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情人”劫(1 / 1)

同樣身陷麻煩得還有錢湘,並且已經麻煩持續八個多小時了,對於齊司妙的求助她當然不會見死不救,除非她自身難保。   下午剛上班,薑淼便已經帶人出現在海匯工業的辦公樓裡,幾個人把助理攔在門外,簇擁著薑淼走進錢湘辦公室,他們興師動眾的模樣令錢湘倍感意外,她並不怕眼前這四五個人,甚至還覺著薑淼傻兮兮的,打來敵人的地界她能討到便宜嗎?她和薑淼隻見過一麵,並不熟,但她知道範逸濃娶的妻子是個高學歷女性,現在看到這位高知女性身後竟跟著幾個五大三粗的小夥子,她暗暗琢磨這人是不是讀書讀傻了。   薑淼不算漂亮,但皮膚白得發光,是個能從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人,她穿著素雅,渾身透出優渥生活養出來的富足,匹配上她的博士學歷,一看就是混跡在精英階層的高級知識分子。隻是找上門來的她五官垮著,白皙也掩蓋不住她焦躁的氣色,她瞪著錢湘,生怕少看一眼她的目標就跑了。   錢湘的手機裡進來條消息,她正想看,卻被薑淼身後的一個男人搶走,無語,這是在她的地盤上啊!   打眼看覺著薑淼挺正常,不知道為什麼她帶的人都神經兮兮的,錢湘不耐煩地對薑淼說:“讓你的人別草木皆兵,我想搖人隻要喊上兩嗓子,全樓上百間辦公室,你們不占便宜。”   薑淼要回錢湘的手機,但並沒有立刻遞給她,而是放進自己的包裡,她款款踱到錢湘桌前,說:“別自作多情,他們是保護我的,不是傷害你的,我來講道理,不為占便宜,隻是除了這裡我不知道還能去哪兒逮你,我沒有單刀赴會的武力,多帶些人好辦事。”   薑淼的聲音柔軟好聽,一股文人氣。錢湘聽了她的解釋,崩潰笑了,她笑自己的人生居然能有如此狗血的一天,她自詡是個公私分明,和任何男人都保持距離的人,竟被範逸濃的老婆給堵了。遙想範逸濃結婚的時候她還在國外留學,等她回國,老範第一個孩子都出生了,他們能聯係上純粹是齊司妙出的主意。   錢湘剛回國幫錢文正不久,資源和人脈都是老於的,她想自己打開市場就得關係套關係,既然齊司妙所在的日盛集團是安陽首屈一指的大房企,能從內向外聯絡最好不過,想不到日盛的總經理範逸濃竟是她昔日的田徑隊友!錢湘打死也想不到過去那個為了每瓶水省5毛錢,不惜在訓練半死的情況下多跑兩公裡來回的摳搜校友竟是安陽名聲顯赫的富商,齊司妙曾談及她找的工作時,錢湘隻當重名而已。而範逸濃一見到她立刻認了出來,還埋怨齊司妙怎麼不早點兒把一中女神回來的消息告訴他。   範逸濃經常真假摻半地說錢湘是他心中的長跑女神,他不深不淺的打嘴炮讓錢湘挺煩,對她來說結了婚的男人口不擇言就是玩兒火。但是剛回國的錢湘不能得罪範逸濃,他是自己的金主,得罪親爹也不能得罪金爹。於是錢湘對現實低了低頭,這頭一低,海匯就成了日盛穩固的合作商。   這會兒看見親自找上門的薑淼,錢湘心煩,她回憶最近和範逸濃互通有無的消息,想不出哪句話沒說對讓她誤會了,可她想了許久也沒有,他和範逸濃這倆月不多的溝通隻聊過鬆木。   “乾什麼?”錢湘問薑淼,“誰把你薅來的?”   薑淼一愣,現如今的小三竟然這麼囂張?她語出不遜道:“你整天在老範辦公室跟他卿卿我我,不覺著自己很無恥嗎?”   卿卿我我?還整天?錢湘撓頭:“你不了解我還不了解自己老公?我能給他那麼個摳搜玩意兒當情婦。”   “別抵賴,有人看到了!”   錢湘想起貫昭,除了他也沒別人了,這麼想就合理多了,她嗤笑道:“嗐,油罐車啊!那就是誤會,他怎麼給你說的?我聽聽看。”   薑淼慌了,原配都殺上門了,小三居然這麼淡定若素,還恬不知恥地要求聽那些汙穢不堪的傳言,錢湘有種魔高一丈的霸氣,看她那興致勃勃的樣子,薑淼不免懷疑自己才是沒理的一方,在這種情景下一對比,她好可笑,活脫脫的深閨怨婦。   “有得聊嗎?”錢湘拉開門送客,“沒得聊手機還我,老範說你工作挺忙的,咱倆是兩條平行線,壓根兒對不上。”   錢湘過分的淡定讓薑淼啞口無言,她甚至搞不清現在鬧上門來的是誰,自己還沒切入正題,氣勢上已經輸了,搞得她才是死乞白賴送不走的瘟神,愣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錢湘沒興趣猜薑淼的想法,更是一直垂著眼簾不和瞪著她的薑淼對視,她隻想趕緊把這尊大佛送走,人家畢竟是日盛集團的少董夫人,是給範逸濃生了繼承人的老板娘,不能真用強,自己和範逸濃關係再好也抵不過枕邊風一直吹。回想這些年,她不是沒想過走“夫人路線”,可薑淼這人清高,幾乎從不見合作商的麵,現在倒好,好的枕邊風吹不到,敗壞她的要是吹起來麻煩就大了。對薑淼,解除誤會最重要。   而薑淼,她之所以不說話是因為她的心情很怪異,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像是被懟了又好像不是,她發現隻要自己不提範逸濃,錢湘也不提,好像她找錯了門,在一個陌生人麵前說了一通無聊的話,來時腦海裡安排了一通大亂鬥,竟在錢湘寥寥幾句中顯得俗不可耐。   兩個女人各懷心思,辦公室裡過分的安靜顯得更尷尬了,錢湘打算結束這場無稽的戰況,先表達握手言和的誠意,她說:“日盛和海匯是供需鏈上的鐵磁,海匯賺日盛的錢無可厚非,但你放心,我個人沒有覬覦過老範的錢,你那一雙兒女的財產半毛錢都分不到我兜裡。”   薑淼被猜中了心思,詫異:“你怎麼知道我來是為了孩子?”   錢湘嘴裡滿是嘲諷:“這個圈子都一樣,穩定的富豪家庭裡都有一個對自己心大的太太,可以扭曲夫妻關係,但作為小朋友的媽媽,不可以扭曲親子關係。你有義務管住孩子們的爸爸,為他們爭取最大價值,對吧?”   錢湘想起自己的媽媽,她想如果媽媽清醒現實,不在乎錢文正的鶯鶯燕燕,隻管好她們母女倆的錢包,是不是就沒有繼母方慧的橫插一腳,自己也不用勞心勞力給同父異母的弟弟打工這麼多年了?窮人乍富的男人到最後拚的隻剩良心,做錢文正的女人就不能既要又要還要,因為他沒良心,才會拋棄他認為“貪心”的媽媽。   薑淼沒打聽過錢湘的過往,但她現在有點兒願意相信錢湘了,她把錢湘的手機從包裡拿出來剛想遞出去,“砰”一聲巨響,總經理室的大門再次被大力撞開。   “情婦的嘴裡能有實話?你讀過那麼多書,不能隨便就被狐貍精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