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城 一位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男子正在自家鋪子裡和麵,旁邊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剛從外麵提了桶水回來,倒在了鋪子內的水缸裡,看著快被裝滿的水缸少年很是滿意:“嗯,這下這兩天就不缺水用了。” “店家,來四碗麵。”說話的正是傅雲州,經過漫長的趕路,他們終於是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這豐城名字聽起來應該挺富饒繁華的,可是這看起來倒是有些名不副實了,本來打算大吃一頓大睡一覺犒勞一下大家的,誰知道這豐城如此凋敝,找了半天連個正經吃飯的地方都沒有。”傅雲州哀嘆一聲,用手抹了一下板凳看沒有灰塵就坐了上去。 “是啊,這豐城看起來也就兩三個我們鎮子大小,不過可沒我們那裡熱鬧多了。” “這才七月份,可自從進來這豐城,總感覺有些涼颼颼的。”說著姚司玥摸了摸胳膊。 “明月你這估計是心裡作用,本來打算到這裡好好玩上一玩的,結果到了發現沒什麼人,比較失望罷了。”張晴朗看著一臉愁容的姚司玥點破了她的心思。 幾人正說著話,少年就端上來了四碗麵條,看著熱騰騰的麵條張晴朗抿了抿嘴,擼了兩下不存在的袖子說道:“那我就先開動了嗷。” 麵條在嘴裡剛嚼了一下,張晴朗就麵露難色停止了咀嚼,他悄悄抬頭看其他人沒有什麼發現異常便抬起了腦袋,鼓著個嘴等著他們吃麵,張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沒當回事,夾了一筷子麵條在張晴朗期待的眼神中將麵條放進了嘴裡,還沒品出味兒來就看見對麵的姚司玥一口將麵條吐在了地上,又連續吐了兩下後才直起了腰拿手扇著嘴巴找水喝。這時間張安他們三人也把麵條吐了出來,張安和傅雲州看著麵條有些懷疑人生,張晴朗則是忍著土腥味在一邊哈哈大笑:“我以為隻有我的麵難吃,原來大家都一樣啊,哈哈哈...” 姚司玥放下水碗一巴掌拍在了張晴朗後背上責備道:“知道難吃還不說,在那憋著坑誰呢。” 張晴朗瞬間求饒,又倒了一碗水遞給了姚司玥:“來,再喝一口,漱漱口。” 傅雲州起身去找店家,看見店家正在搟麵條便喊道:“你們這店怎麼回事,做的麵條是...”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了那人抬起了頭,傅雲州看著店家幾乎是純白的兩顆眼睛閉上了嘴。 店家仿佛是見多了這樣的事情,他解釋道:“客官莫怕,我這眼睛啊是早些年間生了變故,才變成這般模樣的,沒事的,還能看見一些,不過看不清了,客官是要說什麼?” 傅雲州結結巴巴的說道:“啊,沒事,我是說再給我們來壺水喝。” “好嘞,馬上給您送過去。” “怎麼說?”看傅雲州回來了張安問道。 傅雲州搖了搖頭,“我看店家是個半瞎的老人,沒忍心說出口,咱們待會換一家吃吧。” 說話間店家拿著一個水壺放在了桌上,對傅雲州點了點頭便回了屋裡,張安他們看到了店家的真麵目也沒再說什麼。 “行了,我把錢放這咱們趁現在走吧,待會他出來看見我們麵沒吃多尷尬啊。”說著傅雲州把銀子放在了桌上就站了起來。 剛走出沒多遠他們就注意到了從對麵走過來的一個人,傅雲州更是看直了眼睛,那姑娘很瘦,看起來弱不禁風,她穿著一身白衣,襯托著本就白皙的臉頰和雙手更加乾凈,雖然沒有姚司玥漂亮,但是卻有著一種獨特的氣質,特別是那雙有些憂鬱迷茫的眼睛,使得她站在那裡,猶如一朵疾風驟雨中依然挺立的小白花,讓人忍不住的想去保護、憐惜,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當她經過他們身邊之後,傅雲州還忍不住回頭看了兩眼,姚司玥自然看到了傅雲州的異常,她調侃道:“怎麼,雲州哥,心動了?” 