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皮表麵仍保留著手術後的疤痕,靜立著,呈現“?”狀,長約十厘米,寬5厘米左右,還能見到在疤痕兩側,約十幾條淺白色細長的線條,那是傷口愈合後拆線留下的痕跡。據父母所說,原本手術開刀方向為從上至下,但因異物過大而我太過幼小,無法正常取出,於是手術師在已劃開肚子右側補劃了一刀方才完成手術。想必是麻醉劑充分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不然在當時僅兩歲的我,無論如何也是無法從手術臺上堅持下來的。哪怕是現在,看著這道清晰的疤痕,我亦能想象到渺小的我,就這樣閉著雙眼靜靜躺在手術臺上那種無奈,也能感受到手術過程中當時那種掙紮和傷痛。 家人曾說,以現如今醫療技術足以修復手術疤痕,我坦然拒絕了。望著鏡子中的自己,那道疤痕像是有生命一般,有靈性地伴隨著我用力呼吸的動作節奏輕輕的蠕動著,仿佛在告訴我它見證著那段過去的回憶,於是以另外一種獨特的形式烙印在我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