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1)

“紅姐”   花紅會一眾人馬,見牡丹紅趕到,下馬壓低聲說道。   牡丹紅環視四周,眼睛落到一硬漢身上,道:“你把外套脫下來。”   “紅姐”硬漢遞過了衣服。   “安排的怎麼樣了?”牡丹紅將三少爺放倒在樹傍。   “他們就位了”影子上前貼身說道:“這是雲天幫的地盤,不能做的太過。”   “嗯,我自有分寸。你把絆馬索弄到明麵,再多調幾個兄弟上山。等我命令。”   “好。”   影子剛要轉身,又被牡丹紅叫住。   “拉絆馬索那幾個,盡量找些腿腳利索的小夥子。”   “明白。”   牡丹紅轉身見白山羊未至,又到了謝三少的身邊:“花紅會衣服,你穿起來挺好看,氣色也好了不少。”   “關鍵還是人帥,這衣服又不會治病。”三少爺不知找誰要了個酒葫蘆,自顧自的喝上了幾口。   “但這酒也解不了毒”牡丹紅一皺眉,鞭子將酒葫蘆掠了過來。   “毒已經解了,隻怕要恢復幾天。”   “這麼快?三少爺你還有這一手?”   “沒有”謝三少站起靠在樹傍,他不想仰視牡丹紅,在深夜,仰視她太容易犯錯。   她的身材如群山壑嶺,哪個男人不想翻越、征服站上山巔?   “程化蝶不太懂毒,‘七寒散’是我們謝家的毒,適宜入酒,不適於塗毒。”   牡丹紅“你們家的毒?那解藥,不妨也可以給我幾顆。”   “哼”三少爺笑道:“我看你中的不是‘七寒散’。”   牡丹紅貼身謝三少道:“但八成也是跟你謝家有關。”   “那想要解毒,你可得盯緊了,我可會跑。”   牡丹紅用手指深壓三少爺的傷口,道“放心,你跑不了。”   痛,傷的越痛愛的越深。   “紅姐”影子急慌慌走了過來。   “怎麼?”   “白山羊他們繞道了。”   “我說怎麼還沒到”牡丹紅沉思片刻,道:“把絆馬索栓在出山口,拐彎的地方,然後帶兄弟們原路返回。”   “紅姐你?”   “嬸娘”牡丹紅壓低聲,道:“我看那小子已恢復了不少。”牡丹紅順勢向三少爺使了個眼色。   三少爺輕哼一聲,也不看她。   “你,小心。”   “老地方見。”   人散盡,牡丹紅牽來了紅馬“三少爺,該走了。”   夜,孤獨的月,卻是漫天繁星,星下還是兩人一馬,隻是夜已將盡。   “謝家的‘七寒散’用到你身上,真是物歸原主,物盡其用。”牡丹紅的馬並不快。   “他隻是想用給柳青青。”   “她可真是中了你的毒,還要死在的你家的毒下。”   三少爺沉默片刻,冷冷說道:“雲、霸、天。”   “紅會長,你的馬有點慢。”白山羊等一眾人馬堵住前路。   “白爺”三少爺搶在牡丹紅說話之前,道:“事,不要做的太絕,請留個方便。”   “謝三爺”白山羊一拱手,道:“在下受幫主囑托,恕難從命。”   “雲霸天,他說了什麼?”牡丹紅問道。   “天底下財富與兵器就這麼多,拿到這些,想要登天的對手,也隻有幾個。”   “感謝雲幫主抬舉,還讓我想明白了件事。”   “什麼事?”白山羊問道。   “誰是我的敵人。”三少爺抬手一揚,甩出一片沙石。   劍十一——恨天極,天海微茫,百鬼過江!   “走!”   紅馬調頭疾奔。   “追!”   沙石比不過暗器,再快的馬跑了一夜必然乏力。   馬兒啊馬兒,你再堅持一下,過了這道彎,就有辦法。隻是身後的陣陣馬蹄在“噠噠噠”的叫喚,身後的風響了起來。   “小心”三少爺一竄,翻到了牡丹紅的背麵,倒坐在馬上,手中寒光閃動。   “後排的,射!”白山羊,兩腿夾著馬,手上舉著匕首。   寒光頻動,似乎已應接不暇。   “左邊有樹”牡丹紅也站了起來,加緊夾了馬。   三少爺一個飛身躍到樹上,用劍一劃,返身跳回馬背。   