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佞造反!從哄姑娘開始!(1 / 1)

無論新婚夫婦二人有多大的驚訝或屈辱,第一宗族和下任女帝,實權與駕鑾的極致結合還是做足了排場,除了長到能數次刷新人對“起名字”這門藝術理解的寶物禮單,和浸透皇宮與相府的金紅。南境牧家獻上了兩頭戰象,西境馬家更是花千金先將極西特產“麒麟”南運至外商船隊,再一路繞行至洈河入海口,換快船一路轉運到新京,隻為新帝和國公的大婚開道。   作為夫家的魏氏則從邊境馬場帶來了300匹棗紅矮馬為儀駕護航。京都的尋常百姓或許會被珍奇巨獸吸走眼眸,可真正的顯貴與軍人們都牢牢盯著那些膘肥體壯,健步如飛的駿馬,那每一匹可都是能做純血種馬的極品,可魏公竟將其統統騸了!復以馬鞍上300名滿麵肅殺,手不離槍的騎將,與那晃晃甲胄的明光,這是再分明不過的武力展示,一隻胡人汗王都不一定能湊出的精銳衛隊!   婚駕正午自皇宮昭武門出發,前後由皇宮禁軍與魏國公派來的300衛隊緊緊護送著皇室車架。前3裡地則由京郊禁軍開道肅清,後3裡則由魏公自其他衛北勁旅抽調的騎軍拱衛。   月華公主與其他皇室成員抵達京都魏國公府,相隔三裡外在酷暑下暴曬了一個多時辰的百官賀壽團隊才被衛軍允許出發。   不過,這目不暇接的美妙死物,和你大抵能分辨出掩藏的是簡單的恭維,還是真摯的仇恨的賀喜中,魏道的目光總是會遊回那安靜坐著,如果不是鳳冠微微發顫,都分辨不出這玲瓏曲線下是雕塑還是活人的紅蓋頭。   你又想起了葬禮上,遺詔宣讀後,諸位皇子與其勢力正在先皇的驚世安排低聲爭吵,甚至有了要在靈前將遺詔真假驗上一驗的態勢。而那雙在暑日烈陽和透亮淚珠下輕輕閃耀的貓睛。她就那樣盯著你,在看向你一刻以無悲無喜的慘白麵容和唇角就那樣盯著你。   【那平滑卻微微抽動的唇角,是因為她應該悲傷,又應該喜悅嗎?】超過8年的邊疆戰爭已經將你對悲歡離別的敏感度,同化到了平均年齡隻有四五十的古人水平,可看著那在前世的你眼中,本應還滿是夢幻,卻生在帝王家,童年就被議論為遲早要賣給胡人換取和平的商品。那獨處中,在收到你帶來的新繪本,聽到你是如何在邊境縱馬遨遊的故事時會如新月般翹起的明媚,現在就這樣,像櫥櫃裡終將被買走的套娃,凝固地盯著你。   【我的公主,我的聖上。權臣之路不可回頭,可我從未想用權力買走你的自由。我隻是覺得隻有九五之尊能在我生前死後,能永絕你被送出邊境,萬軍不可追回的浩劫。】   你想解釋,你想直接走過去告訴她,更想扇自己一巴掌,在這新老權力交割的緊要關頭,自己卻發了文青病。自己一個兩輩子,雖然重新投胎忘了不少事,但總體記憶量還是大人三倍不止的老梆在這發神經。   時間回到大婚現場,超過三個時辰的高強度應酬,令魏道這隻飽經鍛煉的權力動物都大腦發麻,喉嚨澀癢。你匆匆在自己的賬簿記下這趟婚宴收集的價值信息,和吩咐府上情報人員探聽下三皇子與五皇子不來參加婚宴是否有情緒外的原因後,就匆匆趕往你和梁沁凝的洞房。   花燭,牡丹,喜鵲,以及朱紅下待你親啟的星辰,一切人生極樂的必要因素都已聚齊。可這一刻,你隻感覺蟬鳴裡,這間坐北朝南的屋子微微發冷。   隻是...   “殿下,我都擱這杵了三分鐘了,您好歹說點啥啊。”   “哼!擄回來的壓寨夫人,我才不會任你擺布!”   “殿下,都說幾遍了...這是咱倆的婚房,你願意咋地咋地,賬房,馬廄,你願意進哪,提什麼東西都行,就是進武庫小心點。”   “好!那你先坐吧。”   “不是,殿下!”你努力遏製住了自己想直接擒住婚床上那亂動的小屁股的邪念,“那你倒是挪個窩啊!咋我走到哪你就挪到哪!這8尺大的床還不夠你坐的嗎!”   “這是我的房間,我才不和賊人坐一塊呢!”   “我們的,我們的!凝小妮,是我太久沒收拾你,忘了大你4歲的含金量了是吧!”   “我的!我的...我說是,(吸鼻子),就是我的(小聲)...”   “哎我草。”你設想過很多今晚不歡而散的場麵,有利益分配談不攏的,有小公主覺得被羞辱了直接不願見你的,也有徹底被誤認為敵人需要先冷處理的,就是沒想過她會因為你隻是想坐到一個床上就擤起鼻子。   “好好好,我的公主殿下,我不坐床就是了。”魏道扭頭打算搬個凳子,疲憊大腦中僅存的情商又趕緊把身體扭了回來,單膝跪來,隻是下的太快,膝蓋直接乾到了實木的榻沿,令你麵色微微發青。   “你滾...嗚,我不讓你握,我還沒讓你握的。”膝蓋上一抽一抽的刺激還占據著感官的份額,你也分不清那雙在你的掌心老繭中冰冷分明的纖手有沒有試圖抽出來。已經二十多年沒碰過女人,好幾十年沒談過戀愛的靈魂更是分不清這時候的姑娘,沒如往常般掐你到底是示好還是已不顧一切的冷漠。   “叛黨,奸臣,混蛋...壞人...色狼...哼...”   感受到掌中那不安的顫動褪去,魏道情不自禁地起身,掀開了那金絲紅著的蓋頭。   “好美...”一雙怎麼看都不膩的杏子眸就這樣滿眼倒映著自己地展開於眼前,過早失去至親寵愛的堅毅眉眼在淚珠映襯下變得柔和。喘息留下的殷紅從胭脂中滲出,紅唇下兩毫雪白的牙尖輕抵下唇,好似一隻剛從母親懷裡被抱起的幼兔。   還好,隻要不是那無喜無悲的表情,怎樣都好。   未來的女帝抿了抿自己的唇角,“誇人難道隻誇一句的嗎?”   “什麼誇?真心的。不是,是我才疏學淺,不懂怎麼描述你的美。”你一手仍牽著那雙在你的體溫中變暖的纖細,另一隻手輕抹著眼前人的淚痕。   “哼...還算過關,噗嗤,瞧你那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傻樣。坐吧。”看著魏道小眼神一會往床邊瞅瞅,一會又向榻邊看看的怪樣子,這朵久閉深宮,卻心地良善的鈴蘭到底綻放出了夏夜應有的明媚。   你環上了那纖細到讓你痛恨封建美學的軟腰,“凝凝,咱以後都不纏束腰了好嗎,你什麼樣我都喜歡。”   “色,色鬼!”會錯意的少女雙頰泛紅,低下了頭小聲叮嚀:“...哪有讓女孩子家家先下內裡的...”   “什麼?”   “沒什麼!蠢男人!”   “那就好,你還願意罵我就是好事。”   “蛤?奸臣不愧是奸臣,隻要能穩住朕這隻傀儡,倒是多羞辱的話都聽得下去呢。”   “你說什麼呢!”你瞪著麵前又開始口吐怪話的妮子。   “哼,篡權的賊子,還是說,被木偶說上兩句就惱了?這麼脆弱的心理可不好應對天下人的白眼!”   “是誰教你這樣自輕自賤的話的!”聽著心愛人自己薄涼自己的話,你隻覺一股血氣上湧。   “也對,魏相這等“豪傑”,心中所念自然是二姐或六姐這樣的正統完璧,而不是我這個被多次議和還沒人要的殘貨呢。”   “你再這樣輕賤自己,你信不信我打你屁股!”你作勢高高抬起自己的手。   “打啊!我連和你成親,入了你這賊窩都不怕!還怕你打不成!我問你,羞辱我就這麼好玩嗎!讓明日之君有家不能回,不止在朝堂上做你權力的傀儡,還要拴在家裡給你洗衣生娃的黃臉婆很能滿足你的權力欲是吧!”   “梁沁凝!我說了多少遍!根本不關我事!   是!是我以傾魏家一切輔佐新帝為碼,恭請陛下立月華公主繼承大統的。是!也是我魏道做夢都想讓你梁沁凝給我生娃的。   可不是我!不是我要的這樁婚,我更沒暗示任何!你給我按字麵意思好好聽!我不需要你給我洗衣服,我更不需要你為我變成個黃臉婆!你聽得懂嗎!你隻要動動嘴,我給你洗衣我給你做飯,孩子的奶,你不放心宮裡的,我都可以托人出去找乳母喂,你那雙塞了驢毛的耳朵到底聽不聽得清楚人話!”   生怕那張你在生死幻夢裡無數次夢見,現在卻痛恨的櫻唇有吐出些侮辱你心上人的話,滿嘴酒味的大嘴直接就啃了上去。   “嗚!”   你沒管那喉嚨深處傳來的驚訝和背後那輕若無物的捶打,隻是專心地嘬著,吮著。   “嘶!”   紅唇下潔白的牙齒重重咬上了你的舌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鐵銹的甜味卻並未阻止你堅定地舔舐,搜尋著躲藏其中的紅蛇。待到捕捉的那一刻,懷中善良的白花像是終於感受到了血液下傷口的猩熱,急忙顫抖著鬆開了牙齒。被這怎麼看都代表著關心的卸力一激,你吻得更起勁了。左手輕捧那三千青絲下的後腦,無限靠近的眼眸追隨著懷中人在羞怯中流轉的瞳光...   時久,唇分。   “嗚嗚嗚嗚嗚...哈啊啊啊(哭),成親的時候你明明說的,咳咳,我是你的太陽月亮星辰,我將是你誓言的主君,也是你心靈的唯一,嗚啊啊啊啊!可我才說兩句你就不耐煩了!你還說要和我談朋友,談戀愛,我撒個嬌你就不耐煩了!嗚嗚嗚嗚!賤人!奸臣!油嘴滑舌,不說實話的佞臣!”   你管自我輕賤叫撒嬌?一個念頭飛速閃過,但也隻是閃過,你當然清楚這不是現在能說的。   多年的閱人經驗和對自己小公主的了解,你當然清楚這個才剛成年的姑娘現在真隻是因為吵不過你,打不過你,也親不過你在發小孩子脾氣。你也明白剛才她是真的在鬱結你的權臣身份,她明擺著作為傀儡上臺隻得依附於你那惶恐的未來。   【也罷,再聰明,除了我歷年送進宮的一點書,沁凝這輩子就沒被其他人培養過權力鬥爭的意識。再聰明的人,被當花瓶閑置,禁錮了十幾年,也不可能了立馬大徹大悟。我更不可能直接跟她講:你好,我活了兩輩子,這輩子隻要禍不及家人,我真可以把你放權培養成實權皇帝吧。】   夜還長,自己的姑娘自己哄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