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悔罪不茍活賊血洗龍船 　　杜良知道中黃調兵遣將意圖，立即假詔傳聖。中黃正在秣兵歷馬，枕戈待發。大王的旨意就到了，興茂向中黃選旨：“著尹健帶來中黃和東覺二將軍人馬人進入西山島，中東二人留在王廷等候凱旋。” 　　興茂選旨完畢，彎腰笑容可掬的對中黃說：“大王親自交代，您隻派兵遣將，不得親自前往，東覺將軍也是如此。”中黃想問這興茂本事杜良的人，什麼時候到艾紮王廷去了，成了傳旨官？但問了又能怎樣，杜良一手遮天，大王成了傀儡，和拘禁的閆瑩有什麼區別，簡直就是個木偶，這王廷成了杜良的王廷，早知道把火龍果留在滇海，天天打仗還有事乾，現在倒好，見不得大王，也指揮部了兵馬，光桿將軍。 　　中黃罵罵咧咧，嘴裡嘟嘟囔囔，不敢說，有憋的難受，憋屈的簡直炸裂了肝肺。本想著沉進入西山島大撈一把，現在不知道玩的什麼貓膩，簡直敗興。 　　興茂對中黃說：“大王的本意是讓軍事派軍，軍事一直仰仗將軍威名，就有您派遣自己最信任的將軍去，和您去沒什麼區別，這也是公平公正，論資格應該是起哈將軍，不過起哈將軍身體有恙，每天玩鳥鬥蛐蛐，老糊塗就不中用了。” 　　中黃想插嘴，興茂的話還沒有說完：“大王要建造天下獨一無二的王宮，取用西山島奇石美玉和參天良木，西山神靈佑護王廷，延續萬年基業，你我世世代代享用榮華。大王交底，你們此去不得濫殺無辜，不得惹怒神靈，把西山島能工巧匠帶來是此行的目的，建造滇海龍船艦隊，西山島彈丸之地，汪洋大海，無數個西山島，到那時才有取之不盡，用之不完的財寶珍奇。” 　　中黃聽明白了，這是要自己出差，並且這差事是和東覺的人一起去完成，自己還不能親自參加。 　　中黃送走傳令官興茂，關上門大罵杜良和東覺，中黃罵道：“貓哭老鼠，假慈悲。”和龍被發瘋的中黃嚇的滿身冷汗，不住的顫抖。刑昇也是一言不發，沒想到這功勞沒嘮叨，惹來殺身之禍，伴君如伴虎，如果衣食無憂何不遠離王廷？ 　　邢昇墊著腳尖對中黃說：“我們的人可以去，大王也沒說什麼時間去，我可以提前去啊。”中黃停止了咆哮說：“是啊，傳言，西山島，奇珍異寶山堆。兩隻大船，起碼一人一艘，我們裝滿，幾代人都享受不盡。” 　　中黃連夜命令胡舟征用民船二十艘，挑了十艘大個的，挺進陽宗島。大海水天一線，陽宗島孤零零在煙波浩渺之中，和龍曾經的痕跡也蕩然無存。後繼無援，一連等十多天，也沒見西山島來船的影子，寄養用盡。殺了和龍，他也沒有其他聯絡方式。所有人都絕望了，自己的船又無法到底西山島，胡舟無法，隻得返回鳳凰嶺。 　　於此同時，接到命令的東覺首先想到聯絡西山島的方法，陽宗島遠離西山島，自己船隻過去不去，要想他們來，肯定尤其聯絡的渠道和方法。他讓人改造船隻，自己求見閆瑩，她肯定知道進入西山島或者聯絡龍船的辦法，但被幽禁深宮獨宅的閆瑩隻有一個女仆翠香相伴，容顏不改，心如靜水，波瀾不驚，一言不發，隻是微微的看著來人。 　　東覺不想為難她，他很清楚閆瑩為了火龍果也絕對不會出賣西山島和龍船。閆瑩不開口，尹健提醒杜良說：“嵩城餘興被殺時，被關押的那些人還在，他們有辦法。” 　　東覺和尹健拿著杜良的赦令釋放了嵩城的戰俘。東覺向戰俘傳達了杜良的口諭，說：“大王已統一了滇海，我們已知道了龍船的存在，要你們建造龍船，還要建造天下無雙的宮殿。你們要麼建造龍船，要麼就去死。”眾人異口同聲的說：“殺了我們。”尹健看對方軟硬不吃，一時無計可施。 　　尹健說：“你們不說也可以，你們死之前先殺了閆瑩。”眾人從得知閆瑩還在，心有所動搖。 　　中黃得知尹健和東覺釋放了嵩城的戰俘，就帶著嵩明島回來的和龍，急匆匆來到獄牢，和龍指認了黿玉。