樹,倒下了。   可白山羊的馬卻也如山羊一般跳過了小樹,羊群豈能被小樹枝阻擋?除非它們的後排跟了幾頭肥豬。   “右邊還有一顆。”   三少爺故技重施,樹又倒下了。   羊群又跳過了小樹。   “放信號!”白山羊喊道。   火光帶著煙,鉆入天中。   牡丹紅問道:“什麼聲音?”   謝三少道:“信號彈,沒什麼事情。”   三少爺口上說著沒什麼事情,卻已翻身坐正了身體,信號彈是給遠處人看的,他們遠處的“事情”一定發生在前麵。   果然,前方巨樹轟然倒下!   牡丹紅輕哼一聲,道:“也好,省了你三少爺的事了,抱緊一點。”   牡丹紅一拉韁繩,紅馬騰空而起。   馬已落地,氣喘籲籲,牡丹紅臉上也多了一點喘息:“你手這麼亂摸,傷口不怕崩血麼。”   “紅姐,一時驚慌抓錯了地方。”   “不是抓,是抱!抱緊一點。”   暗箭,除了橫木還有層層的暗箭!箭從前方射來,三少爺不敢過多用劍怕,擋住了牡丹紅的視線。   從斑斑點點到越聚越多,這樣下去馬遲早要中箭。   三少爺急道:“你的紅花標在哪?”   “屁股後麵。”牡丹紅雙腿夾緊了馬,豐臀微抬。   三少爺一抹牡丹紅的後臀,向草叢中怒道:“看什麼看!”   劍十三——袖裡劍,西風冷照,音塵絕!   紅光之後,再無橫木、暗箭。   “三少爺,你傷好了?”   “男人該硬則硬,撩妹的時候,我可軟不了一點。”三少爺說完,又抱住了牡丹紅。   隻是,巨石,滾動的巨石,夾雜橫木又現!   牡丹紅通紅的臉,綠了起來:“不好,還有絆馬索!”   “借鞭子一用。”   三少爺左手抽出紅鞭,右手出劍,翻身下馬——臨危波、傷流螢,雲破月來萬劍影。   一瞬,路邊人影倒地,繩索到了三少爺的手裡。又一瞬,繩索、巨石、橫木纏再了一起。   “紅姐,接鞭!起!”三少爺一拽,飛身上馬。   三少爺,笑道:“這回,他們的馬是要慢一點了。”   牡丹紅道:“哈哈,那麼多樹枝、石頭,夠他們玩一陣子的。”   “話說回來,你布置的絆馬索,也沒管上什麼用。”三少爺話畢,紅鞭已插在了牡丹紅雙峰之間。   馬被拉慢,牡丹紅反身一躍,倒坐馬鞍,用皮鞭頂住了三少爺的臉,卻又不單單是皮鞭,她的前胸也抵到了三少爺身前,道:“有用沒用,等他們過來你一看便知道。隻是有些男人,硬是硬了點,但真該硬的時候,他又變得沒用起來。”   三少爺一摟牡丹紅的腰,道“要到山前了。”   馬兒呀,馬兒,你在堅持一點,隻要過了山前那道彎。   牡丹紅來時布下的三道絆馬索,就在山前。   牡丹紅坐正在馬前,輕拍了幾下,紅馬又快了起來。繼而加緊馬肚子,輕提它的韁繩。紅馬,上坡、過彎、飛躍。   彎是過了,過的人仰馬翻。   紅馬它太累了,半天才勉強站了起來。   “看來,它門三比我有用。”三少爺摟著牡丹紅看向山前的三道攔馬索。   “有什麼用?”牡丹紅推開三少爺。   “又讓我硬了一次。”   三少爺說的自是抱著她飛身下馬的樣子,她也自然知道,卻也不說話低著頭羞紅了臉。   “現在怎麼辦。”   “這有條上山小路,一直走就能回我大營。”   “難怪你說過了這個彎,就能脫險。就算他們追上來,還要照顧這三道絆馬索,情急之下,誰也不會岔開走上山這條小路。”   遠處,馬蹄聲傳來,剛才他們說的多,走的慢。   “你的馬?”三少爺看,   紅馬一瘸一拐。   “小紅問題不大。”   “它認得路?”   “當然,你問這乾嘛?”   牡丹紅說完,身上穴位已被點了七八處。   三少爺將她扔上了馬,用皮鞭綁好,又猛踹一腳。   小紅飛了出去。   “給我向嬸娘帶好。”   “謝三少,你個混蛋。你敢去找那個賤人,我饒不了你!”   馬,是好馬,雖然受了點傷,但又少了一人,走的還算是飛快。   