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文手裡拿著兩支鉛筆從裡屋走出來,說:“就是,有信說得對,” “放在以前肯定不是這樣的,”高貴說。 “那倒不一定,”石連收說,“她倆以前又不是沒爭吵過。” “爭吵是爭吵,爭吵也不是這樣的,”高貴說。 “不管咋樣,不要爭吵了,”張文把鉛筆遞給劉仙霞,然後雙手做著往下壓的動作,說:“我剛才不是說了麼,咱們要擰成一股繩,爭取成功。不要在這種小事情上計較,好不好?” “好!”大家響應。 “千萬不要因小失大,”張文說。 大家點頭。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則,就是要挑更正苗紅的敢闖敢乾的,明白了哇?”張文說。 “明白了,”大家一起回答。 張文目示艾玉。艾玉心領神會,掃視了一下眾人,說:“挑出來分組的時候,不要爭,要盡讓。” “艾玉說對了,不要爭,要盡讓,要互相關顧,團結戰鬥,”常有信說。 “有信說得對,”艾玉說。 “你們先挑,剩下歸我,”高貴說。 “這樣吧,挑出來的人,叫高貴和常有信把關,,”張文說。 常有信當即表示:“行,這會兒就開始挑哇,挑好以後把名字寫在紙上。” “那就行動哇,”高貴說。 張文看著學生們的熱情勁兒,笑容滿麵地說:“你們都是精兵強將,相信你們一定能打好這一仗。” “一定打好這一仗,”高貴說。 “你們在這裡分組,我一個一個地和你們溝通思想,艾玉先來,”張文說著就站起來進了裡屋。 艾玉把簿冊交給高貴,跟在張文後麵進了裡屋。 高貴讓常有信、石承誌和他一起先把兩張辦公桌對在一起,然後把另一張對在側麵,又在每個辦公桌前放了兩把椅子。 高貴叫常有信挨住他麵南坐在側麵的辦公桌左邊,叫甄愛悅拿住學生名冊麵東坐在他對麵辦公桌的左邊,讓劉仙霞挨住甄愛悅坐,讓石承誌麵西坐常有信對麵那張的左邊與劉仙霞麵對麵坐,剩下的座位與甄愛悅麵對麵。 大家坐下以後,高貴叫甄愛悅分名冊。因為是4本名冊5個人,甄愛悅和劉仙霞兩個用1本,甄愛悅把名冊分開以後,各自挑選起來。 張文安頓完艾玉,依次叫了高貴、石承誌、常有信、劉仙霞和甄愛悅。 張文之所以故意搞得很神秘,看表麵是為了顯示神秘隆重,實際上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跟幾個男生談話,數跟艾玉談得時間長比較長,跟其他幾個男生談的時間都很短,然而跟劉仙霞談的時候,談得時間卻很長。 因為談了好大一會兒,不見劉仙霞出來,艾玉目視甄愛悅向裡屋眨眼,甄愛悅會意,點了點頭。 直到分組的工作已經快完的時候劉仙霞出來,叫甄愛悅進去。 甄愛悅進去後,艾玉建議再挑3個學生做預備,以防到時候有缺而補上。 劉仙霞坐下,眾人商量著把做預備的3個學生挑出來以後,甄愛悅就出來了。時間短得比那幾個男生還要短。 張文一出來,劉仙霞就跟張文說她回呀。張文把鑰匙給給常有信,叫常有信打開學校大門送出劉仙霞再把大門鎖住。 常有信與劉仙霞相跟上從辦公室出來,打開大門,見張好運和李貴仙站在大門旁邊麵對麵站著說話。 張好運問劉仙霞:“我們能不能進去?” 劉仙霞沒回答,常有信說能。 張好運和李貴仙進了校院,常有信立即把大門從裡鎖上了。 劉仙霞從學校出來,走到張財旺房後時,瞭見她嬸子李青青正從院裡往出走,趕緊往前走了兩步,就聽見她嬸子問她:“仙霞去哪了來?” 劉仙霞沒答話,跑過去拉住李青青的手說:“咱們回家說哇。” 回家後,劉仙霞跟李青青母親打過招呼,皺著眉對李青青說:“我剛從學校回來。張老師今兒個叫了6個學生當組長,挑了一頓學生,準備開了學叫6個組長領上本組學生分片兒挨家挨戶搜舊東西呀。我也算的一個組長。” “你搜哪一片兒?”李青青問。 “不知道,片兒還沒分,”劉仙霞說,“我不想當這個組長,沒敢跟張文說,怕張文說我思想落後。” “不要怕”李青青說,“你叔叔說劉校長不想做這事,老師們也都不願意,就張文一個人瞎折騰。你不當組長,張文箍不住你,也咋不了你。” 劉仙霞聽了,舒展開皺著的眉頭說:“那我這會兒就去學校說給張文我不當組長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你去了不要多說,就說你當不了,不管他咋說你也不要應承就行了,”李青青說。 劉仙霞答應著就走了。在去學校的路上,她有點猶豫了,生怕張文當著眾人的麵說得她無話可說。 可是她實在不想參加了,因為張文除了盡說常生的不是,還自始自終捉著她的手說話,弄得她很是不舒服,這還不說,當她站起來要走的時候,又把她緊緊地抱住了。 劉仙霞看似說話尖刻,可是一到關鍵時刻,便不能當機立斷,過後才會想起來該咋做,為時已晚。 她知道自己麵對張文的說服,總是想不起來該怎麼對付,可當她打算往回返的時候,因內心裡實在無法接受張文的輕薄,又返回去了。 她一邊走一邊想起了張文剛才和她溝通思想的時候說的話:“要敢於和牛鬼蛇神作鬥爭,要徹底改變舊的思想觀念,在大是大非麵前,心明眼亮,勇往直前,不可左顧右盼,畏葸不前。這是決定前途命運的關鍵時期。誰看不清形勢,誰就會落伍,就會被這個時代淘汰。” 張文說的這些話,劉仙霞雖然不解其義,感到漫無邊際,但她從張文的眼神裡看出,如果不聽張文的話,就會受害。 想到這兒,她又停下了腳步,一個人站在學校的南墻後麵考慮究竟該怎麼辦,她雖然又想起了她嬸子說的話,但她嬸子的話跟張文話比起來顯得蒼白無力。 忽然想起了常生,她很想把這件事跟常生說一說,聽聽常生是怎麼說,可她剛剛邁開腿,又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