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開槍,快回答我,該死的!”這時四樓的位置傳了一個男人的說話聲,同時還伴隨著劇烈的打鬥聲,路明非聽出那是巴登的聲音,他的聲音非常緊急而且連結巴都沒有了,路明非加快了上樓的步伐。 一上樓路明非就放現威廉少尉正和一位高大的俄國人扭打在一起,而巴登在裡麵的一個房間裡用槍指著裡麵的兩個機槍手。 路明非舉起槍想要射擊那個俄國人,但又怕誤傷威廉少尉,索性直接把槍一丟朝那個俄國人撲了過去,用手勒住了那個俄國人的脖子,而威廉少尉趁這個機會撿起掉在旁邊的沖鋒槍抵住那個俄國人的腦袋,那個俄國人也很識相的放棄了掙紮。 威廉少尉在起身來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說道。 “新兵,乾的不錯。” 巴登這時也押著裡麵的兩個機槍手出來了,隨後路明非便和他們兩個一起押著這三個蘇聯士兵走出工廠。 一出工廠路明非就看見施耐德也就是之前的那個金發士兵,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直接一槍托砸在最前麵的那個高大俄國人的臉上,將他砸到在地然後用槍指著他。 “該死的猶太布爾什維克狗雜種!” “施耐德,振作一點,施密特說不定還活著。”跟他一起走過來的士兵勸慰道。 “但是他……” 路明非記得施密特好像是施耐德的弟弟,怪不得他會這麼憤怒。 “沒什麼但是,去把上麵的機槍取下來。”威廉少尉看見施耐德想要開槍,上前命令道。 “是,長官。”施耐德憤怒的看著威廉少尉的臉,但還是接受了這個命令,怒氣沖沖的朝工廠內走去。 “弗萊格塔怎麼樣了?”威廉少尉向前走朝一位士兵問道。 弗萊格塔在剛才的戰鬥中,被馬克沁擊中了腿部。 “撒尼正在照顧他。”撒尼是他們排的醫療兵。 路明非看到士官長,巴登,還有維賓斯基拉過那三個俄國人,讓他們跪在地上然後用槍指著他們,而弗裡德漢姆則呆愣愣的站在旁邊不知所措。 威廉少尉扭過頭看到這一幕說道。 “把他們帶到卡車上去。” “可……可他是一名政委。”巴登用槍指著那個高大的俄國人結結巴巴的說道。 路明非這才看到,那個士兵的領章和衣服跟其他士兵的不太一樣,他記得德國高層之前下達過命令,俘虜了蘇聯政委直接就地槍決。 “他要被審訊,明白沒。”威廉少尉大聲回道。 士官長,巴登還有維賓斯基都愣了一下。 “帶他們走。”威廉少尉又說了一句。 “你們都被捕了!”士官長收起沖鋒槍大聲朝那三個俄國人喊道,然後將其中一個用力拉起。 巴登也拉起一個俄國人,而維賓斯基則先用力給了那個蘇聯政委一拳,在憤怒的將其拉起,他和施密特是非常好的朋友。 “維賓斯基。”弗裡德漢姆看到這,上前勸慰了一下然後從他手裡接過那個蘇聯政委和其他人一同朝卡車的方向走去,他怕維賓斯基還沒到卡車那裡就把那名蘇聯政委給打死了。 這時施耐德已經將那挺馬克沁取了下來抗在肩上,路過路明非時他說了句。 “你可不要和弗裡德漢姆那個膽小鬼一樣,不然你的下場會很慘的,畢竟你可沒有一個少尉哥哥。” 路明非聽見他的話愣了一下,隨後也朝著卡車的方向走去。 坐上卡車路明非一句話也沒有說,他還在感受著之前接收的那個俄國人的記憶,這不同於他之前接收戈登·麥卡勒姆的記憶,戈登·麥卡勒姆的記憶完全融入到他的記憶中就好像真的經歷過那些事情,而那個俄國人的記憶則像是看了一場電影,隻有很小的一部分融入到了路明非的身體裡。 但那微小的一部分還是影響到了路明非,他發現他居然能夠聽懂和理解一小部分的俄語,而且對槍械的理解也更深了。 不單單隻有這些,路明非還發現他的身體也有了一些變化,他的力量增強了雖然微乎其微但確確實實的增強了,還有就是他摸了摸臉上之前被劃出的傷口,發現那裡居然已經結痂了。 “這是我穿越金手指,還是詛咒又或者是我變成了怪物。”路明非一路上思緒萬千,對未來更加迷茫了。 快到傍晚的時候卡車開到了他們位於波克羅夫卡的連隊營地,這是一個普通的村莊房子全都是木質的,道路全是爛泥泥濘不堪,連隊每個排會輪流巡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裡麵還生活著一些俄國人,大部分都是中老年婦女和兒童,年輕的俄國人幾乎都逃跑了或者去當了遊擊隊。 路明非和弗裡德漢姆在木屋換衣服,雙方背對著背都一句話沒有說,最後還是弗裡德漢姆先開了口。 “你很喜歡戰爭嗎?” 路明非換衣服的手一頓。 “我不喜歡戰爭,也不喜歡殺人,也不想被人殺。”說完路明非繼續換衣服。 “那你為什麼還要主動上戰場。”弗裡德漢姆不依不饒道。 “因為我沒有一個少尉哥哥。”說完路明非換好衣服將門推開走了出去。 而弗裡德漢姆則呆立在原地。 走出門的路明非拿著換下的衣服左顧右盼,想要找個有水的地方把它洗一下,弗裡德漢姆這時也拿著換下的衣服走了出來。 “你在找什麼。” “哪裡有水我想把衣服洗了。”路明非朝他揚了揚手中沾滿灰塵的衣服。 “交給我吧。”弗裡德漢姆接過路明非手裡的衣服,朝木屋旁一群正在洗衣服的俄國婦女走去。 弗裡德漢姆將衣服遞給了其中的一位婦女,那位婦女點頭接過,同時弗裡德漢姆還將兩個罐頭一起遞了過去,那位婦女道了聲謝。 弗裡德漢姆朝路明非揮了揮手。 “謝謝。” 路明非走到弗裡德漢姆身邊道了一聲謝,好像之前在木屋裡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走吧。”弗裡德漢姆沒說什麼隻是向前走去,他們來到一個裝滿水的水槽邊,打算洗手然後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