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滇海建王宮龍船秘現世 火龍果進行著人類歷史最偉大的長征,這是人類歷史第一次有計劃的征程,開啟了這個世界的輝煌。這是以退為進偉大壯舉,記載了遠古人類的豐功偉業。 與此同時,艾紮王城歌舞升平,淫欲橫行,滇海陷入安寧的黑暗之中,從新積攢著反抗和鬥爭。 艾紮揮師滇海,南征百戰,以堵城嵩城為標致,結束了征伐混戰,統一了陸上廣袤之地。現在的滇海包括雲貴川的大部,兩湖兩廣及整個東南亞,縱橫數千裡,人口集中在滇海,物資暫時得到了滿足和補充,出現了短暫的喘息之機。滇海開啟了艾紮時代。 其實整個滇海王朝正落入軍事杜良之手,他掌控著軍政大權,一手遮天,艾紮確保著自己的王位也樂享其成。 胸無大誌的杜良,殘暴無常,兇險好殺。鉆營取巧實為害怕重復原生活,自幼失去雙親,孤僻自閉,現在榮華裹身,權傾滇海,就顯其安於現狀、固步自封、夜郎自大的本性。 但他崇奢尚靡,貪圖享樂,開始大興土木,勞民傷財。此時的滇海廟堂完全忽視了西北夾縫中長征的火龍果,給予了火龍果足夠成長的時間和機會。 杜良野心膨脹,排除異己,唯我是尊。他利用艾紮統領萬民,把控王廷。他知道雖艾紮對自己言聽計從,但其屬下,特別是居功至偉的起哈,和萬民所仰的東覺,包括魯莽任性的中黃,並非真正服從於己。所以他不想成為眾矢之的,等時機到了就自然取而代之,自己王天下,成為滇海真正主人。 杜良之所以用而不信,是因為他誰也不信任,妄自尊大,寧負天下人,但他需要人為自己馬首之瞻,他需要有人建立自己的王城。他對東覺說:“用什麼人,你決定,我需要的是見好的王宮。”東覺說:“撫仙方圓百裡,傳言有神秘王城遺址,我帶人實地測量,等畫出圖紙,算計工期。現在已著手準備人力、建材和石材之需。” 杜良說:“這撫仙西距滇海兩百裡,西南距離也百五十裡。一定要用西山島木材,所用食材和木料需從西山島用龍船運動來。至於石材最好也用西山島的。”東覺說:“陸地雖近,水路往返數千裡。撫仙西北三百裡就是長蛇山,瑰瑀遍布,琇瑊隨處可見,古木參天,珍奇無數,就地取材豈不是省時省力?” 杜良說:“滇海福佑,宮殿萬載,石料可用蛇山,木料必須是西山島的,這樣才配得上至尊無尚的王城。”東覺不想破壞西山島,采伐將會是滅頂之災。杜良既然這樣的決絕,災難難免。 東覺說:“去西山島,就必須建造龍船,西山島餘光一眾及嵩城所俘之人為我所用,現在整個滇海建造龍船的人隻有他們。”杜良說:“這正合我意,一應由你做主,大匠是你,沒必要時時事事給我匯報,你就放手去做吧,我相信你。” 東覺很堅定的口氣對杜良說:“軍事心胸比滇海還要深廣,對我恩重如山,既然交給屬下,我一定建造出天下最好的宮殿,巍峨齊天的撫仙王宮呈現您麵前,將是天下無雙。我粗略預計,不用十年即可完工。” “十年?”杜良被驚的脫口而出,尖頭上青筋暴露,麵目猙獰,做痛苦之態。杜良東覺為製造世家以為四世,勤裡耿正忠直,東覺方正滑巧,奸正融和,將佐帥眾,並且天生奇技匠心,正得己心,隻有放在這裡,用其十年為自己建造宏浩王宮,也隻能是東覺了。杜良隻能說:“一切由大匠定奪,老夫就耐心的等待了。” 東覺帶人日夜奔走測量,撫仙之地,他心中的王城策馬奔馳要一天一夜,外中內三重,核心之地才是宮城,坐落南北,貫穿東西,方圓有別,中正有序。 外城距離中誠南北各二十九裡,東西各十九裡,匯集滇海萬民商匯,軍民分置,營居相得益彰;中城距離內城南北各十九裡,東西各九裡,居住將校吏官,權貴參半。 內城天方地圓。東西南北各九裡,王侯將相,嬪妃女應。艾紮和軍事宮廷相連,殿堂疊嶂,滇海之神偏居其中。圓為祭壇,高百尺,祭天攬日月,觀海看西山。當然其功能也是瞭望之所,內城外廓,內外暗河溝通,疏阻自如,機關重重。