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性的力量,提到這個我更來氣了!” 黃芽一把把黃皮安拽回地上,“我在金剛洞天裡打生打死,死去活來,受了多少磨難才破了生死玄關,你倒好,剛進去就被送出來了,合著你的生死玄關早就破了,離譜!” 黃芽說的半個月前的金剛生死鬥。 那時候他們的真氣境修行已經臻至大成,金剛刀盾手也有了幾分火候,這就意味著可以突破進入煉氣期了,但在突破突破煉氣期之前,要先突破生死玄關。 因為從真氣境到煉氣期,這一步跨出去,是修行路上的第一次生命形式改變,今後生命形式將不再固定。 這意味著修真者會擁有無限的可能,也意味著他們會經常處於生命無常的狀態裡。 生命無常,死死生生,每一次變化,都是死中求活,如蟲作繭,是自縛還是化蝶,尚未可知,神奇中有著大恐怖。 所以,要先破生死玄關,解除這種恐怖,才能在無常中守住心神靈魂,完成這種嬗變。 三體寺突破生死玄關的方式,就是金剛生死鬥。 生從死鬥中來,死在死鬥中息。 觀音禪院中有一個名為金剛洞天的幻境山洞,他們要去金剛洞天裡與天死鬥,與地死鬥,與人死鬥,直到打破生死玄關,才能出來。 結果黃皮安一進去,就被送出來了,這說明他的生死玄關已破。 原因自然在地球的經歷上。 不過這沒法和黃芽講,他隻得嘿嘿一笑,說一聲這是天生的。 跳過金剛生死鬥,也就錯過了在裡麵磨煉的機會,黃皮安還是挺遺憾的,尤其看到黃芽的翻天覆地變化之後。 生死之間的磨煉,確實能極大改變一個人,可惜他玄關已破,就是強行進去,也隻是提高一下功法熟練度而已,意義不大。 黃皮安說道:“根據無想師太的計劃,過幾天我們就要去峰頂冷凝化靈了,一旦進入煉氣期,我們就是真正的修真者了。” “是啊,這兩年的經歷跟做夢一樣。”黃芽也是感慨。 修行,學習和讀書,以及幼時經歷,讓她有了遠超年齡的成熟,於此時此刻回顧過往,自然感慨萬千,她幽幽道:“可是,我不願意成為師太她們那樣的人。” “哪樣?”黃皮安明知故問,然後被黃芽識破掐了一下。 不過黃芽還是回答道:“就是在男女之事上太隨便了,非得換來換去才能修行嗎?從一而終就修不了道嗎?何況還……還都差著輩分呢?我看到這樣就想起我娘和我舅舅,按修行的理,他倆的事都變得理所當然了。” “哎呀皮皮,黃芽這丫頭挺保守啊,你說咱倆的事讓她知道的話,她得什麼反應?”李三娘在心內虛空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道。 黃皮安意念回應道:“咱倆的事比起我拍片和在俱樂部乾的事,根本不算事好嗎?她要是知道我的過往,才震驚呢。” “所以你想怎麼處理你和她的關係呢?我看你也很喜歡她,有一路養成當老婆的念頭。畢竟你上輩子還沒正經談過戀愛,女人經歷了不少,但走腎不走心,等於白乾,這輩子好不容易有個青梅竹馬,是得把握住,不然這長生修的也沒意思。” “過幾年再說吧,這才幾歲?” 黃皮安抓著黃芽的手問她:“那你對男人三妻四妾怎麼看?” 黃芽聞言,看著黃皮安的眼睛反問他:“你對男人三妻四妾怎麼看?” “我不知道啊,我還小,我不懂這種事情。” 黃芽哼了一聲:“……你就裝吧,反正我提前告訴你一聲,這種事你就甭想了。” 李三娘哈哈一笑:“哈哈,完蛋,咱倆繼續搞地下戀情吧,還好分身多,倒是不用擔心被發現。” 黃皮安也隻能苦笑兩聲。 兩人走到山路的三岔路,黃芽抽出手來說道:“我去若有色禪院學煉器啦。” “去吧,我去無色禪院學煉丹。” 打破生死玄關後,每日就隻上吃相課和色相課,以及一門選修課,一邊上課一邊等冷凝化靈的時機。 和黃芽分手後,黃皮安往無色禪院走去。 李三娘這時也不在心內虛空裡待著了,而是跑出來騎在他鼻子上說話,絲毫不怕被人發現。 現在他們也確實不怕發現了,因為整個觀音禪院,都已被布下死魂鈴,上上下下七百多人,全部被控魂,包括這些孩子,甚至包括黃芽。 李三娘研究了魂道人的洞府禁製,又研究了白老師對黃皮安施展的情歌控魂和鎖住心性的手段,對死魂鈴推陳出新,真實現了他要在日常行為中不知不覺控魂整個觀音禪院的異想天開。 隻是這種布控的手段是範圍性的,沒法單獨將某個人摘離出去,黃芽自然也被帶上死魂鈴了。 全部控魂完畢後,黃皮安才有機會給她摘了下來。 如今的死魂鈴,無論是隱蔽性,還是功能性,都非之前可比。 李三娘說道:“煉氣之後,肉身佛子的培育就開始了,現在整個觀音禪院都在伱手裡,理論上你想讓他們乾什麼,他們就乾什麼,自無被做成肉身佛子的擔憂。 但是,死魂鈴並沒有真把他們變成隻忠誠於你的奴隸,現在我們的天衣無縫,是在培養你方麵,彼此目的基本一致,些許出入和修改,無傷大雅,他們仍是自己。 但一旦進入煉氣期,差別可就大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正經修煉和肉身佛子的修煉可不是一回事,內容千差萬別。 我們強行改變他們所有人的思維的話,在觀音禪院內部還好,但觀音禪院不是封閉孤立的,他們和總壇、香火廟、各分壇的聯係日夜不斷,我們這麼做,太容易暴露,根本難以隱藏。 說到底,死魂鈴是暗中的法術,在暗中就很安全很隱蔽,一旦放到明麵上搞,還這麼大範圍,涉及這麼多人,就絕難隱蔽了。 所以,我們得想個辦法,既能擺脫肉身佛子的身份,又能繼續利用觀音禪院修行,還不引起其他方麵的注意。” 黃皮安說道:“三姨你既然提出這個問題,肯定已經有了解決方案,且說出來給朕聽聽,如果可行,那便準奏。” “嘖嘖,還懷念上次演的戲呢?……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好詩呀好詩,可惜不是你寫的,不然就更帶勁了。” 黃皮安嘿嘿一笑:“這還不都是為了讓三姨開心嘛。” “我看你比我還開心,演起戲跟真的似的,你不是說拍片不要什麼演技嗎,怎麼練出來的?就是你劇本寫得太慢,反正最終的目的就是那個,你磨磨蹭蹭寫一堆劇情,誰看?” “劇情可以不看,但不能沒有,再說了,我不是決定了,你也加入了嗎,我們的分身要當一回修真界紀錄片導演,把各種風情都拍攝下來,這也可以作為心性的一種修煉。” “啊對對對,現在正在小修仙坊拍著呢。” “所以我們言歸正傳,三姨你的方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