傅雲州機械的點了點頭,坦然承認了,這讓姚司玥覺得有些無趣,“你看看人家阿朗還有小安,心念不定啊雲州哥。” 傅雲州聳了聳肩膀,說話拉秧:“有些人啊,早就心有所屬了,就盼著回家呢。”這說張安呢,張安倒是覺得沒啥,行的正坐得直,又不是啥秘密了。 “還有些人啊,還有些人啊,心念早就不定咯。” 張安故意咳嗽了兩聲笑容玩味:“是誰呀雲州兄?” “問得好啊小安,遠在天邊...” 傅雲州話還沒說完就被張晴朗打斷:“那個姑娘去了咱們剛出來的麵館。” 他們先是往路邊靠了靠,暗中觀察了起來,那姑娘進店後不一會兒就出來了,然後就開始收拾他們沒吃下的麵條,看那熟練的動作肯定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該不會是那大伯的閨女吧?”張安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其他人也深以為然點了點頭。 看那姑娘收拾好了東西傅雲州說道:“正好咱們也沒找到住的地方,看她應該是本地人,我去問問這地方哪裡有客棧,也能讓我們少走些冤枉路。” 醉翁之意不在酒。 張安他們也沒戳破,便讓傅雲州自己過去了。 “請問這是姑娘家的店嗎?”傅雲州說著微微彎了些身子。 那姑娘愣了一下才反應了過來,他看向傅雲州問道:“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傅雲州笑著點了點頭。 她搖了搖頭道:“不是,認識,你是要吃飯嗎?” 傅雲州又想到了那麵的味道,他慌忙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不是,我和幾位朋友初來此地”說著他指了指不遠處的張安三人,她順著傅雲州的手看了過去,姚司玥還笑著揮了揮手,“在城中轉了一圈沒有找到住宿的地方,所以來問一下姑娘。” “你們是要找住的地方?”她的眼神依舊有些迷茫。 “對。” “這城中隻有一家客棧,我告訴你怎麼走,你去找就行了。” “那先謝過姑娘了,不過我記性不太好,你可以到我朋友那裡也說給他們聽嗎?” “可以啊,其實我記性也不好。”說著她笑了笑,對於傅雲州的情況她表示理解。 這一笑笑到了傅雲州的心坎上,他甩了下腦袋帶著她來到了姚司玥這邊,傅雲州先自我介紹到:“我叫傅雲州。” “哦,我叫白芊。” “姚司玥。” “張晴朗。” “張安。” 一連串的名字搞的白芊有些措手不及,她慌忙回應道:“你們好。” “白姑娘,剛才我們在那個麵館吃麵,我看店家大叔的眼睛有些...”傅雲州說著在自己眼睛上抹了抹。 “可是宋大哥才三十多歲啊。” 張晴朗聽到那看起來有五十歲的人實際才三十多歲有些詫異:“可是他看起來有五十歲了。” “宋大哥許多年前家中出了變故,之後就這個樣子了。”白芊解釋道。 “聽他說了幾句,他就是因為你說的變故才壞了眼睛嗎?”傅雲州又問。 “聽我家裡人說,宋大哥本來有個幸福的家庭,但是現在就他一個人了。”白芊說著情緒明顯低沉了下來,傅雲州也意識到了,連忙轉移話題道:“白姑娘,你還沒告訴我們客棧在哪呢。” “你看,我就說我記性不好吧,我給忘了。” 從白芊那裡得到了客棧的地址,傅雲州也不舍的和她道了別,去客棧的路上自然會被張晴朗他們陰陽怪氣上幾句,不過無所謂了,男人嘛。 