉越急,仿佛要將一切都卷入其中。   大笑聲中,龐斑不待薑燦回答,猛然間身形一動,右拳攜著雷霆萬鈞之勢猛然打出。積滿而未發的拳勁在這一刻如同山洪暴發,一股無堅不摧的強大真氣從右側鋪天蓋地而來,以驚人的速度向薑燦撞去。   拳勢以驚人的高速推進,再生變化。那氣勁仿佛無窮無盡,不住遞增,讓人無可測度,更無法掌握。然而在這千變萬化之中,卻又似乎隱藏著一種深不可測的玄妙意境,返本復原地集千變萬化於不變之中。如此武功,已然超越了凡人的極限,盡奪天地之造化。   薑燦麵對龐斑這排山倒海般的威勢,不退反進,步履從容,仿佛閑庭信步於花海之間。他右手輕輕合攏成拳,動作緩慢而堅定,仿佛時間在這一刻為之凝固。拳頭緩緩擊出,不帶一絲風聲,亦不激起半分外泄的勁氣,宛如流水悄然無聲地浸潤著萬物。   然而,就在這拳拳交擊的瞬間,“蓬”的一聲悶響,宛如春雷炸響在寂靜的夜空。一股磅礴的氣勁自交擊處迸發而出,四射開來,將周圍的空氣都震得顫動不已。   龐斑一聲厲嘯,聲音中透露出難以置信與深深的震撼。他借勢橫飛出去,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宛如流星劃破夜空。竟然在僅僅交手一招之後,這位威震江湖的霸主選擇了主動退走。   這是近六十多年來未曾有過的景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龐斑的退走,仿佛宣告了一個時代的變遷。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遠方的天際,留下的隻有那空中尚未散盡的勁氣和江湖中無盡的傳說。   兩人僅僅交手一招,龐斑退走,這並不是說薑燦的實力已經超越了龐斑,而是他上來第一擊便調動了自己九成八的精神力,幾乎達到了一個異能者的頂峰,無論在氣勢上還是真氣的運行上,他都已經達到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所能達到的巔峰,這是他畢生功力的凝聚,而龐斑仍留有少許餘地,所以即使強大如龐斑,也不得不在薑燦這股力量麵前吃虧。   龐斑走後,整個戰場仿佛都陷入了一片詭異的靜止中。這時,一道身影從旁邊緩步走來,正是厲若海。他眼神銳利如刀,緊緊盯著龐斑遠去的方向,臉上露出了一絲震驚之色,但更多的卻是自信與堅定。   “這人真果斷,否則我們兩個必定可以將他留在這裡。”厲若海緩緩說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霸氣。   薑燦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知道剛才龐斑雖然淩空飛退化去了大部分的威力,但肯定已經受傷。可惜自己也感到有些提氣困難、渾身乏力,難以乘勢追擊。自從怒蛟島回家後,他的功力比以前大進,每次出手總能留有餘力。但這次與龐斑的交手卻讓他感到力竭身疲,這種感覺實在是前所未有。不過,他也對龐斑的果斷和魄力感到佩服,這位霸主幾十年戰無不勝,卻能夠在關鍵時刻毫不猶豫地選擇退走,確實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不過他相信龐斑此次受傷較重,又強行壓製傷勢,半年之內休想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