尹健對黿玉說：“如果你不答應，我們就一天殺一個戰俘，要麼你答應，要麼都得死。”尹健話還沒說完，中黃就把黿玉身邊的戰俘一刀穿心，鮮血噴射了黿玉一臉。 　　黿玉相信這些沒有人性的惡魔，什麼事情都能做到，自己不下地獄誰下地獄，他想起十年前西山島，火龍果的語言，真的是一語成讖，西山島並非凈土，該來的還是來了，自己也寧死不屈，閆瑩也會寧死不屈，但是這些人都是棟梁之材，火龍果親自培養出來，“保存實力”這是火龍果說的，黿玉值得屈服答應引路西山島。黿玉讓他們保證不毒殺西山島。 　　尹健說：“我們隻要你們出來造船造宮殿，不要你們的命，我保證做到，這也是大王和軍事的旨意。” 　　東覺派聞起任統領，中黃還是讓胡舟任千總，兩家各以前五百人。尹健帶來五百人親衛。三路三千人多人，五十張大船，浩浩蕩蕩抵達陽宗島。 　　和龍這次第三次到達，胡舟眾人也是第二次，尹健沒讓隻讓安營，不得紮寨，把船隻拖上岸，隱藏的隱藏，掩埋的掩埋，不留任何蛛絲馬跡。因勢利導，三三兩兩，三五成群隱藏於林木之中，山石之後，暴露者軍法處置。 　　夜晚黿玉點起大火，白天樹立黃旗，黿玉給西山島發出信號。十天之後，龍船一號緩緩而來，龍船桅桿至上瞭望臺，發現了陽宗島求助的人。 　　黿玉獨自一個人站在灘塗搖頭擺手，和當初火龍果的叔父和龍一樣。但和龍是求救，這黿玉的手勢很矛盾，一會求救，一會有拒絕，船長餘光也莫名其妙。餘光觀察島上未發現一場，當初餘興帶出二十人的隊伍，怎麼隻有他一個人，心裡很是迷惑。 　　身邊的餘偉對餘光說：“船長，總感覺哪裡不對，怎麼隻有黿玉一個人，他不可能和曾經的和龍一樣，船隻失事？”餘光告訴眾人沒有命令不得下船，做好防備和警戒，龍船向陽宗島慢慢靠近。 　　黿玉心在掙紮，痛苦的他整個扭曲了。他想尹健答應的好，但誰知道他們到達西山島會不會作出禽獸之行，從此西山島不再平靜，這終究是一場災難，自己不來，他們會不會來，為什麼是自己，他問自己，各種阻止的假設在頭腦中一遍又一遍。心如刀絞，萬箭穿心。 　　胡舟心浮氣躁，癡性好殺，坐臥難安，他看海邊的黿玉搖頭擺手，很是掙紮的樣子，就對尹健說：“不能節外生枝，大人，他這是求救嗎？好像是報警，不能等了，再等船都跑了，不然我們錯失良機。” 　　尹健說：“他們很多人在我們手裡，閆瑩也在，他不能無所顧忌。我感覺也不對，大船來的很慢，也懷疑。現在攻擊，大船萬一掉頭，我們在深水裡，真的痛失良機。”尹健也很是猶豫。 　　和龍想出來幫助黿玉，起身就往外跑，被尹健的侍衛張彪一把按在地上，手掐脖子，腳踩胸，成了狗吃屎之狀態，張彪低聲狠狠的說：“你找死，那個敢動，殺。” 　　龍船還在慢慢靠近，黿玉知道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多少刀槍梭梢對準自己。但這些人軍入西山島造成浩劫的浩劫難以想象，自己已引誘龍船而來，船頭餘光大叔已歷歷在目。他思想爭鬥如翻江倒海，矛盾恨不得暴斃身亡，這樣至少能解脫，成為西山島的罪人會遺臭萬年，他突然對大船發出危險信號。 　　尹健警覺起來，大喊一聲：“沖，不能讓大船跑了，先凳這授千總，金百斤。”各個如猛虎下山，喊殺震天，數千人如離弦之箭飛向大船。 　　餘光看見黿玉的手語，也大呼道：“不好，升帆掉頭，我們中了埋伏了。”為時已晚，船已進入淺灘，船上眾人也一陣驚慌，演練和實戰終究有差別。 　　這些訓練有素，南征北戰的將士，一心想著升官發財，想著西山島無數的珍寶和窈窕之女，各個打雞血一樣，一轉眼沖到了大船之下。 　　繩索、飛爪、鉤鏈千絲萬縷飛拋船上，如蟻似蝗，爬滿大船。