三重外都有百步百尺護城河,河、墻相阻,關隘障礙。東西南北四正城門,四麵八方側之路,城防堅固,嬰城金湯。 整個王城群殿層層,樓閣萬千,恢弘跌宕,奇花異草,珍饈果仙,山水林木,無奇不有。東覺其目的是十年之後留給滇海之神,獻給滇海王火龍果。 設想變成現實,絕非漫長等待,而是艱苦絕卓的行動。繁雜工序,數百巨萬能工巧匠,夜以繼日勞作,工程浩大。避免資材糜廢,人工科學使用,工序返工重復,需因勢利導,謀預在前,工巧其中,並把原有的溝壑、林木,穿引規修,和王殿合二為一,相得益彰。 火龍果的叔父和龍讓東覺很頭疼,來自杜良的消息得知和龍投奔鳳凰嶺。和龍遇到曾漁獵的穀沖的兒子刑昇,刑昇知道和龍和自己父親的交情,兩人多年前就相識,這一見如故,刑昇就問和龍:“你和我父親情同手足,家父去世前一直讓我不忘您的恩情,請到小侄家裡一敘。” 和龍離開西山島後,一直沒有邁過陽宗島兩年猶如牢獄之災。自認為看破紅塵,無欲無求,渾渾噩噩混了幾年,身體越來越差,陽宗島的孤獨常讓他噩夢驚醒,閑散習慣,但還不想死,一時半會也死不了。自然就有了好吃懶做的習慣,他知道自己侄子雄業偉誌,他想去尋找自己的侄子,火龍果跟隨拖布洛被艾紮打的東奔西跑,不知所蹤。他就想到艾紮王城某些差事,混口飯食,自己一無所長,身體沒況日下,手無縛雞之力,沒有人願意要他,他就想用西山島龍船的秘密換取自己衣食的資本,但是沒有人相信他。他自己又找不到想要找的人,同時他心裡很是矛盾,當初火龍果讓他發誓不得說出下山的龍船的秘密,但是現在食不果腹,衣不遮體,除了杳無音信數年不見的火龍果,家裡死的隻剩他自己孤身寡人,他沒有勇氣自殺,隻能茍且偷生的活著,侄子不管自己,龍船的秘密也不能讓自己衣食無憂,他又一次下定決心的來到王城。 和龍杯酒下肚,臉紅脖子粗,神情沮喪,欲言又止。邢昇說:“您侄子火龍果,生死不明,以後我就是您親侄子。您也看到了,侄子我,雖然是中黃將軍的親衛,但也家徒壁立,不過有小侄一口吃食,就有您的一半。”說的聲淚俱下,捶胸頓足。 邢昇心裡很清楚,麵前這人雖然一無是處,但畢竟是火龍果的叔父,火龍果人中龍鳳,艾紮和杜良都懼怕其三分,曾經讓艾紮寢食難安。 自己抱著中黃這個大腿前途未卜,在飛龍嶺遇到的哪些人並非殘兵敗將,萬一火龍果打回滇海,和龍這叔父他不得不認,到時自己也有獻媚的砝碼了。即使火龍果回不來,這和龍在王城晃悠,說不定有價值的消息。 邢昇已退為進,軟硬兼施的套和龍話說:“叔父心裡有話,如果不願意告訴小侄,小侄是不會問的。不過既然叔父到王成來,肯定有事情,有用得著小侄的,您盡管開口。我是中黃將軍的親衛,中黃將軍還是艾紮大王的乾兒子,大王有很多乾兒子,但是中黃將軍可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不解甲卸胄覲見,上朝不屈,遞名不拜,這樣待遇的可沒有幾個人?” 刑昇雖然說的不動聲色,但他觀察和龍的反應。和龍心裡很也清楚,自己在王城如無頭蒼蠅,沒有人引見連門都找不到,更不用說見到宮廷廟堂這些大人物。自己是想送給杜良或者的艾紮,權利越大自己身價就越高,人物越重要,自己越值錢。小人物無關痛癢,自己也一名不值,不過得有那機會,才能有那個命! 想到這裡,和龍就說:“你可曾聽你父親提到過,我啟死復生的傳聞?”邢昇故作神秘的說:“聽說了,我父親說您本有王者之相,大富大貴之征。您家門口那參天大樹就是天子華蓋,是帝王征像,神靈庇護您,您消失在滇海數年,又完好無損的回來,並且和火龍果一起,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和龍仰起脖子又喝了口酒,挑出一截折耳根放進嘴裡,把筷子放下,擺擺手搖頭晃腦的說:“我不是神仙,火龍果才是。