到了客棧張晴朗在櫃臺喊了半天才有個老太太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幾位客官是要住店?” “對啊婆婆,還有房間嗎?” “有,怎麼沒有,咱們這兒啊平時沒什麼人來。” “那給我們開兩間房。” “好,你們上樓隨便看,相中了哪間就住哪間。” “這麼隨意,那咱們上去看看吧?”張晴朗問道。 他們剛上了一半樓梯就聽見婆婆在樓下幽幽說道:“我看天色晚了,幾位客官切記,到了晚上不要出門,運氣不好的話會碰上怪事的。” “什麼事?”傅雲州問道,但是婆婆自顧自的忙著好像沒聽到他問話,傅雲州再問她也不再說話了,等了半天他們不再自討沒趣便上樓去了。 一夜無事 直到半晌的時候,看天空不再那麼陰沉,他們才準備出門去往積雲山。 “這積雲山才是名副其實啊,越是靠近雲霧越多,跟緊了,別離得太遠看不見走散了。”傅雲州大聲對張晴朗喊道,示意他們靠過來點。 在向前飛行的同時張安和張晴朗看向了傅雲州那邊,就在這時,傅雲州和姚司玥身後的雲霧之中顯露出了黑色的山體,且山體之上有一麵巨大的石刻,等張安二人看清石刻全貌的那一瞬間隻覺得腦袋如遭錘擊,瞬間失去了意識,身體不受控製的朝著雲霧下方墜去。傅雲州看他們毫無征兆的失去了意識也是一驚,他沒有片刻的遲疑,操控著飛劍朝他們墜落的方向追去,姚司玥站在後麵也是心急如焚,有驚無險的是,傅雲州終於在緊急關頭接住了張安和張晴朗,沒有讓他們墜落在地。他們兄妹也沒了去積雲山的心思,隻能先回客棧,等他們醒來再做打算。 直到第二天一早張晴朗才有了動靜,滿麵愁容的姚司玥見張晴朗動了動,慌忙放開了抓著張晴朗的手,恢復意識的張晴朗隻覺得頭痛欲裂,腦袋像是炸開又被縫起來了一般,緩了半天才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守在旁邊的姚司玥。 他虛弱的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我還想問你們呢,昨天你們倆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飛著飛著就失去意識了,躺這裡一天了才醒過來,你好好想想,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晴朗揉了揉腦袋,好像想起了什麼,他猛然睜大眼睛滿臉恐懼驚呼道:“我看見了鬼。” “好玩嗎?”姚司玥一臉無奈。 “真的,我真的看見了鬼。”張晴朗情緒激動。 姚司玥還是一臉不信,直到張安醒來之後說出了和張晴朗大差不差的話,她才有了幾分相信,這時候傅雲州也從外麵回來了,張安把他們看到的又說了一遍,傅雲州也是一臉將信將疑的表情。 “行了,等你們緩緩再說吧,走,咱們先去外邊找點吃的,你們倆也吹吹風清醒清醒。”他還是不相信張安說的話。 剛出門他們就遇上了路過的白芊,傅雲州喜上眉梢,覺得這個時間出來吃飯正是時候啊:“白姑娘,你這是要去哪?” 白芊轉過頭看是傅雲州他們笑了笑說道:“我回家。” “白姑娘家在附近?” “還有一段距離。” “白姑娘著急嗎,不著急的話我想問你個問題。” “你說。” 傅雲州看了張安和張晴朗一眼,“昨天我們去積雲山,我朋友在山中突然暈了過去,今早才醒來,醒來之後滿口的胡言亂語,說是見著鬼了,對此白姑娘知道些什麼嗎?或者說這裡有沒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傅雲州說完白芊一臉震驚的看著張安:“是他嗎?” “對,還有他。”傅雲州指了指張晴朗。 “你們竟然還活著!” 張安聽出了此事的不同尋常,這也正是他們期待遇見的,“白姑娘,此話怎講?” 白芊答非所問:“你們吃飯了嗎?” “還沒,我們出來正是要去找吃的。” “那去我家吃吧,到時候我把這件事情細細的跟你們說一遍。” “好。”