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破案的破,懸案的案(1 / 1)

紅樓護花人 種梨嘗李 3090 字 2個月前

賈薔死了,寧府自然要為他治喪,賈蓉痛哭流涕,不能自已,說要盡他所有。   看著賈薔的靈柩,賈牧忽有想起一個地方,水月庵,鐵檻寺,這兩處是賈府的家廟,死人要在這裡停靈的,不過這裡的總管賈芹聽聞是個招聚匪類的,如今賈牧和陳以義接了愁,要是那賈芹惹了禍,叫賈牧吃了瓜落,卻是不好。   故而賈牧穿了一身便衣,裝一把胡須,往這鐵檻寺去。   廟裡的僧人並不認識賈牧,見賈牧這神清氣朗的樣子,來問賈牧是何處的香客,賈牧給錢上香,又到屋裡要了被茶,那僧人見他出手闊綽,倒也歡喜。   僧人端來滾熱的茶水,送來給賈牧吃,賈牧見那僧人熱出一腦袋的黑津津的肥油,說道:“你也吃杯茶罷。”   僧人道:“這茶忒熱,我這一腦袋的汗,喝不得。”   賈牧一笑,耳邊卻傳來了隔壁的聲音,隔壁有人聚酒,說道:“列位,今兒短了一位好朋友。”其餘人問是誰,那人道:“還有誰,就是那原大爺。”大家果然想起來,一人道:“聽說他出了事,在那鳴柳樓被人殺死,血淋淋的躺在店裡。”   “聽說這原大爺身邊還有一個女人,他又沒婚配,哪裡來的?必是個煙花女子,這小子在寧榮縣有些地,必是有了錢,來這城裡嘗鮮,這小子在店內糟蹋她,那女子不樂意了,設計殺了他,把嫁禍給那店家,也是說不準的事兒。”   又有一人道:“東府的薔大爺死了,不久便要放到這邊來,你們可仔細點,倘若叫旁人聽見了,就是現成的官司。”   “薔大爺死的也蹊蹺,聽說是走旱路叫人走死的。”   “哎呦喂,你們可仔細著點,這話傳出去,看你們腦袋上有幾個腔子!”   賈牧聽那些人忽又不說,心頭不樂,吃了幾口茶,起身就走。   卸下胡子,回到寧府,賴二稟報情況,還是沒有找到千裡雄雪,賈牧揮手道:“再找,神京周邊也派人去去,這馬如此神俊,怎麼肯呢個一點線索都沒有。”   賴二告辭,下午,京兆府那邊有了消息,說寧榮縣那邊在子虛江上浮出一具屍體,身體冰冷,又有一絲絲的甜意,經尤安指認,真是那出走的何茂才。作為嫌疑人的何茂才被排除了,作為受害者的何茂才出現了,何茂才的腦袋處有傷痕,是被人以鈍器擊打腦袋而死。   一波未平一波起,長安局勢真如棋。   原神被殺的案子很快就了結了,他看中他家佃戶的妻子,把那佃戶害了,那佃戶的妻子虛與委蛇,隨著他進城,把他灌醉,趁機殺害了他,自以為全不出錯,但還是被人發現,可是何茂才被害的案子,以及千裡雄雪失竊的事情,一直懸而未決。   至於漕幫之事,因為前方戰時需要,漕運總督把這些漕幫保了下來,以觀後效。   一個月後,餘槐安和邱姑娘大婚,賈寶玉聽了,在家裡好不傷心,因他從林黛玉嘴裡聽到邱姑娘的名字,原本心向往之,現在這傳奇又美麗的女子,嫁作人婦,化作魚眼珠子,豈不是大悲,大哀?   寶玉不知為此紅了幾次眼睛。   薛寶釵不是他耍性子的東西,因此便在丫鬟麵前瘋瘋癲癲,一會兒是哭,一會兒是亂走亂動,襲人是看在眼裡,無可奈何,這個時空沒了晴雯,他便是寶玉的大丫鬟,自然一心一意服侍寶玉。   時光荏苒,不覺到了六月,賈敏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生了一個男孩,林如海早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做做林念,當然,林如海去前,並不知賈敏已經用了身孕,這個名字原本是“林黛玉”還未成為林黛玉時的名字。   當天,夏守忠帶來了旨意,贈林如海太子少傅,謚文忠,不錯,自前方傳來了塘報,林如海已經死了,一天之內,大喜大悲,賈敏痛哭流涕,林黛玉食不甘味。   這就是人生,大起大落,實在殘忍。   同時,因為京衛武學的學員作戰勇敢,賈牧收到了春熙帝的嘉獎,回京衛武學做了場講話,京衛武學當然仍然在辦,但已經不是賈牧的職責範圍了。   前人種樹,後人乘涼,這些京衛武學的年輕一代,對賈牧這次演講的反應還是極為熱烈,賈牧說的兩句詩更是在京城流行一時:   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賈牧接到了此生他最為珍貴的禮物,林如海的一半藏書。   這對賈牧的意義當然不止那一半的書,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還有那背後沉甸甸的無言托付。   林如海這是將林黛玉交給了他,三年之後,賈牧就會和林黛玉談婚論嫁。   現在懸在賈牧身上似乎隻有兩朵烏雲了,一朵是找到千裡雄雪,然後迎娶薛寶釵,還有一朵就是,日後怎麼和賈家切割。   賈牧是賈牧,賈家是賈家,寧府是寧府,榮府是榮府,賈牧很清楚的知道,賈元春快奉妃了,而賈元春並不是能夠在後宮,如魚得水的性格,她是個幾乎注定的失敗者,賈牧就是再有本事,也乾涉不到皇帝的後宮,反而在日後,賈牧很可能收到牽連。   所謂跳船之事,賈牧必須早做籌備。   隻是對李紈應該怎麼辦,賈牧還沒有很好的辦法。   詩人曾經有一句話,“黃色的樹林分出兩條路,可惜我不能同時涉足。”,麵對要麼著,要麼那麼著的問題,賈牧常常想著,不如造反算了,打爛一切,從心所欲,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   可惜,夏日的太陽,照在他身上,讓他渾身上下,又癢又懶,抬頭,亮閃閃,莎莎響的樹葉在夏風中作舞,賈牧從躺椅上翻了個身,背後肌骨叫太陽曬出的花叫他回到了現實。   呷了一口穀鋪蘭捧來的酸甜可口酸梅湯,餘光打量著香菱、柳怯、羊裙,都是一水的旗袍,橫看成嶺側成峰,讓賈牧二弟不免一時昂然,   賈牧嘻嘻笑道:“香菱,你先到池子裡去,我這酒來。”   香菱一時臉紅,也脫了衣服,往池子裡一跳,賈牧見雪團入水,正要去衣,忽然姹紫慌忙進來道:“老爺,曹府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