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富態老板臉色驟變,身體顫抖,大聲道:“你不要亂來,我在王府有關係,王府的巴圖管家與我很熟。我還與鐸桑貝勒爺一起喝過茶……” 他也知道韃子素來蠻橫無理,當街殺人更是常事,為此他花重金交好王府的管事,就是防著這樣的人。他尋思,爆出這樣兩個重量級的人名,足以嚇退這個可能亂來的王爺親衛。 然而,就在眾人錯愕之際,賈琛伸手捏住了老板的脖子,往上一抬,就如同拎起一隻待宰的鴨子一般。滿臉肥肉的老板還想反抗,卻隻能在手舞足蹈地與空氣作戰,喉嚨裡發出“荷荷”的聲音。 賈琛抬腳一踹,踢開了香墜姑娘所在的房間門檻柵欄,把滿臉紅得像豬肝的老板往房間一扔,“砰”地一聲悶響,肥大的身軀正好落在香墜姑娘的椅子前麵。那老板隻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已經散架,劇痛刺激著他的神經,趴在地上哇哇地亂叫。 賈琛從小腿的位置拔出一柄短刀,上前兩步,輕輕一挑,割開了綁住墜香姑娘的繩索,“噌!”地把短刀插在她前麵的桌子上,悠然道: “若你能說到做到,按你剛剛說的殺了這狗賊,我放你走!” 墜香姑娘正在猶疑之際,門外那幾個韃子護院已經湊了進來,個個拔出彎刀,刀鋒指向賈琛。 老板躺在地上,忍著劇痛,用盡力氣大喊道:“殺了他,我給你你們加賞金!” 賈琛隨手從懷中掏出一塊王府令牌,冷笑道:“這是鐸朵王爺的令牌,這個狗賊老板送假貨給王爺,被王爺查明,正叫我來殺了此獠,你們若敢出手,便是違背王爺的命令,你們自己掂量吧。” 他原本以為這翻話一說,這些韃子護院必不敢動,卻沒想到,效果比預想的還要好。這些韃子護院不僅沒動,反而“撲通”跪在地上,磕頭道: “主子在上,有什麼吩咐奴才的,奴才們一定照辦。” “主子,讓奴才殺了這個茍娘養的南人吧,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這個茍奴才竟然敢欺騙王爺,真是死有餘辜!” 賈琛冷冷道:“不用你們動手,在外麵跪著吧。” “是,是!”那些韃子護院都不敢起身,以雙膝為腳,一步步挪到外麵跪著。 趴在地上的富態老板已經嚇傻,王爺要他的命,哪裡還有活路,隻能一味辯白,道:“我沒有啊,我沒有送過假貨啊,送到王府的真的瘦馬啊……” 墜香姑娘手裡握著那柄短刀,瞅著躺在身前地上的可恨老板,身提篩糠一般的顫抖,刀尖對準老板的脖子,卻遲遲不敢動手。賈琛冷笑:“還以為真是一個奇女子,原來也隻是一個口嗨強者。自助者天助,你若不肯動手,那便乖乖接受自己的命運吧。” 賈琛指了指門口那些跪在地上滿臉奴才相的韃子,命運指什麼,意思很明白。 “不要……哇~”趴在地上的老板大聲求饒,旋即變成慘叫。 “噗嗤!”一聲。墜香姑娘手裡的短刀插在老板肥大的脖子上,鮮血噴濺如同噴泉,灑在狹窄的房間裡,衣服和臉上都是殷紅一片。 伴隨著老板的慘叫,墜香姑娘停住了手裡的刀,身體抖得和鵪鶉一般。賈琛冷冷道:“還不夠!” “小姐,快呀!”墜香姑娘身邊的丫鬟紅兒身體也在發抖,可更加擔心達不到這個大爺的要求,一會的命運更加悲慘。 墜香姑娘猛然醒悟,眉宇間帶著決然和冷漠,雪白的貝齒咬著櫻紅的下唇,一刀接著一刀的刺下去。幾十刀之後,地上的老板早已停止了掙紮,她還不願意停手,一邊刺,一邊哭,哭得很傷心,似乎在感慨自己的命運。 過了好一會,紅兒拉住了小姐的手,啜泣道:“小姐,可以了,可以了。” 賈琛依然冷漠,道:“把他的頭割下來,之前你自己說過的!”說完,走出了小房間。 其他房間裡的女人也聽到這裡的動靜,一個個臉色驟變,道:“大爺,放過我們吧,求求伱了。” 賈琛也沒有多餘話,拔出佩刀,“砰、砰”幾刀,把其他房間的門口柵欄也給拆了。然後指著跪在地上的韃子護院,冷冷道:“殺了他們,我放你們自由!” 那些女人嚇得和兔子一樣,縮在房間的小破床上,告饒道: “大爺饒過我們吧,我們不殺人。” “大爺,就讓我們在這裡吧,這裡還有口飽飯,出去我們會死的。” 賈琛也不強求她們選擇。畢竟在遼東這個煉獄般的地方,任何一種選項都有很大的風險,或許待在這裡,對她們來說已經是一個不錯的命運。 過一會,墜香姑娘在紅兒姑娘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走出那裡狹窄房間,她的一個手裡提著老板富態的頭顱,另一隻手裡握著一個血淋淋的心臟。 她全身、全臉都是血,虛弱地喊道:“我做到了!” 賈琛溫和笑道:“很好!我會給你想要的!”然後轉頭對跪在地上的幾個韃子護院道:“去拉兩輛馬車過來。” 韃子護院沒有問其他的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4個韃子護院起身,很快拉來了兩輛箱式馬車。 賈琛走到依然跪在地上的幾個韃子護院身邊,抽刀劈砍,把那幾個韃子全部砍死,然後罵道:“沒有一點眼力勁的東西,隻會跪地磕頭的廢物,要你們何用?!” 那4個趕著馬車的韃子心中慶幸,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殷勤地把墜香姑娘和紅兒姑娘扶上了馬車。賈琛又走到前廳,把剛才留在這裡耍的喜兒給叫上了馬車。 收拾停當之後,架著馬車回到“人市”,索性又在市場上挑選買下了12個根骨不錯的奴隸,讓他們也擠在一輛馬車裡麵。 以後回到神京,把這些人加以訓練,說不定可以打造一支忠心自己的力量。 賈琛帶著兩輛馬車,準備離開人市。 忽然,聽到兵器乒乓、戰馬嘶鳴的聲音。幾十個批身著鎧甲的士卒呼嘯而來,領頭的正是隨著賈琛一道奪城的五個哨長之一,遼東經略李再晉大人的親衛營參將李棟。 這些士卒有的穿著韃子的鎧甲,有的已經換上了自己更習慣的邊軍棉甲。他們剛剛與錦州衛節度使袁崇法的部隊完成南門換防。這參將李棟想著城裡的主要府邸已經輪不上他,真與城裡的韃子兵交戰他又不敢,便想到一個借人頭換功勛的好去處——人市。 這些兵卒騎著戰馬沖到人市中,不分青紅皂白便是一頓亂砍,還有的邊軍砍得性起,大喊道:“我等是大周邊軍,你們這些韃子,還不受死!” 坐在馬車中的墜香姑娘聽到這動靜,白皙柔嫩的雙手交握,喃喃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