傅雲州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姚司玥在旁邊扶了下額頭。 也許是怕客人不習慣,飯桌上白芊父母並沒有在,和他們說了些客套話便走了,隻留下白芊的哥哥白鷺,六個同齡人在一起說話也沒那麼多顧及。 “鬼王石刻,你說我們看見的是刻在山壁上的畫像?”張晴朗眉頭緊皺。 白鷺點了點頭:“是的,我們這裡一直有鬼王石刻的傳說,說是在很久以前,天上有一位大羅金仙追捕一位冥界鬼王至積雲山,那時候的積雲山還不是現在這般雲霧繚繞,大羅金仙在積雲山與冥界鬼王戰鬥,並且找到鬼王破綻,使用大神通將鬼王斬殺與此,鬼王心有不甘,怨念腐蝕了山壁,形成了鬼王石刻,招來了濃霧,直至今日都沒有消散,凡是見過鬼王石刻的人沒有能安然無恙的,大多數都丟了性命,或者變得癡傻,除了你們。” “阿朗,這是幾?”姚司玥伸出兩根手指在張晴朗麵前,裝作一臉擔憂的樣子問道。 張晴朗白了她一眼把手撥到了一邊說道:“一邊去,沒傻。” “看來幾位都非尋常人士。”白鷺眼神中有些期待。 “不是,我們隻是要去積雲山找一樣東西。”張安隨口說道。 “鬼國神宮?”白鷺一臉深意看著他們。 “什麼,你知道鬼國神宮?”傅雲州顯然沒有什麼防備,不過他也不知道白鷺會知道鬼國神宮,更沒想到他會如此突然的說出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白鷺麵露喜色:“四位真是要去鬼國神宮?” 傅雲州此時也察覺了同伴的異樣,知道他說的有點多了,乾咳了兩聲道:“這個,這個...” 白鷺看他們還有些防備,思慮之後便下了決心,他猛然站起身來,白芊知道哥哥要說什麼了,也跟著站了起來,看的傅雲州他們莫名其妙,這時候白鷺抱拳說道:“四位有所不知,我妹妹也曾見過那鬼王石刻。” 聽白鷺這麼說他們齊齊看向白芊,傅雲州問道:“白姑娘看起來也沒什麼事啊。” “諸位且聽我說完,我妹妹看著是沒有什麼事,也許是因為當時她年齡較小,再加上有一神秘老者的出手相救,才活了下來,不過當時那老先生說我妹妹丟失了一魂一魄,他也無法找回,隻得日後遇到有緣人才有一線機會。所以她身體才如此孱弱,這還是我們家細心調養的情況下,諸位也應該看的出來,我妹妹經常失神,反應也有一點遲鈍,也是失了魂魄的表現,我們一家一直在等那位老先生說的有緣人。” “可是,你也不能認定我們就是所謂的有緣人啊。”張晴朗話說的聲音很小,有些底氣不足。 “那位老先生說,會有人來找鬼國神宮,命運會安排他們與我妹妹相見,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家都認為鬼國神宮隻是一個傳說,隻有你們,是要真正去找的。”白鷺看了看傅雲州,看的他縮了縮腦袋,他心想,別看我,我不會再張嘴了。 “再加上二位看到鬼王石刻後安然無恙,白某才決定將一切說出。” “那然後呢?”姚司玥問道。 “白某有個不情之請,希望諸位去鬼國神宮時能帶上我妹妹,幫助她尋回丟失的一魂一魄,不再受魂魄不全之苦。”白鷺說的情真意切。 張安他們互相看了看,一時間沒有人開口。 白鷺看在眼中,確定了他們正是來尋鬼國神宮的,是不是那位老先生說的有緣人,隻有試過了才知道,總比什麼都不做讓自己妹妹白白忍受折磨的強,他沉吟一下再次說到:“況且諸位要去鬼國神宮的話,隻有帶著我妹妹才能找到。” “什麼?” “你知道鬼國神宮在哪?” 張晴朗張安接連開口,白鷺卻再沒有說話,他需要他們給一個答案。 傅雲州看了看滿臉希翼的白芊,不由得心中一痛,他低聲對張安他們說道:“要不,咱們帶上白姑娘?”仿佛懇求。 姚司玥和張晴朗左看右看,最後所有人都看向了張安,頂著所有人的目光,張安看了看自己的夥伴,又看了看楚楚可憐的白芊和滿臉懇求急切的白鷺點頭道:“好。”