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未明,福喜起了個大早,精神有點萎靡,他來到一個水龍頭前,把水狠狠朝自己臉上澆,然後使勁揉搓,揉得臉蛋通紅,然後又狠狠喝了幾口水。 福喜繞著磚廠開始走,之後發瘋似的奔跑起來。 幾圈下來,福喜撐著膝蓋不停喘氣。他看著滿是黃土的地麵,臉上顯露出仇恨,而後攥緊拳頭大吼一聲,嚇得磚廠的狗子們亂叫起來。 天微微亮,眾人開始起身集合,像之前一樣,整齊劃一地喊著口號…… 那一天,福喜像吃了十斤興奮劑一樣瘋狂地搬磚,搬磚量和野牛不相上下,看得野牛心驚肉跳,心想福喜這小子不簡單。 傍晚,福喜又繞著磚廠瘋走,來到了一處偏僻角落。此時頓覺尿意,於是找到了一個小山包,山包上方有一小破房子,福喜解開褲鎖,對著後墻尿了一泡。 還沒等尿完,福喜感到下體一陣疼痛,像是萬千尖針一般從下體隻竄心臟。 緊接著,疼痛感愈發嚴重,福喜趕緊捂住下體。 “啊!” 福喜疼得大叫起來,而後竟然跪倒在地,疼得發起了抖。 這時,福喜心臟、腦門出現撕裂般疼痛,福喜感覺自己要完,他緊閉雙眼開始在地上打起滾來,直到滾到小破房子門前。 “小孩,你可知罪?” 這時,一個聲音不知道從哪冒出來。 福喜痛苦地睜開眼睛,隻見麵前的小破房子門上,竟然寫有“土地神廟”四個大字。 完了完了!冒犯了神靈了!福喜不忍直視,心頭一陣悔恨。 “對不住,神仙,我……我不是有意的!”福喜忍著劇痛說到。 一陣威嚴之聲從黑漆漆的廟中傳來。 “仙家之所豈能容爾等凡人以穢物玷汙!” 土地神大怒,沒有半點饒恕意味。 “我……我真不是有意的,神仙爺爺……”福喜躺在地上痛苦求饒。 土地神不再說話,此時,土地廟裡的幾支香燭閃燃! 福喜的疼痛感瞬間消失,但是福喜痛苦麵具依舊掛著。 “速來拜見本神!” 這時,廟裡又傳了聲音。 福喜起身,弓著背跌跌撞撞地走進廟中。 在燭光的照耀下,福喜見一尊土地神像端坐於供臺之上,身披金服,頭頂方帽,五官立體,神情威嚴,長須垂於胸前,怒目望於遠方。 福喜當即跪於神像麵前,不停磕頭求饒,而那土地神沒有絲毫理會。 見神靈未發一聲,福喜將頭緊貼地麵,隻聽候神靈發落。 “妄為者何人,速報上家門!”土地神怒吼到。 “我……我叫福喜,生於南海墨魚島,家……家族蒙難,逃亡至此。剛才尿意難卻,不得已而為之。不知道此處為神仙住所,多……多有冒犯,還請神仙爺爺寬恕!” 福喜說完,又在地上猛磕了幾個頭。 “哈哈哈哈!想不到本神今日竟淪落至被人以尿欺之的境地,可笑啊可笑!”土地神輕撫長須,搖搖頭無奈地笑到。 “神仙爺爺,我真不是有意的……”福喜依舊求饒到。 “罷了罷了,無知者無妨,剛才你說家族蒙難,是何緣故?說與本神聽聽。” 福喜愣了一愣,隨之調整了一下心情,說道:“我福氏家族本島上外來族裔,爺爺年輕時與海中惡龍搏鬥,將惡龍封印於深海。爺爺離世,惡龍破封,誓要復仇,掘我爺爺棺木,吞我家族老少,如今隻剩下我一個人,為報家仇,特來大陸尋求屠龍之術。” “哦?確有此事?”土地神問。 “所言之事,不摻半點謊言!” 唉,真可謂家門不幸!土地神閉目,撫須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