這些訓練有素，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敵人的速度和戰鬥力確實讓餘光大吃一驚，船上眾人更是心驚膽寒，胡舟上船就像開瓜切菜瞬間殺死五六人。 　　聞起眾將士也緊隨其後，聞起製止胡舟說：“你忘記大王不毒殺的告誡了！住手。”凳船的眾兵士才停止屠殺，甲板上血肉模糊，血流成河。眾人看沙灘上的尹健也打出來禁止殺戮的旗語來。 　　大船被聞起和胡舟控製了，將士把餘光等船員全部五花大綁。胡舟的兵屬把人從船上丟進水裡，嗆溺死的十有二三，再粗魯的從水裡拖撈起來押送到岸上。 　　聞起把殺戮船員的事情告訴了尹健，尹健訓斥胡舟，告誡胡舟說：“大王要造船，還有我說多少次，都殺了誰造船，你有這個本事，我再說一次，進入西山島誰濫殺無辜，誰就死！”尹很無語，心裡很清楚打仗哪有不殺人的。大王說不殺，杜良也說不殺，現在聞起盯著，自己真的很難堪。 　　尹健沒好氣的說：“人都殺了，綁了，你們開船？你們會不會？一群蠢豬!頭裡麵是屎啊！誰捆的誰給老子解開，我們要去西山島，帶來這裡乾什麼？”胡舟揮手讓自己的兵士把人都解開，把人重新押回大船，船員被折磨的傷殘無數。 　　胡舟將士登船又對船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搜尋一遍，並且見丁點的珍奇異寶，各個大失所望。無奈尹健不讓殺人，不然真要屠殺殆盡。他們終不死心，依然東張西望，企圖尋找珍寶和美女。 　　聞起到岸邊，看見黿玉已自殺身亡，他受不了背叛西山島的心裡折磨，隻有一死向西山島謝罪。餘光看著趴在沙灘上的屍體，脖子血肉模糊，血已變成烏黑，心裡唏噓不已，他對天長嘆，這都是天數吧，其實火龍果早在十年前就預判了今天，這劫難在所難免。和龍遠遠的隊伍後麵，生怕餘光眾人生吃活吞了他。 　　尹健登船，看見屍體橫七豎八，殘肢斷體，目不忍視，但是人都殺了，再說也無濟於事，並且這些本來就是殺人不眨眼的人。船員所剩無幾，尹健把餘光和餘偉叫來，找書苑 wｗw.zhaoshuyuａn．cｏm 得知一個船長一個大副，就說：“殺人者是中黃的人，我會其湊大王給予懲罰，我們去西山島的目的是請你們到王城建造龍船，進入西山島我們不殺人，我保證，殺人者抵命。” 　　餘光眼見這些人麵獸心的魔鬼，喪心病狂屠殺親族，他也看見黿玉愧對列祖列宗，背叛西山島而自殺。餘光也試圖跳海，他很期望剛才被扔下海等死亡，但沒有死，自己和黿玉沒什麼區別，現在正帶著魔鬼本想西山島，引狼入室，他試圖跳海，被張彪按住，尹健對餘光說：“我命令你不能死，如果你們再死一個，就殺你們西山島十人。”尹健停頓一下接著說：“我說了，殺人者是中黃的人，我會盯著他們不得再行殺戮。”尹健把胡舟扯來，胡舟不得已值得承諾不再殺戮。 　　出發前東覺一再告訴聞起：“特別是胡舟一眾，賊心難改，狗改不了吃食，稟性難移，他們很可能屠島，讓尹健給他施壓，聯合尹健控製胡舟，必要時取而代之。” 　　聞起壓力很大，臨近出發，拿重金專門賄賂尹健，也不說原因和目的，隻說：“我是東覺大人的親信，東覺大人是杜良大人的人，我們情同手足，大人交代沒有西山島能工巧匠，王殿難成，所以一定要確保西山島人的生命安全，一旦激起他們的反抗，要麼被屠殺，要麼他們自殺，我們造不出來龍船，沒有龍船就沒有杜良大人要的西山島的建材。胡舟嗜殺成性，不計後果，難以約束。” 　　尹健拍著胸脯說：“大王和軍事對我也有交代，如果胡舟不聽命，我們就聯合西山島，讓他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