馬確實飛快,蹄聲陣陣,白山羊已拐到此彎,隨後馬群摔成了一片。   “謝三少”白山羊拿出“羊角”,後麵十幾位壯漢亮出了家夥。   天已泛白,深穀因此變淺了一些。冷風吹過,深秋已至。深秋?那淩冽的風折煞百花、摧殘黃葉,豈真已到了這個季節?   白爺!請恕在下無情。   深秋的風果然無情!   刀光?劍影!誰人分的清。   恩怨?情仇。傷痛惹我心。   做一生!大英雄,攪得天地風起雲湧。   喝一口,大碗酒,飲馬橋頭卻道天涼好個秋。   劍是誰的劍!三少爺的劍。   情是誰的情?深秋初曉月落無情。   太陽照常升起。   三少爺走出峽穀,峽穀中的樹葉今日格外的鮮紅,這裡並沒有楓樹為何又能如此鮮艷?   “林少俠,看你的了。”雲霸天背著手,眼神落在“扳指斷腕鎖”上。   武墓一層,雲霸天、林秉元。   當然,元霸體後麵還有路繁華、徐清風,他們後麵還有雲天幫的好漢。   “我們就這樣進去?”   “老夫與你在這等,讓他們進去。”雲霸天雙手輕扣一聲,路繁華、徐清風等一眾高手上前道:“幫主之命,包在屬下身上,請林少俠開門。”   林秉元,手伸進“扳指斷腕鎖”中,又退了回來,暗道:“這門一開,就全是雲霸天的了。謝三少,你去哪了?”眼睛反復向四處瞟了幾次,“那個胖子劉、樂無眠,怎麼誰也沒來?”   “請林少俠開門。”路繁華、徐清風又帶著眾人喊道。   汗,滲出了額角,林秉元實在不甘。他的臉色漸漸的沉了下去,“哎,不如鐵了心,就死在這裡。”   雲霸天輕咳一聲,眾人退了下去:“林少俠,老夫一向說一不二。談好的五五分成,成功之後,老夫定會親自派人送到林府。”他的手,輕輕放到了林秉元的肩頭,手很輕很柔,卻讓林秉元身子一抖,壓出了一頭的汗。   “哎”林秉元暗嘆一聲“林祖保佑,但願門開之後我能趁機溜進裡麵。”   門開了,如棉如雲的手有若鉛柱,壓死了林秉元的肩:“林少俠,咱們在這等。”   路繁華、徐清風一眾走了進去。   “雲幫主,你這手有點重。”林秉元向著雲霸天笑道,順帶抽手揉肩。   門,又關上了。   “要不要老夫替你揉捏、揉捏?”雲霸天手沒有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眼神落到了“扳指斷腕鎖”前。   林秉元邊笑邊揉,輕生說道:“無妨、無妨。我再揉捏兩下,不,不,不,就揉捏一下,弄好後,咱們辦正事,辦正事要緊。”   口上說的是一下,林秉元的手卻還在肩頭慢慢地揉個不停。   雲霸天等了片刻,剛要開口,林秉元緊忙把手拿了下來,道:“好了,好了。”   手又伸了進去,一扣機關,門開了。   “啊——”   門內慘叫聲,持續不斷。這慘痛的叫喊,惹得雲霸天眉頭一皺。   “雲幫主,不如進去看看?你這幾個夥計,功夫沒的說。但下墓......”   “啊——”門內風聲不斷,慘叫連連。   “還不如按我說的,在來之前,叫上我那幾個運糧的夥計,他們確實實實在在的老手。你看,你看。他們運,你們看,不也挺好...”林秉元的話,很亂,語速又快又滑,像機槍一樣,目的就是要惹亂雲霸天的心。   “雲幫主!雲幫主!我們到了!”   “錢,錢,全他媽的是錢!”   開始說話的是徐清風,後麵就是驚嘆聲、歡呼聲、吶喊聲、嚎哭聲混成一團。   錢,那麼多的錢,怎能不讓人瘋狂?   “好、好、好!運出來!”   大悲之後見大喜,雲霸天的眸子亮了起來。   “亮的好!”林秉元暗道一聲,一提氣溜到石門的後麵。   門關了,風也跟了進來。   人,經過大風大浪之後,難免會有些鬆懈。但,卻又隻是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