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燦爛晴空萬裡,風小雨邊走邊問道:“真的沒關係嗎?就這樣遊山玩水的去往東方?”孤浪嘴裡叼著個狗尾草應道:“無所謂了,大不了偷偷潛回聖域看看,不過我更想享受現在。”此刻的二人如同散步一般走在鄉間小路上,後麵百米開外跟著黑壓壓的一片,眾人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原來前天在大雨中孤浪的情緒徹底爆發,二人緊緊相擁仿佛時間靜止在了那一刻,直到風小雨輕聲告訴孤浪:“封住你的從來都不是琉璃箭,而是你自己的心!”此話一出孤浪瞬間整個人都止不住的顫抖,這便是他的心結所在,想不到被一個人類女子說破了,孤浪緩緩鬆開風小雨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而後跪倒在地。此刻他的孤傲被擊的粉碎,再沒有了平常的淡定與從容,他也不清楚自己此時是在笑還是在哭,孤浪看著麵前的女子認真的問道:“能否告訴我你的真名。”名字其實對於孤浪來說很特殊,他屠戮過的人還是魔從沒有一個配讓他問其姓名,現在他卻想牢牢記住眼前這女子的名字。風小雨慢慢蹲下身來和孤浪保持一致,她溫柔的說道:“孤浪,很高興認識你,我叫風小雨。”直到這一刻才算二人真正意義上的相識,互相從心底裡認可了對方,孤浪看著看著不自覺的咧開嘴笑了起來,他笑的很安心很自在,這是他發自內心的開心,孤浪揮手一拍地麵,頓時一球形的透明質物體從他手裡擴大,直至將他們二人包裹在內,孤浪化掌為拳風小雨感覺周身上下吹起陣陣暖風,讓她感到即舒適又溫暖,不一會被雨水浸透的衣物發飾全都被烘乾,她驚訝的問道:“孤浪,你怎麼做到的?”孤浪平靜的說道:“以你現在的境界也可以做到,內力外放是很容易做到的,不過大多數人都隻是拿它當作攻擊手段,如果細心一點就會發現內力可以由釋放者來調整強弱,同樣為什麼不能調整它的狀態,比如陰狠毒辣之人會慢慢的將內力同化成陰寒狀態,正氣凜然之人的內力卻是溫和陽光的狀態,這就是其中要領。”風小雨聽完後像是明白了什麼,趕緊坐在地上嘗試,她一試方才知道自己還是想的太簡單了,攻擊時的內力一口氣迸發出來和細膩的自由控製相差可是很大的,就如同一個是一口氣大聲喊出來,一個是輕聲持續性的,這還隻是開始,後麵還有內力遊絲不能太粗也不能太細,不然太粗了容易傷到人,太細了效果又不佳,沒有多年苦修根本就想都別想。風小雨失望的埋怨道:“對你來說很簡單,可對我來說難如登天啊。”孤浪笑道:“登天?那我就帶你去看看有沒有那麼難。”說完用他那破爛衣服將風小雨席卷入懷,隨後起身踏著虛空向天上飛去,風小雨不可思議的緊緊摟著孤浪的脖子問道:“太神奇了!到底需要到達什麼境界才可以足踏虛空呢?”孤浪微笑著說:“你看仔細一點,我到底是不是踏在虛空上。”風小雨疑惑的向孤浪腳下看去,越看越不對勁,每踩一步虛空都會泛起漣漪,猶如一顆石子掉入平靜的湖麵那樣,她這才恍然大悟問道:“難不成是……?”“沒錯,不借助任何力立於虛空根本不可能,當你可以自由控製體內的氣力,那麼它們可以從四肢百骸任由你釋放充當輔助作用,完全掌握後可以說是像呼吸那樣簡單,現在還覺得難如登天了嗎?”孤浪給她解釋道,風小雨高興的說道:“我明白了,這就是所謂的一法破萬法通,萬事開頭難。”孤浪鄭重道:“修煉不光是開頭難,是一直都很難,每一個提升突破都非常難,境界越高越要講求天時地利,不然無法參透心境,自然是難以突破原有的自我,所以修煉的每一步都是困難重重,沒有捷徑可言,不過呢倒也沒有像你所說的難如登天,吶~我們這不就在天上了?”二人已經沖入高天之上靜靜立於虛空,由於孤浪運功時的內力外放,他們周圍似有一層無形氣膜在阻止外界的一切進入,風小雨繼續問道:“那你神乎其技的身法是如何做到的呢?”孤浪傲嬌的笑道:“哈~大道至簡,最簡單的身法修煉到了極致就會產生質變,很多人無法忍受長久枯燥乏味的重復性練習,錯把一些華而不實的東西當作至寶,殊不知每一向基礎都是珍寶,隻需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精進練習。”風小雨若有所思的問道:“那這樣說來,修煉是不斷向內部探索自己,而非向外追尋?”孤浪將她的秀發搭在手上深吸了一下回答道:“對!所謂修行便是不斷和生命體的本能,也就是天性對抗,不過期間會產生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問題,要是祛除了天性,人還能稱之為人嗎?