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白鷺和白芊也坐回了坐位。 “白某信得過諸位,至於為何我剛才說隻有帶著我妹妹才能找到鬼國神宮,那是因為有我妹妹在場時,人們不會受到鬼王石刻的影響,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們試過多次,是真的。” “還有這種事?”張晴朗好奇,麵對鬼王石刻時的戰栗感他依然記著。 白鷺點了點頭:“對,至於鬼國神宮在哪裡...”他轉頭看向白芊。 “鬼國神宮就在鬼王石刻嘴裡。” 第二天一早他們便來到了白芊家門口,自以為起的挺早的他們到了才發現白芊和白鷺已經等在門口了。 “不好意思啊白兄,我們來晚了。”傅雲州歉意道。 “沒有沒有,我們起的早,心情激動,睡不著啊。” 幾有寒暄了幾句便準備出發了。 “明月,你和阿朗小安一起。” 站在傅雲州旁邊的姚司玥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傅雲州,看的他都有些慚愧的轉過了頭。張晴朗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動靜,他開口替傅雲州解圍:“明月,來這邊吧,雲州兄禦劍本事不行,帶不了太多人。” 傅雲州聽到這話重重的點了下頭:“阿朗說的對。” 升空沒多久,張晴朗就不懷好意的湊到了傅雲州和白芊這邊,站在張晴朗後麵的姚司玥大聲喊道:“雲州哥,你的冰劍怎麼變大變寬了,是怕白姑娘站不穩嗎?” “你說什麼?風太大,聽不見。”傅雲州做了個以手扶耳的動作,說完便加速與他們拉開了些距離。 五人一路飛行到了張安和張晴朗墜落的位置,這裡距離鬼王石刻已經很近了,隻是有濃霧阻擋無法看清罷了。 “馬上就到鬼王石刻了,待會誰先去試試,看看和白姑娘一起,鬼王石刻還有沒有效果。”傅雲州問道。 張安和張晴朗同時搖了搖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看來是對那日的感受有著刻骨的痛,不想再體驗一遍了,三人一致盯著傅雲州。 “行吧,那我和白姑娘先去試試。”傅雲州做了個無奈的手勢,就和白芊走向了鬼王石刻所在的方向,過了一會兒白芊就領著傅雲州回來了,三人看著眼神呆滯的傅雲州暗道不好,姚司玥慌張上前試探的叫了一聲傅雲州,這時候傅雲州雙眼才回過神來,看了眼白芊後他便笑出了聲,白芊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這時候大家才知道被他們耍了,不過人真的沒事是最好不過了。 五人直奔鬼王石刻。 兩柄長劍懸浮在空中,他們站在劍上居高臨下看著眼前的鬼王石刻,被震撼的無以復加,他們懸在鬼王石刻嘴巴的位置,竟然還不能看清石刻的全貌,雖然有霧氣的存在,但這石刻的規模可見一斑,視野中最醒目的莫過於石刻的嘴巴和舌頭,實在是大張的嘴巴和伸出的舌頭過於巨大了,嘴巴有兩進院子那麼大,舌頭更不用說,目測得有嘴巴的四五倍長,石刻附於陡峭的石壁之上,齊嶄嶄,光滑滑,渾然一體,絕非人力可為,鬼王怒目圓睜散發著陰森恐怖的氣息,仿佛要將所有人都拖入無盡的深淵,讓人無法呼吸,再加上雲霧籠罩,朦朧間更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姚司玥靠近張晴朗,抓住他的胳膊問道:“咱們真的要主動進到他的嘴裡嗎?”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況且白姑娘也說過了,鬼國神宮就在那裡。”站在最後的張安說道。 “那咱們進去吧。”傅雲州看了張晴朗一眼率先飛進了鬼王口中。