我一個人在陽宗島呆了兩年,兩年!你他嗎的知道一個人,一個人,兩年,就一個,兩年是什麼感受嗎?” 和龍把桌子拍的啪啪震響,繼續說:“就他媽的想死,想死!想死的時候,火龍果來了。火龍果我侄子,帶著西山島人,駕駛著山一樣的龍船四平八穩的救了我。那船載著整個村寨的人如履平地,阿黑奶奶說的惡龍在他麵前隻能銷聲匿跡,哪裡有什麼惡龍,以前是咱的船不行,現在大海再打的風浪,驚濤核浪,已經無可奈何了!”和龍說的神采飛揚,自豪之情難掩於表。 刑昇哈哈大笑著說:“叔父,您喝醉了,還是被嚇傻了,出現臆想癥了?哪裡又喝西山島一樣的大船?” 和龍臉紅脖子粗的站起來,滿臉怒氣,手舞足蹈的爭辯說:“你看,我不說,非要我說,我說了,你也不相信。如果我說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邢昇看他那被質疑疑而生氣的樣子,簡直是受盡了奇恥大辱。邢昇說:“坐下,叔父坐下,我相信,我信!”和龍被拉扯的坐下來。邢昇想不能在喝酒了,即使是真的,這一搖三晃,口直不起,醉眼朦朧的,舌頭都快直。 邢昇讓自己老婆二花拿了半碗醋給和龍灌下。邢昇搖晃著和龍大聲說:“您醒醒酒,我自己相信您,其他人不相信怎麼辦?”和龍很是憤怒的說:“我知道其他人不相信,天底下就沒有那麼大的船。”他感覺自己說錯了話,就趕緊補充說:“西山島有,兩艘,兩艘一模一樣的大船,就停靠在西山島碼頭上,餘興知道,餘光知道,他們跟著火龍果建造的。” 刑昇知道餘興,就扳著和龍的肩膀說:“餘興在嵩城被大王殺了,餘光是誰?在哪裡?” 和龍聽刑昇說餘興死了,先是一楞,接著含糊不清的說:“可惜了,可惜了...餘光要麼在西山島,要麼在這裡。” 刑昇自然不知道也不認識餘光,就說:“整個滇海,除了西山島,沒有能到西山島的大船,怎麼去?”和龍隻顧自己說:“火龍果說的沒錯,十年前他都知道今天的事情,艾紮不是對手,不是。”他立即示意到自己的又說錯了話,就連忙說:“餘興帶來的人肯定知道。” 刑昇雖然半信半疑,這事寧可信其有,立功心切的中黃肯定相信,如果是真的自己功不可沒。如果是假,隻能由這和龍墊背了。 想罷,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就對和龍說:“我帶您去找大王,大王一統天下,肯定需要龍船,您立大功了,以後榮華富貴就靠您了。”和龍掙紮著有站起來,激動的大呼小叫說:“走,現在,就去,我們兩個榮華富貴,我們兩個。” 邢昇說:“現在不行,我們都醉醺醺的,見了大王肯定被怪罪,說不定小命就沒有了,還有什麼榮華富貴?”和龍如夢方醒的說:“喝酒誤事,以後不喝酒了,隻吃肉,不喝酒,有也不喝。” 第二天一早,邢昇帶著和龍把龍船的事情告訴了中黃,中黃大喜過望,立即大叫:“商立,商立,叫胡舟將軍挑選一千精兵,隨時聽我命令去西山島。”刑昇不敢打斷中黃的話,中黃說完,商立就不見了蹤跡。 邢昇湊過去見縫插針的說:“大人,此事不可聲張,這正是您氣功至偉之機,如果讓人搶奪了去,豈不是為他人做了嫁衣?”刑昇邊說邊用手往杜良府邸指了指。 商立傳達軍令之際順便把中黃和邢昇的談話也說了個大概。急匆匆的又返回,中黃把商立喊回來說:“你把胡舟將軍叫來再說。” 滇海沒有戰事,將士被分散返鄉耕農。中黃死磨爛纏才保留一萬將士,成天無所事事,打家劫舍,擾民傷賈,已憋出病來了。胡舟得知中黃有軍事行動,各個摩拳擦掌,嗷嗷叫喚,這陣仗恐怕別人不知道。 動靜早被一路之隔的杜良侍衛知道報告給自己的主人軍事,杜良也感覺蹊蹺,有軍事行動萬不可越過自己這個軍事,這中黃豈不是想謀反不成,他派遣尹健關注此時,一定要最快的速度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