所以修行路上又開辟出另外一種極端,這便是我現在的狀態,境魔這個稱呼起初以為隻是人們對我的鄙夷,可到後來我發覺自己可能真的如此,貪念我從來沒有克服過,就如同我貪戀你的發香,所以才有了剛才的動作。接受聖光的洗禮,重鑄聖心什麼的,都是以逃避的方式將自己內心封住,直到你將這些看破才提醒了我,讓我明白了如果無法接受真正的自己,便再難做出任何突破。”說完這些風小雨急忙抽回自己的秀發,她露出一臉嫌棄嘲諷道:“可別要有其他心思,畢竟你跟那誰……不知羞恥,我可都看在眼裡了,三界戰力巔峰也不過如此嘛。”這話一出孤浪一個不穩差點從半空掉落下去,二人同時尷尬的看向別處,孤浪心裡此時一萬隻羊駝在吐口水,自己生平颯爽的偉岸英姿被看了個乾乾凈凈,而且對方還似不似的嘲諷他,這誰受得了,其他方麵先放一邊不說,單從這方麵被人圍觀還不被看好,對方還是個女性,這簡直就是莫大的侮辱,孤浪硬著頭皮心虛的說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偶爾沒發揮好不是挺…正常的嘛。”風小雨雲淡風輕的說:“那你可得注意了,這個手鐲會將你的記憶或者睡夢分享給我,反正千百年來你的那些“戰跡”應該不少,咱們就拭目以待嘍。”孤浪徹底無語了,他現在隻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他快速從空中回到地麵說道:“天晴了咱們就出發,就此讓所有人先整頓一下。”說完孤浪頭也不回的溜了,風小雨捧腹大笑了好一會自言自語道:“其實身材也挺不錯的呢。” 聖州城一家客棧中兩個氣度不凡的老頭在悠閑的品著茶,其中一人不耐煩道:“師兄,都這麼多年了,咱們還在等什麼,不如直接將那皇帝殺了來的痛快,等他那幾個親信回宮,這皇位早就已經是我們的了,還有什麼可擔憂的。”仔細一看說話之人正是那多日未見的東勝,而他正對麵坐著的正是風向天他們苦苦尋找的師傅:絕塵子。見東勝正要起身,絕塵子緩緩說道:“師弟,風向天已經被立為太子,若是皇上突然被殺,這皇位自然而然就落到了他手裡,這風向國也是夠陰險,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立下太子,等於是上了一道保險,咱們現在將他處死,風向天在宮中的眼線自然會通知他,到那時他就成了當今帝王,隻需一聲令下,屆時我們要麵對的可不單單是江湖武林人士,還有普通民眾和來自軍隊的圍剿,所以務必耐心等候消息,若是風向天一行人死在山上,到那時就可以按你的意思……”說完他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東勝也明白就他們二人如何鬥得過天下人,隻能耐下性子等待時機。而此時風向天他們三人已經回到了聖州城內,連續幾日的奔波勞累早已體力不支,所以他們決定回宮中加派人手去尋找,實在不行就殺進地行幫問罪。可他們完全不知二人早已計劃將他們在玨山上害死,好逼宮篡位。風向天他們急忙找到一家客棧,要了一大桌飯菜看樣子是餓壞了,而他們去的這家客棧正是東勝二人密謀的地方,隻不過兩人在樓上密謀,三人在樓下吃飯,相距就一層樓梯之隔。突然風小雲叫道:“你們倆我不管,我可得好好的補一補,必須得是美酒佳肴,這些沒油水的飯菜我可吃不下。”原來三人著急用膳,客棧就先上了一些粗茶淡飯,沒想到惹得這位二小姐不高興,風向天無奈道:“小雲,咱們得抓緊時間回宮增派人手尋找師傅,還要回去支援堂姐,你就將就一下,難道你不擔心堂姐嗎?”風向地也附和著道:“是啊,師傅下落不明,小雨姐那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咱們得盡快召集人馬前去尋找。”風小雲一聽這話好像意識到自己太過矯情,便端起碗筷吃了起來。隻因風小雲沒來由的大叫,樓上的絕塵子立刻就察覺到了,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東勝起身悄悄的從樓梯口往下看去,果真是那三人。他不動聲色回到絕塵子跟前問道:“沒錯,除了風小雨其他都在,接下來該怎麼辦?”絕塵子皺了皺眉說道:“不如……”他湊到東勝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東勝聽完後露出一臉喜色,隨後便默默與絕塵子細細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